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云自那天以后,就日日夜夜陪伴她身边,他这个世界的奶奶,是除了方毅之外,唯一对他好的人,那种不求回报的关心,关爱,这是肯定毫无疑问的,老人时日无多,他一眼就能看出来,不知道是不是方云来了,老人知道孙儿来到这里,现在精神头又。info
可是谁都能看得出来,这是回光返照啊,新换来的太监,宫女,方云没怎么用过,几乎除了老人洗澡,他全陪在其左右,说说话,捶捶腿,为其按按肩膀,他知道,在老人仅剩的时光里,也只能做到这样了。
在夜里,方云睡不安稳,就会拿个毛毯坐在地上,脑袋靠在老人的床边,时常会打坐一夜。
可是终究还是阻挡不了天意,那时候她走的很安详,老人轻咳几声后,方云听到后,就马上赶到床边,扶老人坐起来,似乎有感应了一样,她紧紧的握住方云的手:“孙儿啊,以后你要真找了媳妇,千万别像你爹一样,记得对人家好点,别那么冷漠,只知道打仗。”
“我知道,祖母,我一定会好好对她的。”方云点着头,还用手帮其顺顺后背,顺顺气。
“那就好,那就好啊…..孙儿你记得,你可以三妻六妾,但你的女人不能,她只会有你一个,别忘记她,别忘记家里还有一个想着你的女人,至于你爹那个王八蛋,我啊......这就下去等他。”老人声音本来还很和善,结果想起方毅,声音变大不少,结果咳嗽起来,无论方云怎么运用真气,也没有好转,逐渐的,老人便断了气息,眼睛闭上了,嘴角带着一丝安稳,方云没再哭过,只是想了很多。
不知是不是天有所感,干旱很久的汴京成,电闪雷鸣,本来晴朗的天空,突然就变得乌云密布,方云握着老人的手,一动不动,直到第二天,御医冒着风雨按日子来查看,才发现老人已经过世了,燕王世子眼睛充血,仅仅回头看他一眼,就差点把他吓个半死。
老人下葬的时候很风光,听说与老皇帝隔了没几十米,虽然方云对这个老皇帝,也就是他爷爷,没什么好感,但祖母与其住在一起还是不错的,如果可能,下面还能有个照应。
方云在后宫住了多日,但也没人敢胡乱传言,仅有的也都让他杀了,至于皇城外更消停,没什么风言风语,毕竟那是皇帝老子的后宫,所以没人乱说话,没人知道当今圣上会不会因此而生气。
“圣上,我打算出宫。”方云有着随意进去皇宫的权利,但该走的时候,还是来御书房与其打声招呼,因为这是礼节,侄子与叔叔之间的礼节。
方盛放下手中的奏折,微微皱起眉头,今年又是个灾年,南涝北旱,江南阴雨连绵,持续半个多月,很多田地已经被泡在水里不知道多久了,至于长江…….他都不想去心思,肯定又要抗洪抗灾了,而汴京这里,自从龙虎山张天师来过之后,开坛做法下了一场雨,然后就是昨天这次,虽然下雨面积不小,但时间太短,雨量不够啊。
银子,又是银子,国库里哪有那么多银子,雪花般的奏折整天就是这里缺银子,哪里也要银子,弄得他此时都忘记了站在面前的方云。
皇帝本有些不耐烦,刚想挥手让其离去,心说赶紧回家去吧,结果脑袋一转,便想出一个好主意:“你们这些官员,不是贪朕的银子嘛,那朕就把方云给你们派过去,当赈灾特使。”
至于方云会不会贪银子,方盛倒不太担心,燕王府的银子不少,最近又掌控了江南三分之一的精盐销量,而且这么多要银子的奏折,没有一本浙江奏折,虽然朝廷本来就不该管封地里的事情,但这是天灾,人家燕王府好像早有预料一样,已经开始进行赈灾行动,粥铺在杭州城外开了近百处,而且把难民全部隔离,每个人洗干净之后,又喝了碗中药,才能住到他们在城外,新建的简易房子里,但这样的好处,就是避免传染与瘟疫。
最最重要的,往年这个时候,就是众多商家赚钱的时候,纷纷哄抬粮价,每一担粮食,直接翻了四五倍,甚至更多倍,可是燕王一声令下,众多燕云士卒直接冲入这些商户家里,一句商量话没说,一连杀了七家,数百个人头落地,他们皆是抬价最狠的粮商,其中也不乏有一些是百年商家。
这可把杭州城里的粮商吓破了胆。
但没被杀的,也有些人看不惯燕王这么强硬,打算暗中宣扬燕王如何残暴,结果一大堆说书人,街边的小贩纷纷帮燕王做起宣传了,贩夫走卒,什么都有,这个套路让人有些迷糊了,结果七个世家的财富全部充公,没有在杭州城溅起一点浪花,这种手段太过诡异,还哪有人敢乱说话,整个浙江就这样,掉回曾经的粮价上,不得不说燕王府对于浙江的掌控,简直比他这个皇帝强多了。
这些手段不算隐秘,只是没有扩散,方盛很容易就能知道,但汴京附近如果出现灾年,城内的粮食根本不受控制的上涨,但方盛实在无能为力,对于这些大粮商,有些甚至还与皇族沾亲带故,实在不知如何下手,也不敢胡乱杀人。
以前的燕王只是在燕云不停地杀杀杀,来到浙江杭州,突然来一个大变样,不少人看不明白了,难道觉得身上罪孽太多了,打算多救些泥腿子?给子孙积德?这是绝大多数人的想法。
没人知道是方云因为法海的提醒,趁早就做了一套打算,临走前,也告诉了方毅,总总出现的可能,对于杀人降价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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