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平日除了喜欢吃个螃蟹吃个虾,最爱的就是那种小点心。伸手夹了一筷子正要往嘴里送,薛北凡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等等。”
小刀打了个愣神,才发现,自己手腕子上那个银镯子,泛着淡淡的紫光。
“呀!”小刀顺手将筷子一甩,香芋拔丝就摔回了盘子里,小刀赶忙拉开薛北凡,“别吃了!”
“只有香芋里头有毒。”薛北凡淡淡地说了一句。
“有人下毒害我们啊?”小刀按住右边眼睛,“果然我这几天眼皮跳是有理由的。”
“确切地说,是害你不是害我们。”薛北凡指了指饭桌,小刀这才注意到,只要有芋头的菜,薛北凡一筷子都没动过,“你不喜欢吃芋头啊?”
薛北凡点了点头,“下毒那个人想要你死,手段够毒辣的。”
小刀一个哆嗦,“谁那么狠毒啊?”
“你觉得是谁?”薛北凡反问她,“你得罪的人多不多呢?”
小刀皱了皱眉头,“这个么,不多吧……风无忧?”
薛北凡拉着她,付了银子就匆匆回北海派了,进屋将人再按回软榻上,将大花猫也放回去。
小刀抱着猫看他,“干嘛?”
薛北凡盯着她看了良久,“你最近还是吃山核桃过日子吧。”
小刀一脚踹过去……
“竟然用下毒这么狠的招数。”
傍晚,小刀背着手,在屋子里踱步,“风无忧你也忒狠了点。”
转了几圈小刀有些烦闷,薛北凡又不在,就打开门,院子里空空荡荡的,什么人都没有。
小刀走到院子里四处看了看,一个小丫鬟路过。
“唉,小丫鬟。”小刀也不知道她叫什么,招手叫她过来。
“颜姑娘什么吩咐?”那姑娘客客气气问。
“薛北凡上哪儿去了?”
“我家庄主和无忧姑娘在忘忧楼呢。”
啥?!小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脑袋里只蹦出了四个字——奸夫淫妇!
那丫鬟见小刀突然杀气腾腾的,赶紧就溜走了。
小刀背着胳膊在院子里负气转圈,心说好你个薛北凡,找风无忧去也不告诉我一声。
尽量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小刀明白,薛二一点都不喜欢风无忧的,估计这会儿是因为自己被下毒的事情跑去质问风无忧了。心里虽这么想,不过小刀总觉得不太舒坦,像是堵了什么没上没下的。
“啧。”犹豫了一下,小刀还是一甩袖子出了大门。自己轻功好,去看一眼又没什么大不了,万一薛北凡遇到什么危险,也好帮把手是不是。
这无忧楼和风月楼都是风无忧开的,风月楼是吃饭的地方,无忧楼是听琴下棋的。北海派与风无忧关系匪浅,因此在北海派的山庄内部,就有一座无忧楼,平日风无忧如果来了,都住这里。
小刀熟门熟路找到了那小楼的所在,地处还是比较僻静的。
躲在一棵树后边,小刀往小楼里头张望……只见二楼灯火亮着,隐约可以看到,窗户纸后边有两个人站着,一男一女。小刀一眼认出来那女的的侧面是风无忧,而那男的靠在窗边只有一个背影,很像薛北凡。
小刀就不高兴了,她垮下脸,两人离得那么近呐?死薛北凡,臭男人。
但又一想,跟自己有什么关系,薛北凡也没许给自己什么,两人也没确定什么关系,他要跟谁在一起是他的自由。
脑袋里胡思乱想,小刀却是已经悄悄溜到了小楼外头。
仰脸看了看,二楼隔着窗户有一个阳台,似乎是可以落人的。小刀暗暗提了一口气,运用独门的内功,一跃上了那阳台,跟个纸片儿一样悄无声息地落到了阳台之上,听着里头的动静。
纸窗户再厚也挡不住多少声音的,小刀扒着墙边,透过窗户虚掩留下的缝隙,大概听到里头,一男一女在说话。
女的是风无忧一点儿没错,但男的么……是不是薛北凡她不是很确定,怎么说呢,声音和身影都很像,然而薛北凡此时说话的腔调冰冷刺骨,就跟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小刀觉得非常陌生。她一时间,难以确定这人是不是薛北凡,不过说起来,她认识薛北凡也不过一年半载,而且,她一直自认为很了解薛二,可他真正什么样子,她是否真的见识过呢?
小刀心中百转千回越发堵得难受了,才想到自己可能不是心里堵,是吃了太多山核桃胃疼了?
正胡思乱想,就听风无忧忽然低笑了一声,“你可别告诉我,你真对那个不上台面的贼丫头有意思。”
小刀耳朵就竖起来了,下意识地看窗户缝。
此时,那拿着杯子的人微微侧过脸,将杯子放到桌上。
小刀一惊——真的是薛北凡没错!
小刀赶紧贴着墙壁憋气,真的是薛北凡!她一方面有些忐忑,一方面,又很想知道薛北凡的答案。
只是,薛北凡并没有回答,而是站在那里,沉默不语。
“她也就是年少天真而已,可再嫩也有看腻的时候。”风无忧低笑,“你的眼光不会这么低吧?”
良久,就听薛北凡忽然语带嘲讽地问了一声,“我对她有意思?”
小刀心头一紧。
“嗯?”风无忧笑问,“你不是对她有意思么?”
“怎么可能。”薛北凡冷笑。
小刀就觉得不是胃疼,疼到上面来了,扁了扁嘴,死薛二!
“果然。”风无忧松了口气,“那我就不跟她一般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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