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黄沙,道路旁的枯骨,就是这黑沙漠的一切。
时不时刮起的风,将沙刮起,吹在人的脸上,像针刺一般。
秦长风虽有风行真力护体,但还是极不适应,也不由用白布包起了头抵抗烈日和风沙。
出关以后,众人的速度就慢了下来,天气好的时候能行进五六十里,天气若不好,就只能行个一二十里,若是起了沙暴,就只能困地原地。
这沙漠条件如此恶劣,生存已是极为不易,狂沙一族又为何能在这风沙之中来去自如,横行数百年。
与魏国一战,他们又如何在沙漠中以少胜多,打得百万大魏铁军节节败退?
莫非这一切都是凭借风行功?
但据独孤阳所言,狂沙一族大部分人也只能将风行功练到二至三层,这么说来,不是和自己现在的境界差不多吗?为什么自己不能在这沙漠中纵横自如?
怀着这样的疑问,终于在一天晚上,小巴出帐去放茅的时候,秦长风忍不住拿出风行斧,以魂语就这疑问询问独孤阳。
独孤阳神神秘秘说道:“风行功是狂沙一族立身之本,但我族即称狂沙,狂矣沙矣,各有其意,为何偏偏没有一个风字,究其原因,我族在沙漠中真正克敌致胜的秘诀,不是风行功,而是另有奇术。当然,这是我狂沙一族的核心机密,我虽能传你风行功,不过,这机密我却不能告诉你。”
秦长风不死心地说道:“这大沙漠中随时都会爆发大沙暴,况且到风塔斯道路漫长,还有数不尽的凶险,前辈你只当为你自己着想,也应传我一点保命的方法吧!”
独孤阳没有立即回话,他像在思考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迟疑说道:“你若是将风行功练到第三层,那三元化万物的境界,我就多给你透露一点我们狂沙族的秘密,那真正的狂沙秘法。”
秦长风正要继续追问,小巴已经走回帐来,他连忙把斧头藏回腰间,没有再多问。
不过,他又开始抓紧练那风行功第二层,独孤阳说过,若能将阴阳二力化为万道,那代表已将第二层练到极致,他才可以传第三层功法。
每天练功的时间很短,队伍一歇下,他就要检查驼马,喂养饲料,每一匹马匹都要仔细地检查,每一匹骆驼的饮水粮食都要严格定量,容不得半点疏忽。
大多数人都已吃完晚餐,他才伺候完这些驼马,才能吃口饭,喝口水,然后抓紧时间休息一会。
等小巴睡着后,他才能开始练功。好在小巴睡的很死,他的功夫也是静功,只用在帐篷里打坐即可。
在大沙漠里行了两个来月,加起来也不过睡了大约几十个时辰。
白天行进的时候,他也是在一边走,一边偷偷练功,他发现这样更有奇效,风一边吹,他的风行功感应更强,何况练着功他就可以防止自己不小心睡过去。
慢慢,他已习惯这种高强度的节奏,练着功走路还可以练腿,他身具正阳功,也怕高温滚烫的沙子,只是赤足在地上走路。
他学习胡人穿上长长的裙子,这样,他练脚时腿法变化就没有人能看得出来。事实上,他每一步都可以跨出两三丈远,在平地的时候,他就这样走,但是旁边的人只觉得他和平常人走路一样慢。
走到地形复杂的沙丘地带,他就练习别样的腿法,若有人从他裙子中看去,就会看到他赤着脚,脚上有千百条元气如丝般钻入那地底,一会形成圆形,一会形成方形,不过他走过后,那地下就恢复原样,只有浅浅的脚印。
他这样练了一个多月,他已能将体内阴阳真力分出九千多道。
不过,越往后边练去已是越难,又过了十来天,他每天练下来就只能增加了几十道而已,再然后,每天只能增加几道罢了。
他这样日夜不停地修炼,休息的时间极短,还是出了差错,今天,他有些疲劳过度,他就将一只驼马的食物多给了一勺。
他就被牲畜领队胡虎抓了现行,胡虎早就看不惯这个沉默怪异的少年,好像经常不把他这个领队看在眼里。
胡虎狠狠抽了他几鞭子,又惩罚他没有晚饭吃。小巴要跳出来理论,也跟着挨了一鞭。
秦长风拦住了小巴,这本就是他犯了错,他没有怨言。
晚饭的时候,小巴偷偷给他带了个窝窝头,用个竹筒接了两口清水,他默默接过小巴带的食物清水。
当晚,他踏实睡了一觉,没有练功。
可是第二天,居然出了事,有人发现胡虎被人杀死在沙窝子里。
秦长风被“请”到了大帐,罗成盯着他看了好久,希望能从他眼中看出蛛丝马迹。
他却像个老僧入定一般静坐在那里,一点也没有惊慌的样子,他知道,最好的应对就是没有应对。
罗成长叹了口气说道:“按理说,你是神鹰大人的朋友,我们应该以礼相待。可以在这黑沙漠中,没有多余的人手,每个人都要干活,你千不该万不该,哎…..”
罗成望着胡虎的尸体又叹了声气:“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以刀还刀,以命抵命,就是这沙漠里的规矩,你犯了错,就该受惩罚,你做了这样的事,让我给神鹰大人怎么交代?”
秦长风还是很淡定,只是慢慢说道:“胡虎是惩罚过我,可是他不是我杀的。”
罗成递出一个小小的印盘,让秦长风在上面印个手印,接着他揭开胡虎背上的衣服,背上有个赤红色的手印,手印不大但手指奇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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