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随从吹了声口哨,一匹棕色的骏马便嘚嘚嘚地走到韩.info韩轩微笑,轻轻抚摸马头,然后翻身上马。动作不好看,却难得利落。
“好!”众人喝彩吆喝。
韩轩拱拱手:“初来乍到,承蒙东家不弃,以后还望大家多多包涵。”
众人都说好。
车内传出一声嗤笑,“酒楼已经关门,没有什么东家老板了。鄙人复姓欧阳,单名一个皓,表字明月。韩兄弟可称呼我欧阳兄,亦可喊我明月兄。”
“欧阳兄。”
欧阳皓的好友殷飞观韩轩身高九尺,面色黧黑,眉宇间英姿勃发。爱才之心油然而生,故拍马上前,抱拳:“鄙人殷飞,殷实的殷,飞天的飞。小兄弟别来无恙。”
韩轩汗颜,他二十有六,村里同他一个年纪的,孩子都可以放牛了。“殷兄,我现年二十有六,老大不小了,你直呼我姓名就是。”
殷飞笑道:“老兄我现年三十有二,称你一声小兄弟使得。”
韩轩惊讶,殷飞面白无须,笑起来两个深深的酒窝尤为可爱,看上去年纪小小恐未及弱冠。真的有三十二岁了吗?
众人轰笑,这家伙最爱看人大吃一惊的模样。
车内欧阳皓也笑了,清润的嗓音犹如山清风吹过竹林发出的絮语:“时辰不早了,咱们赶紧启程吧。”
出门欲故交,韩轩少了点紧张,少了点离家的不舍。温柔地看了眼充斥了历史厚重感的斑驳城门,别了,我的家,我的爱人。
罗绮年动作很快,下午的时候就找了两对勤劳肯干的青年夫妻做帮工。
韩母趁那两夫妻去打扫鸡鸭鹅羊圈的时候,悄悄扯了罗绮年进茅屋,低声质问:“你为什么不和我们商量,就私自请了人?”
罗绮年扬扬眉梢,清丽的容颜因为这个简单的动作而显得傲娇生动。
韩母不知不觉看呆了。
罗绮年轻笑,软软糯糯的嗓音笃定而坚持:“早和你们说过了。”
“可我和你爹没有同意啊。工钱给多少?”
“一人一天二十文。”
“二十文?”韩母尖叫,“地主家的长工一天才十五文,你能耐啊。”
“咱家的活量大,是要多给五分的。”
“有那个闲钱,不如让老二老三他们过来帮忙。”
罗绮年给自己倒了杯白开水,坐在椅子上歇歇腿,闻言笑问:“请二弟他们来的话,娘要给他们多少工钱?”
“一家人,哪里用给工钱?”韩母反问。
罗绮年不说话,就那样乜斜着眼觑韩母。
韩母被她看得不自然,扭头看向窗外,咕哝:“左右都是一家人的产业,年底分钱的时候分他们一份不就结了?”
罗绮年放下水杯,杯底扣在实木桌面发出不轻不重的声响。
“娘你错了,这是我们大房的产业,和二房三房甚至和四弟都没有关系。钱,该不该分,我想娘也理不清。我也没有力气和娘说道。不过,娘刚才和我说的话,以后就不要说了,免得有人听了误会。”
“什么叫有人听了误会?还有家里的东西哪样不是我们两老分给你们的,什么叫你们大房的产业?”
罗绮年低头,垂下的眼睑让人看不清她眼中的神色。“娘,轩子才刚走,您就要欺压我们母子了?”
“甭扯七扯八。”韩母脸色不自然,她没有欺压罗绮年母子的意思,只想把她老大的财务攥在手里替他保管,不然万一老大有个三长两短,这女人卷钱跑路怎么办。她得为她的乖孙子打算打算。
罗绮年很心累,有那么一刻真想抛开孝道,将韩母狠狠怼回去,然后关起门来过自己清闲悠哉的小日子。
“娘打消不该有的念头吧,不然闹开了不好看。”
“你威胁我?”
“没有。”
丢韩母一人在茅屋里生气,罗绮年出门指导那两对夫妻干活。他们都是村里的,大哥叫韩赤,其妻王秀秀;二弟叫韩青,妻子苏小妹。认真算起来,还是老韩家出五服的亲戚哩。他们老爹早年进山打猎伤了腿,干不了重活,老娘常年卧病在床,家里很清苦。但是他们却没有怨天尤人,也没有自暴自弃,反而很吃苦耐劳,也很孝顺。
“不错。”罗绮年称赞,他们四人都是做惯了农活了,清理粪便什么的很在行。
“累了就休息,茅屋里有茶叶,渴了就烧茶喝。屋里还有粮食,菜蔬鸡蛋什么的这儿也有,肚子饿了自己煮来吃。”
“使不得。”韩赤急忙拒绝,茶叶鸡蛋都是金贵的东西,他们享用不起,怕糟蹋了。
罗绮年笑笑:“都不是值钱的东西。茶叶是我自己闲来无事采的花草弄的花草茶,清肝明目降火气;蛋也是家里产的,吃一点没关系。”
怕他们不好意思吃,她想了想道:“这样吧,你们一人一天两只鸡蛋怎么样?吃鸭蛋也行,按你们口味来。算作工钱吧。当然啦,之前商议好的工钱不变。”
“这怎么好?”
“不算什么,吃饱喝足才有力气干活。”
韩赤还要说什么,罗绮年摆摆手,回家休息去了。
昨夜一宿没睡,这会儿有点撑不住。
“嘘——”
韩父对她做了个嘘的动作,她下意识放轻脚步,低声问:“还在睡呢,小懒猪。”
韩父轻笑:“孩子嘛,多睡才长得壮实。老大小时候可能睡了,你看他长得多高大。”
“是呢。”罗绮年轻笑。
“爹您帮我看着团团,醒了
喜欢农门长媳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