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天走在路上,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东北帮与山口组同时介入这件事情,假如撞上的时机不对,会不会将对方误以为是敌人起了冲突呢,骆天有些后悔了,方才应该把这事撩明的,想到身上的微型对讲机,骆天灵机一动,直接呼叫司忍。
骆天不好明说是东北帮要介入,只是隐晦地说明是自己的朋友出手帮忙,希望到时候不要大水冲了龙王庙,司忍自然一口答应下来,了了这一桩心事,骆天心情轻松了不少,这个住吉会太高调了,这就像孩子打架,最出风头的那一个往往被揍得最惨,因为他最容易成为最明显的目标,住吉会就是那个最高调的孩子。
虽然答应了司忍不会报警,可是这事也不是骆天说了算的,假如事态真的超出控制,还是要劳烦警视厅大驾的,洪洛突然加快脚步走到骆天的旁边:“后面有人盯着你,不会是想靠跟着你找到拍品所在地吧?”
完全有这个可能,骆天突然一个转身,看到有三四个影子瞬间消失在街道的两旁,混迹在人群中,根本让人无法分辨哪些是真正的夜间游荡在银座的夜猫子,哪些是跟在自己后面意图不轨的人,看来明天自己需要和伦特先生协商一番,来一出好戏了。
这一夜就这么波澜不惊地过去了,伦特先生在次日一大早就来找骆天,还有喻君,喻君昨晚来找了骆天四次,看到他不在,失望地离开了,今天一看到骆天就忍不住发起了牢骚:“骆先生,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
“昨天晚上?”骆天假装想了一想:“我和你的老同学去了银座。”
喻君张了张嘴巴,银座?他真没有想到,骆天也好这一口,看他目瞪口呆的样子,骆天哈哈大笑:“对了,喻君,今天有件事情得麻烦你了。”
“什么事?”
大约一刻钟后,喻君终于明白是什么事了,怪不得骆天要和自己换衣服了,原来是有这样的用意,看着跟在身后的那一辆黑色 车子,喻君的头上冒出一头大汗来,原来是调虎离开山,自己就是负责调虎的那一个人,等到了一家超级市场前面,车子停下来,按照骆天所说,是自己下车的时候了,喻君下了车,故意转向后面的那辆车子,好了,车子里的人看到自己了,看清自己的脸了,自己不是那个骆天,完了,喻君朝超级市场里走进去,人很多,后面没有人跟过来,自己不具备骆天一样的价值,喻君开始寻找后门,找到了,出去,骆天的头钻出车窗正冲着自己挥手:“辛苦了。”
喻君的头皮一硬,上了车,埋怨道:“原来这就是你说的要帮忙。”
骆天好不容易说服伦特先生不和自己乘坐同一辆车子,玩了一招调虎离山,喻君说道:“骆先生,你这到底是?”
“没事,是时候去目的地了,我得开始工作了。”
司机点头,他知道目的地在哪里,车子驶离了这里,朝郊外驶去,那里,索斯比亚洲拍品均放在那里,正准备接受骆天的检视,伦特先生已经先行到了,正焦急地等着骆天,骆天一到,他就将他扯进了仓库里,工作人员已经开了箱子,伦特先生说道:“骆天,希望你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挑出不合格的拍品来。”
骆天首先看到的是那枚青铜印,工作人员正将它拿了出来,这枚印通高4。7厘米,其中印钮高3厘米,为长方柱形,印台高1。4厘米,印面为方形,边长6。3厘米,印文为篆书“都统官印”四个字,在印台台面上刻有“至宁元年五月造”;印台侧面有“都统之印”的字样。
金代官印可分为早、中、晚三个时期,并且以中期的官印最具代表性,这个时期的官印是金代官印中质量最好的,代表了金代官印的最高成就,其印文较为规范,圆润流畅,印的背面有凿刻的年款及颁造官印的机构名称,印的侧面有印文内容,在纽的上端刻有确定方向的“上”字。金代官印是对唐宋官印的继承,并且形成了粗边栏及九叠篆印文的朱文官印系统。
至宁元年五月,这是金代宣宗皇帝执政的时候,那么从它印鉴的研究来讲,分早中晚期,中期应该说最完善最精美,这枚印恰恰是金代晚期的,那么对于研究金代的官制有很重要的价值。都统应该说是一个高级的将领,史料记载,都统能够带的兵在两万人左右,这是一个不低的官职了。
骆天指着这枚官印说道:“这是清代仿金的官印,是赝品,不过比一般的赝品要值钱一些而已,伦特先生,这一件必须要剔除出来。”
清代官印则有如下特点:在一方印的右半边作汉文篆书,左半边作满文楷书,至乾隆13年开始,用满文九叠篆代替满文楷书,同治初年,战争频繁,官印易失,便在满汉篆书中加了一行满文楷书,以示区别。
我国的古代的印,元代以前基本上以铜为主,这一件仿品的确是青铜的,加上是清朝的铜,在外观上具有很浓厚的迷惑性,但假的就是假的。伦特先生听完喻君的解释,点点头,立刻处理这一件官印去了。
骆天的视线被一件清晚期的蟒袍吸引住了,吸此他并不是因为这蟒袍有什么问题,而是在作工上的精细很有独到之处,骆天自从与欧阳天相认之后,花了不少功夫在古织物上,毕竟这是自己的弱项,为了更好地消化那些知识,骆天对古织物格外地留意。
这件兰地纱绣五爪蟒袍通长为161厘米,袖长为281厘米,下摆长为86厘米。整件衣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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