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新杰拿出当年的画像,想与晓月相认。
然而晓月却摇头说自己不是,一定是搞错了,魏新杰看沈星海。沈星海想了想,“不如找到当年那位人贩子,来认一认比较稳妥。”
魏新杰点头,觉得这法子也不错,便问属下,“人找到了么?”
“前两天王庄主来信,已经找到了,他这两天就带着人过来了。”
“甚好!”魏新杰满心期盼,晓月却是黯然神伤,重华沉默不语,沈星海疑惑满腹。
在这样略带尴尬的气氛中,小刀和薛北凡也没去找第五块龙骨,而是住下,暂时休息。
小刀和晓月他们住在客房,当晚,小刀打热水泡了个热水澡后,穿上新买的藕色荷叶边漂亮裙子,打着赤脚在屋子里跑来跑去,逗一只胖乎乎的小白猫。
晓月托着腮,坐在桌边出神,看着桌上跳跃的烛火。
小刀玩累了,和小猫一起趴在被褥上面,看晓月。
夜晚万籁俱寂,小刀忽然问,“晓月。”
晓月像是没听见,只是发呆。
小刀走到她身后,伸手递了块帕子给她。
晓月接了,擦脸,小声说,“就这一次,以后都不会了。”
小刀摸摸她脑袋,“没关系,我出去逛一逛,借盏油灯给我?。”
晓月点头,小刀就提着屋中仅有的一盏油灯出了门。关上房门的同时,关上一室的漆黑与伤怀。
小刀到了院中,只见对面两间屋的灯亮着。
左边沈星海的屋子亮着灯,可以看到一个人影在屋中缓缓踱步。
旁边郝金风的屋子,亮着灯还开着窗户,郝金风正拿着轻功口诀,边背边比划招式,显得那么专注而无忧无虑。
重华屋子的窗户开着,灯却灭了。小刀顺着窗户望进去,黑暗之中,重华坐在桌边发呆,那姿势,和刚才晓月的姿势有些像。小刀忽然笑了,他总不需要自己去递块帕子吧?再看最前面一间,应该是薛北凡暂住的屋子,却是紧闭着门窗,也没有亮灯。
小刀犹豫了一下,跑到门槛边,拖上自己的绣花鞋,轻轻巧巧一提鞋后跟,顺便抱了一床外边晒了一天忘记收起来的被褥,提着油灯,溜溜达达就往后走了。
熟门熟路地穿过长长的回廊、花园、厨房、房舍、祠堂,打开后山的角门,往下望……瀑布边的的小屋里头亮着星星点点的灯光。薛北凡却是并不在屋子里,而是独自坐在瀑布边的一堆篝火前喝着酒,身边趴着两只打瞌睡的野狗,比家狗还要温顺的感觉。
小刀怕黑灯瞎火走台阶下去会滑倒,会直接滚下山,于是索性运内劲纵身一跃,就往篝火边去了。
薛北凡抬起头时,小刀已经轻轻巧巧落到了他身边,一手抱着被褥,一手提着个油灯,歪着头瞧他呢。
薛北凡伸手拉她,小刀将油灯放到一旁,一抖被子披在了身上,伸一只手给薛北凡,挨着他身边坐下,盯着前边篝火看。
薛北凡继续喝酒,小刀低头,发现一直大野狗正蹭自己的膝盖。于是伸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它的大耳朵,它只是呜呜了几声,就趴在小刀身边继续打瞌睡了。
“竟然不咬人!”小刀惊奇。
薛北凡给她拉好被子,往火堆里加了些柴火,让火焰烧得更高一些,“它们也并非天性凶残,只是要活下去就只能吃肉。”
小刀仰着脸瞧他,“那你呢?你是吃肉活着的,还是吃素活着的?”
薛北凡低头瞧她,伸手轻轻捏捏她下巴,小刀手指头轻弹掉他手,继续仰着脸瞧他。
薛北凡笑了,“你娘没教过你么?这样仰着脸看个男人,就是某种暗示。”
“暗示什么?”小刀粉粉的嘴唇还挑起了嘴角,不怕死地问。
薛北凡轻抚她耳后,问,“你为什么会跑来?”
“不晓得呀。”小刀摇了摇头,“不知不觉就过来了。”
“真的?”
“嗯。”小刀点头,“骗你干嘛?”
“不知不觉啊……”薛北凡得意,“可以理解成,你很关心我,嗯?”
“一点点……”
“嘘。”薛北凡轻轻嘘了一声,盯着小刀的双眼,拇指摩挲着她的下巴。
小刀觉得篝火可能太旺了点,热得两边脸都有些烫。
薛北凡低头,在小刀含笑的嘴角小啄了一口,抬头,那丫头除了两颊绯红之外,没有什么不满的表示。
薛北凡就将下一个吻延长了一些,更婉转深情了。小刀仰着脸,除了感觉到唇齿只见传递过来了一些温暖外,就是心理那种痒痒的感觉。双眼透过薛北凡的脸侧,看着头顶的月亮被一片薄薄的云彩遮去了光辉。她便自言自语说,“月亮没有了,影子也不见了。”
薛北凡抬头看她,“偶尔也让影子休息一下,整天陪着我们,它们很累的。”
小刀笑了,“那你不寂寞么?”
“现在不。”薛北凡看着她双眼,“一点也不。”
小刀笑弯了眉眼,“是哦,那就好。”
薛北凡给小刀半个肩膀,让她靠着,伸手去抓她被褥里边的手。小刀悄悄藏起手,薛北凡只好直接搂她的肩膀。
他觉得很新鲜,因为他一直知道寂寞是什么样子,却是头一次知道,什么叫不寂寞。原来寂寞与否,区别只是身边有没有这个人,仅此而已。
……
等小刀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软绵绵的床铺里头,望着雕花的床顶了。外边的天也亮了,就看到手边梳妆台前,晓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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