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跟你说了这么久的话,为什么你什么表情都没有啊,整天就知道看着这个该死的铃铛,真的有那么好看吗?”云倾崩溃了,这都多少天了,她们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牢狱中,也不晓得外面怎么样了。
见血洛依旧没有反应,她生气的夺过她手中的铃铛,随手一丢,就给丢到角落中去了。
“我看就是这个东西祸害的你,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东西。”
掌心有着丝丝的疼痛,耳边也萦绕着那铃铛清脆的响声。当血洛眨眼之后才发现铃铛不见了,心中一空,腾的从床榻上站起身来,一把掐住云倾的脖子,不断的收着力。
“你…你到底还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血洛啊…”云倾憋着气,万分痛苦。
就在她以为自己今天是真的死定了的时候,脖子上的力道缓缓散去,云倾张开眼却见血洛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血洛,你怎么了?”云倾惊慌的捧着她的身子,不断的呼喊着,“是不是毒发了?”
唯一能和她联系在一起的,只有那残留在体内的毒了。可看她的样子,也不像是毒发了,这更是让云倾慌了神。
君天奇从侍卫口中得知血洛昏倒一事,连忙让人将她从牢狱中接了出来,还差一点,他不能像三玄那样失去柔雪,这最后的棋子,他非得拖延到最后那一役。
代国的军队已经去了四分之三,剩余的那些士兵也拿捏不准,这一仗到底会如何。
君天懿偕同一身男装的司颜若将他们身后的干粮发送到每个士兵的手中,这是他们这些日子的最后一餐。
洛亦寒的大军已经守在边关后面,随时能够发动进攻。
抽出手中的长剑,往地上插去,君天懿高声喊道,“兄弟们,是生是死就在明日一战。若能拿下边城那么成大事指日可待,若是那不下,十八年之后大家又是一条好汉。”
士兵们高呼,可心里却是无比的凄凉。生与死之间,他们想的并非是自己的安危,而是远在代国的亲人,他们此刻是否过的安好。
稻田里刚插上的秧苗是不是已经长大,襁褓中的孩子有没有长大点,刚刚上学堂的儿子是不是又调皮了。
想到这些,士兵们纷纷暗自抹泪。作为军人,这是无奈的选择。
君天懿牵着司颜若的手离开,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过了今天,明天很快就会到了。我这才发现,时间过的这么快。”
“一转眼就是春夏秋冬,有没有办法能够智取边城呢?”
君天懿笑而不语却眉头深锁。
一整夜他们就坐在那里,肩并肩携手同看日出日落,月沉西方。
安静的日子很是短暂,眼睛轻轻一眨,已然是一个黎明破晓。君天懿动了动僵硬的手臂轻托着司颜若的头将她放到在草地之上。
正要起身手却被拉住了,“又想丢下我吗?”司颜若猛的睁开眼,她听惯了他的呼吸,在他睁开眼那刹那,她也悄然睡醒。
他没有出声,她也不出声。但心里很清楚,他又想再次一个人离开。
“我只是起来活动活动筋骨,天还早,不如再多睡一会儿吧。”君天懿蹲下身抚着她的额头,上面那细碎的皱纹,让他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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