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不愿意我们.info”韩钰有点惆怅。
韩杰倒是豁达,闻言笑道:“男儿顶天立地,我们有手有脚,何不自己闯出一番天地?”
“也是。”四弟考上了秀才,后年考举人把握也大,以后就是当官的料。他们大哥科举无望,走上了参军的道路,以他们大哥的能力,战死沙场的可能性极小,过几年指不定混上个将军衣锦还乡。他们大嫂巾帼不让须眉,小小年纪开酒楼,镇上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捧场。
他们堂堂男子汉,被比下去原就丢脸,若硬要腆着脸去分一杯羹,那就面子里子全没了。
想到这,韩钰抑郁的心豁然开朗,和韩杰有说有笑地走远了,留下张桂花愤愤不平。
都是韩家子弟,爹娘为何如此偏心。当初说家里只有二百多两银子,一房分五十两她看是假的。要不然大房哪里来的银钱,又是挖鱼塘养鱼养家畜,又是开酒楼的。不行,回家怎么也得闹一闹,定要那两老家伙拿出本钱来供他们也开一家这样气派的酒楼才罢休。
因为韩钰和韩杰不认同韩母的做法,韩母一个人唱独角戏唱不起来,渐渐地也就息了让儿子们进酒楼替代罗绮年的想法。一天到晚在酒楼里晃悠,美其名曰帮她看店,实则监督她不让她有红杏出墙的机会。
罗绮年佯装不知情,每每对韩母笑脸相迎。
韩母不自然,经常无缘无故找她麻烦。
有一天晚上,韩父抽了一管水烟,躺床上幽幽叹口气,问:“老婆子,你多久没有去菜地里拔草了?”
韩母不懂其意,咕哝:“很久了。”
“明儿你回去看看吧,看看咱韩家坡那边的菜长势咋样,够不够咱一家人过冬吃的。”
“家里开了酒楼,每天送来的青菜论匡算,你害怕短了你的?”
“老婆子,你还记不记得她们三个儿媳妇儿进门的时候,你带她们去菜地拔草的事?”
“当然记得。”
“那你还记不记得你为什么要带她们去拔草?”
韩母微微愣神,记得啊,怎么不记得呀。拔菜草是细致活,要耐心,还要麻利。当初三个媳妇儿,老二家的粗心,老三家的娇气,唯有老大家的满意。可是,不知何时,她开始讨厌老大家的,老大家的做什么她都不喜欢。
大概,是从张桂花怀孕,老大家的煮了一锅兔子肉开始,大概是秀儿进李家门开始,或许,更早。以致于现在她一看到老大家的就忍不住说几句心里才舒服。
她隐隐感觉自己做错了,但是让她去道歉,她又不舒服。
婆婆是家里的天,儿媳妇理当受婆婆的气的。
这么想了会儿,她才舒坦了点。
“老婆子,唉――”韩父长长的叹了口气:“你就看在老大的面上,对她好点吧。她今年不满十七,比咱秀儿还小几个月呢,一个人扛起这么大个家业,又要照顾团团,辛苦哟。看她憔悴的,那脸都没有我的巴掌大。咱们帮不上忙,就尽量别给她添麻烦。”
韩母梗着脖子道:“谁说帮不上忙?我让老二和老三过来,是她自己将人推出去的。”
“哼,你干的好事。幸亏老二老三明事理,不然以后兄弟阋墙有的你哭。”
“老二老三好着呢,才不会打架。”
“你――说不通。咱们现在吃老大家的,用老大家的,以后指不定还要她养老送终。我也不求你对她好了,你别整天没事找事我就谢天谢地了。”
韩母脸红,装睡混过去。
一场秋雨一场寒。夜雨过后,天空澄净湛蓝,一行大雁划破长空,降落在四周的山林里。
酒楼步入正轨,一切井然有序。
罗绮年收到韩轩寄来的第一封信。
字里行间没有嘘寒问暖,没有甜言蜜语,只有简单的“安好,勿念。”
怎么会不念呢,不思量,自难忘。
驿使还在等待,罗绮年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千言万语,化作简简单单的一句:“等你归来。”。想了又想,在末尾添了句:“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
“老大说啥了?”韩母巴巴地问,那平日里总对她怒目而视的双眸噙满泪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偏又落不下来。
“安好,勿念。”
“还有呢?”
“没了。”
韩母不信,抢了信纸翻来覆去地看,小小的一张纸上果然只有干巴巴的几个字。韩母泪水猛然决堤,捶胸顿足哭喊:“我儿,我儿,你咋这么狠心。”
韩父眼眶微红,闻言啐她一口:“呸,嚎个屁嚎。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被负心汉抛弃了呢。”
“噗嗤――”罗绮年忍不住嗤笑出声。
韩母的哭喊也戛然而止:“老头子,你不伤心?”
韩父沉着脸道:“他不念咱们,咱们为什么要想着他?老子那么多儿子,少他一个不少,他爱写不写,哼!”
韩父傲娇了。
大概觉得这样说怕罗绮年多心,又唬着脸道:“他就这毛病,闷葫芦!让我们猜呢。老大家的你甭管他,知道他小命还在就得了。”
罗绮年应声。
韩父转身眼泪决堤,比刚才韩母的还要汹涌。他的老大还活着,还活着,真好。
华国和蛮夷交锋,战况激烈,他们远离战场的人都有所耳闻。
只希望老天保佑,让他家老大快点回来,全须全尾的回来。老人家没有望子成龙的愿望了,只盼望他们儿子平安。
“爹娘,咱们回家吧。”
“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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