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滕秋见滕夏输液后睡着了,她想起白天的郑先生于是轻轻走出了病房,在医院外面他看见了正在发呆出神的郑先生,滕秋走了过去喊他一声叔叔,郑先生见是滕秋连忙将怀里的盒子递给她,里面是他刚刚去购买的饭菜,还是挺热的。
滕秋接过盒子:“叔叔,你吃了晚饭了吗?”
他连忙道:“叔叔不饿,你把饭菜拿去和圆满一起吃,不要告诉她这是我买来的,不然她不吃的。”
滕秋阴白,可是她很想知道滕夏为什么不喜欢自己的父亲,不想见自己的父亲?郑先生沉默了,仰天长叹,滕秋告诉郑先生,滕夏从来没有谈论过自己的父亲,即使郭氏当初没有离开的时候。
“是我这个父亲的错,而现在我更多的是希望圆满可以认我这个父亲,可以和我回家。”郑先生慈爱的眼神里有着千疮百孔的伤痕和希望的等待。
滕秋拿着盒饭往医院里走去,每一步都是心不在焉,手里的盒饭有着温热可却让她的心里逐渐凉凉下去还差点儿撞到墙上,郑先生的话是个不好受的梗,他要带滕夏回归他的家庭去,这意味着她会与滕夏分别,她舍不得,这些年来滕夏虽不是自己的亲姐姐可是在她的心里以无血缘关系的观念,而滕夏也是如此。
白天夜晚,郑先生都会悄悄的走到病房的外面小心翼翼的去偷偷张望一眼滕夏,自从郑先生的出现滕夏的心思沉重多了,一天到晚她想的很多,却一天也说不上两句话来。
滕秋啥都阴白,就像个精怪,懂的心思的转变和浮动,滕夏的情绪和郑先生心疼的期望只是刚刚开始。
滕秋看在眼里则心里希望滕夏可以接受郑先生的到来,毕竟郑先生是疼爱滕夏的。
一个礼拜后。
滕夏康复的差不多,办理了出院手续直接回家去了,郑先生想送她们回去,可是滕夏无视的拒绝了,由始至终她也许都不会去好好的与郑先生谈一次话。
在滕秋的调解下滕夏无奈的妥协,她知道他们已经没有可以多余钱坐车回去了,坐在车子里的滕夏直视于窗外没有抬过一次眼去望一望,这个很久不相见的父亲,滕秋注视着他们,滕夏也许是真的那么恨郑先生,就像当年自己恨过自己的父亲一样。
不……那也许是不一样的。
回到家中,滕秋远远的就看见柳阿婆在门口徘徊着,干巴巴的眼眸望着前方,滕秋不知柳阿婆这几日是怎样的担忧,她不敢想象,这样一个老人家的心急如焚。
郑先生注意到这就是为自己倒过热水的婆婆,原来是她在抚养照顾着滕夏,郑先生心里感激这老人家的善良好心。
见滕秋滕夏平安回来,柳阿婆特别高兴,滕夏也健健康康的好起来了,她更难掩饰内心的开心,可滕秋发现柳阿婆的眼睛比前些天模糊了许多,都快看不见人了,这着急的心情真的会让人憔悴很多吧。
滕秋滕夏自责不该让上了年纪的柳阿婆担忧,可柳阿婆是打心底里只要她们好好的就是万福。
面对郑先生在家中坐,滕夏是怎么都不自在,她跑了出去滕秋也跟了出去,两个女孩儿漫无目的的在田野边徘徊,滕秋折了几根狗尾草编织成小兔子,模样可是有几分相像的,滕夏看见树梢处有鸟窝里麻雀扑哧飞去,她可羡慕它们可以这么自由,如果她能有一双翅膀她一定会飞去找母亲郭氏,第一件事就是要问她为什么要丢弃自己。
滕秋却想自己能做高峰上的一颗树,在她的眼里树很安静,树木拥有自己静默的心灵,它等待着春风为它吹拂枯黄的叶儿,想念着夏天的凉爽秋风的凉,冬雪的姿态白雪皑皑为它添上新装。
滕秋滕夏在田野奔跑着,望着野花香,桃花纷飞,翠绿点缀,一时间的都会忘记不愉快的心思。
滕秋鞋子脏了,鞋边都是湿湿的泥土,滕夏折了一把长长的野草将其打了一个结给在池塘边的滕秋擦洗鞋子,滕秋望了望滕夏感言其实郑先生是个很好的人,也许他是个好父亲。
滕夏蹲在一旁摇摇头,眼里意犹未尽的心事,在滕秋的眼里郑先生也许是个好父亲,可是在她心里他是个自私的父亲。
滕夏说起那年支离破碎的那一点记忆,滕夏还有一个亲哥哥叫郑圆鸿,郭氏和郑先生离婚是他们自愿的,父母都想分开,是父亲坚持不要滕夏的,他选择抚养滕夏的哥哥。
滕秋道:“为什么你爸爸不要你而要你哥哥,是不是你爸爸喜欢男孩不喜欢女孩呢?就像村里婆婆们说的重男轻女?”
“我不知道,妈妈告诉我是因为奶奶不喜欢我吧,我从没叫过她因为没有感情,她也没抱过我,从我出生一直生病,三岁还不能自己走路,她就认为我肯定有问题让爸爸把我扔了反正他们还有哥哥,可妈妈不舍的也不会同意。”滕夏默默地说着,滕秋看不见她会哭,倒是无所谓。
滕夏的心里觉得现在的生活才是她所能记忆存在的,过去的也许只是过客里的一面之缘。
“看,我现在不是很好吗?我像有问题的人吗?”滕夏站起身来笑了。
“滕夏,你会不会和你爸爸走?回你们自己的家里去?”滕秋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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