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轩想起来的,不是这漆器的问题。而是,前几次看到宝光,都有宝光入眼,但是这一次却没有!包括上次在李老家里发现古画,也是这么个情况。
“里面”是筷子,陆轩想到了里面!能看到宝光,却没有入眼,那就是没有直接看到东西,这宝贝,被漆包裹,在漆器的里面!
“老板您这么懂行,我也不能乱开价不是,这么大个的剔红漆器,又是老东西,我要您两千不为过吧?”摊主笑道。
陆轩倒是记得,老爸曾经卖过一个清末民初的剔红漆器大盘,当时卖了3000多,摊主开这个价儿,虽不能说低,但也确实不算很高。
不过,这古玩市场里,没有什么价格标准,因为进货价不同,价值上万的东西,几十块收来的也不是没有可能。而且,不管摊主开的价格你觉得多合适,也不能一口答应,否则让他觉得叫少了,总会变着法儿再加上去。
比如,陆轩如果说“好,给你两千”,摊主可能就会接口:“老板您开玩笑呢?这么好的东西,我说的那是美金。”然后又得展开一轮讲价。
陆轩笑了笑,“我说,这杯子工太粗了,剔红贵就贵在工艺上,我也就是看你这杯子够大够厚实,这样吧,我也不多砍,两百,怎么样?”
尼玛,这还叫不多砍?你砍到两块才叫多砍?那我送你得了!摊主似乎有点儿不高兴了,收起了笑容说道:“老板,我倒是开了一个实在价格,你这砍得也太狠了,本儿都不够呢!这样吧,我再让两百块钱,图个吉利,一千八,行就行,不行我不能再降了。”
说陆轩砍得狠,其实这漆杯,是他是一百块钱收上来的,就是卖两百块,都是百分之百的利。不过,谁也不知道他的进价,而且张口就是两千,一般人确实不会砍这么狠。从南京到北京,买的不如卖的精,就是这个道理。
陆轩毕竟出身古玩商之家,深知第一次还价的重要性,不要怕有多低,再低也是谈价,低了可以再加,但是开高了,那就亏了。
两个人你来我往,最后,陆轩终于八百块钱拿下了这件剔红漆杯,其实这已经低于市场价了,何况还看到了宝光,陆轩的心里完全能接受。不过,也不要觉得摊主一百块钱进货,一下子就赚了七百块挺爽,他很可能好几天下来就只卖这一件。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虽说是个夸张的说法,但古玩行里,极易压货,这种利也是很正常的。
摊主找了个盒子和塑料袋,给陆轩装了起来。陆轩心满意足地拎起袋子,要不是林雯雯的瓷器还没有着落,他都要迫不及待回去破开这件剔红漆杯看看了。
林雯雯和杨伟都很好奇,这个杯子不伦不类,陆轩买这个干什么?但是,当着摊主的面,自然也不好多问,又向前走了十几米远,杨伟这才开口问道:“我说,你买这个红杯,不会真为了喜庆吧?”
“就是看着顺眼,红色就是喜庆啊,说不定能招来宝贝,林大设计师的瓷器还没着落呢!”陆轩一边左右看着,一边笑道。
“切!”杨伟甩了甩手,正要反驳几句,突然看到前方有个专卖瓷器的摊点,立即说道,“走,去看看!”
这个摊点不小,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一些瓶瓶罐罐盘盘碗碗,一部分是一些碎瓷片。林雯雯一走到摊前,就被一只青花笔筒给吸引住了。
这件笔筒保存完整,青花人物,画的是“携琴访友”,画工倒也不错。陆轩集中精神看了一下,发现上面出现了一片若有若无的寡淡的红色光影,而后拿起笔筒,翻看了下底足,是四字楷书款:康熙年制。
无论从釉面,画工,底款,陆轩都看不出有什么问题,而且宝光虽然寡淡,也毕竟出现了。除去漆杯隐含的未知物件,这算是他们逛了半天碰上的唯一一件老东西。虽然是清末仿康熙东西,但是总算是件真品。
“不对啊,当时在轩古墨,店里也有清的东西,怎么看不出光影?”此时,陆轩突然想到,“难道,是因为不断吸收宝光,对光更敏感了?只要稍具价值,就能看到宝光?”
陆轩还在想着,杨伟却已经把笔筒拿过来了,反复看了一下说道:“民窑的东西。”
“颜色清丽,挺漂亮的。”林雯雯也上手看了一下。
看林雯雯表态了,杨伟又拿过笔筒问摊主道:“这笔筒多少钱啊?”
“老板,看您你也是懂行的人,我给你说,这可是个好东西。虽然是民窑,但同治年间比较特殊,官窑器除了慈禧太后专用的‘体和殿制’,都很一般,民窑中的精品反而要更好。再说了,这个市场里根本也见不到官窑,像这样的民窑精品也不多见了。”摊主是个精明的小伙子,“刚才有人出8000,我没卖,货卖与识家,你想要,7800给你了!”
“谁说没有官窑,你这堆碎瓷片里肯定有!”陆轩冷不伶仃插了一句。
“您真会开玩笑,残片和完整器能一样吗?不要说残片了,您看,这小盘我看也是清三代的东西,结果圈足残了,就没人要了,您要是买了笔筒,我搭你这个小盘!”摊主说着,从摊上拿起了一只直径只有十几厘米的小盘子。
杨伟仍旧在看那只笔筒,并没有着急还价。而陆轩则接过小盘看了起来。
小盘为白色,盘内纹饰为两条釉里红的游鱼,十分活灵活现。翻看圈足,果然是残了,圈足上至少有五六处缺口,虽然最大的也只有米粒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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