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师傅?平平无奇?”
王玉环发出喃喃自语,对于此信息的来源,她还是放心的,眼前这人是自己苗寨里带出来的老弟兄,以往做事得力,眼下也带回了关键情报。
可是茅山中人鱼龙混杂,这任家镇里的茅山师傅,真是个样子货吗?
见到首领迟疑,之前进言的大汉劝道:
“大姐,干吧!咱们从东边一路奔波,眼下就指望这一票,要是出了海,到了南洋,可就没这个机会了。”
大汉此言一出,周边人具是附和,一时间群意汹涌,而王玉环只是冷冷扫过众人,目光所到之处,这些人便都偃旗息鼓了。
手下不再言语,王玉环却知道他们心中,还是很想做这一票的,自己这群人说是从东边一路奔波到此,倒不如用一路流窜来形容,更为贴切。
外人眼中自己兵强马壮,三四十号人来去如风,一路行来,所经过的地方,村落也好,城镇也罢,个个都如临大敌,除了县城啃不动,其余那个不是对自己恭恭敬敬,不用自己动手,便自觉送上钱粮,交了买命钱。
可在真正的大人物眼中,自己也不过是只稍大的蚂蚁罢了,比起那些村民,又能强到哪里。
从东边不停的往南边走,就是为了出海下南洋,躲避韩渠帅的报复,自己杀了他儿子,虽然是战场厮杀,怨不得他人,可总归是韩渠帅死了儿子,而自己还活得好好的。
“可恨那姓赵的,我们被他招安,为他卖命这么多时日,他转眼就把我们卖了,要不是他,我们弟兄也不用吃这么多苦头,有朝一日,我定.......”
之前进言的大汉又开始嘟囔,王玉环皱眉喝道:
“赵将军也是迫不得已,谁能想到打生打死的两波人,最后竟然成了一家,上意难为,他能提前告知我,也是仁至义尽了,此事休要再提。”
“不提就不提,可看眼见到海边了,弟兄们走的急,没有多少财货带在身上,路上那些村落又穷的要死,我们也是要了一些钱粮就走,现在个个都穷的叮当响,怕是连船费都凑不齐。”
听着抱怨,王玉环也是无奈,凑不齐船费倒是说笑,可真没多少家底倒是实情,这些弟兄不离不弃的跟着自己,到了南洋,也要安置好他们才行。
而任家镇是周边最富裕的,眼下鹅城派不出人手救援,此时不取,更待何时!
念到此处,王玉环沉声道:“我决定做上这一票,只是此事要定个谋略。”
知道要开始厮杀,这殿中的汉子都是发出阵阵欢呼,俱是闻战则喜,此时个个磨拳擦掌,眼巴巴的看着自家首领,就等她一声令下,自己便骑上战马,拿起刀枪,杀向任家镇。
“现在还不是时候,那任家镇组建成巡逻队,日夜巡视,这几天月光明亮,不是个偷袭的好时机,而且那茅山师傅也是会出手的,所以要引开他。”
王玉环拿出身为头领的气魄,分析谋划,既然决意动手,那就力求万无一失,而茅山师傅是个隐忧,能不与之交手最好,所以她对着之前进言的大汉下令道:
“你在我们佯攻任家镇时,带着几位弟兄,摸到那茅山道士居住的义庄,放上一把火,等这义庄烧起来了,我就不信那茅山道士不回来救火。”
大汉脸色有些失落,这是对于自己不能上场厮杀的失落,但是大姐的命令最重要,于是他肃声问道:
“那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看看月色,王玉环心中推算一番后,发出不容置疑的话语:
“三天后,三更时分,那时阴煞浓郁,乌云闭月,是个动手的好日子。”
王玉环推算的没错,到了第三天,气温骤降,正中午的太阳洒下来,也是有气无力的,方清源和九叔,此时来到任府,是通知任发,迁坟起棺的时候到了。
带着文才和秋生,方清源一进得任发家,便看到任婷婷正在堂屋里头插花,此时她身着鹅黄锦缎,完全不似之前那般大胆奔放,可看着也是明艳动人,一副大家闺秀,秀外慧中的模样。
阿威此时也在,刚才他与任发聊天,言语中透露出想娶婷婷表妹的意思,可被任发装糊涂给糊弄过去了,眼下他举着茶杯,心中有郁气积累,这茶水喝起来也是没滋味。
九叔和任发上楼商议起棺迁坟的细节,这三天中,九叔终于找到一个勉强如意的吉穴,眼下只要让任发满意,那此事就可快速办妥了。
任婷婷听到九叔来此,停下手中事,扭头就看见了方清源,三天前自己出糗的事,又不由自主的从心底浮了上来,顿时觉得脸上发烫,不敢与方清源对视。
文才被方清源教训过后,此时倒是收敛了些,而秋生是第一次见到任婷婷,这时也被她的美貌所吸引,下意识的就往任婷婷身边凑去。
见得秋生上了,文才也紧随身后,对着任婷婷就是一阵傻笑。
阿威心中本来就有气,见到两个小瘪三竟然敢骚扰自己未过门的表妹,把手中茶杯重重砸落,起身就要护花,可还没等他站起来,就被一只手按在肩膀处,把他按落在沙发上。
阿威心中大怒,挣扎着要起身,可费尽力气,这肩膀上的手如同巨石,压得他动弹不得,他看着满是笑意的方清源,怒道:
“你想干什么?”
见得阿威发怒又不敢大声,一副怕被任婷婷注意到的神情,方清源松开手,坐在他身旁,拿起一只没用过的茶杯,对着阿威一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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