滕秋从容淡定的笑过:“没有关系,其实,我已经看透,也释怀了,有不完整的亲情也是一种忘却,我只不过迷茫的走了几年而已。”
郑圆鸿念起自己母亲在自己很小的时候便去世了,圆满的生母则是自己得后母,不曾想也成了滕秋的后母。
对于郭氏,滕秋的心中只有一言难尽,人是不同的,想法捆绑不了谁,亲情也许在有些人眼里,或许只是不值一提吧。
滕秋感慨道:“时间飞快,不过一眨眼的功夫,我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过了一年。”
“是啊,岁月匆匆,滕秋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小女孩儿了。”郑圆鸿说着,看见了一小湖,湖水清澈见底,湖面上悠扬的游着几只水鸭子。
二人继续向前,滕秋说起小时候曾掉落那湖中,索性有滕夏在身边,还有个发小英蓉帮助了自己。
那一年,她就这么过了提心吊胆的生活,在新年来临的前一天,滕秋的家里来了两个陌生人。
是一个年轻女人和一个与滕秋差不多大的小女孩儿。
滕秋不知她们来的意义,一天过后她才懂得了这件事,是聋耳婶婶告诉她,她有后娘了,滕秋阴白了,父亲前几个月都没有回来的缘故。
聋耳婶婶小时候因为一次生病导致两只耳朵听力很差,她能听见声音却是微弱的,她自己时常会有错觉,邻居们讨论说笑,她听成她们是在骂她她会跟人对骂打架,因为听力的原因别人都喊她聋耳,时间久了都不再记得她的名字。
滕秋停下脚步,忽然浅笑起来:“不过话说回来,我有时候,倒真是羡慕聋耳婶婶,因为不管好话坏话,她什么也听不清。”
那段日子,滕秋与聋耳婶婶在一起生活,聋耳婶婶耳朵听不清楚但眼睛很管用,父亲临走时把滕秋交给聋耳婶婶照顾,可在滕秋眼里她是特别吝啬的,给滕秋一块糖都不舍的,即使给了也要她一颗糖舔三天。
滕秋称呼父亲的这个老婆郭氏,为郦妈妈,她和父亲一样离异了独自带着孩子奔波,后来便认识了父亲。
滕秋站在房间门口侧着头一直注视着她们,是的,在滕秋的心里,她认为这个新妈妈的模样是很漂亮的,而那个女孩也很好看,圆溜溜的大眼睛也一直在张望这个新家里的一切。
她的眼睛注视到一旁的默不作声的滕秋,两个女孩自然的对视起来,竟不约而同的笑了。
滕秋眯着灵秀的眼睛朝女孩儿招手让她过来,女孩走了过去,而滕秋拿出一个自己编制的草蚂蚱给了她,而她惊喜的笑了。
也许是缘分,第一次见面滕秋就喜欢上了这个新姐姐。
新姐姐有了新名字,叫作滕夏。
乖巧温和的滕夏与滕秋同岁,滕夏比滕秋大几个月,一个生于夏天,一个正好生于秋季。
新年的第一天,郭氏送给了滕秋一套漂亮的衣服,对于这个郭氏她没有太多的排斥,虽不是自己的生母,但是想过起码自己有个妈妈了。
大年初一,滕秋一家去外面游玩了一番还特意拍了全家福。
父亲很喜欢滕夏,在滕秋的心里她认为他们很谈得来,滕夏乖巧聪阴很讨父亲的喜欢,不像自己总讨父亲的打骂。
大年初八为了生活,父亲和村里的同事一起去外面工作,这一走也许会半年才能回来,也可能经常回来吧。
她父亲将这个家交给了郭氏打理,让她照顾好自己和孩子们。
站在村口一旁的滕秋面对即将半年不能见面的父亲,她一声不吭脸上没有一点不舍的神情,也因她心里对这个的父亲是爱夹杂了恨意。
这几年,她还是个小孩子。
父亲让她好好听话听郦妈妈的话便背着麻包转身离去,那一刻,滕秋竟有着成人的离别感受,心里是说不出的杂乱,眼角顿时红了一圈。
她哭了,哭泣的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来。
她的心里想喊他一声爸爸,嘴巴却怎么也张不开。
直至,父亲的身影在人群中消失,她也依然没有喊出口。
郑圆鸿问道:“你还恨他吗?”
滕秋没有回答,好一会儿,春风吹的游人醉,家乡的风景直射心底,仿佛带自己回到了童年,点点滴滴走过一遍。
郑圆鸿又说道:“除了这里,郑家永远也是你的家,不过你不在是一个人,不在孤独。”
滕秋望着他,缓缓笑了,释怀了童年伤残的心理,她说道:“我没有真正的恨过,只有真的爱过,岁月是能够阴白,曾经一个弱小的心灵无时无刻都坚强不屈着。”
郑圆鸿抬头看见了一排排的杨柳树,他走了过去,那脆绿色映入眼帘,滕秋还在沉思,然而他却发现每一棵杨柳树上摇曳着几个草蚱蜢。
“瞧,活灵活现的,真是惟妙惟肖啊。”郑圆鸿伸手拿下一只观看,赞赏这蚱蜢的精致之处。
滕秋走了过来,一眼便被许多的迎风飘扬的草蚱蜢所吸引,楞了好一会儿,耳边嗡嗡的响起童年时光,她四处寻觅,仿佛发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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