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说我这‘情丝绕’的滋味如何?我最亲爱的师傅,你可解得了?”
花黎月撑头满意的望着靳昔如玉的面颊之上染了几丝撩人的薄红,而素来剔透如镜的眼眸内此时隐隐生了几。info冉冉间,星火燎原,竟烧得一颗心滚烫,烧得一双眼通红。
花黎月勾唇,笑得一脸的得偿所愿。缓缓凑近了靳昔几分,信手挑起他肩上的一缕墨发,漫不经心的捻在笔端轻嗅,忽的对着他的脖颈哈了一口热气。
“月儿!”
靳昔不过心念一动,顿觉身处烈焰当中,燥热难忍,肉身像是要被情欲焚成灰烬一般。靳昔抬眸,只见花黎月盈盈眸光内水波潋滟,如一片静湖深海,好想就这样带着满身的火焰不管不顾的跳进去,可是他却不能。
见花黎月只顾扮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笑望着他,一双纤细白嫩的小手有意无意的擦过他的身子,像是在嫌他身上的火苗烧得不够旺盛似的。
靳昔一时间苦笑不迭。从“锁心寇”到“孪蝶翼”,从“孪蝶翼”到“海棠春”,从“海棠春”到“情丝绕”,月儿这是要将她研制的媚药尽数用在他身上啊!只是她可知,情之一字本就是这世间最厉害不过的媚药,即便他有幸能解了被她施在身上的毒,可那一颗被蛊惑多年,药石罔效的心又该如何。
情之一字于他而言何尝不是饮鸩止渴,但哪怕是喉间毒药,见血封喉,他却也甘之如饴,含笑饮下。
“月儿,如果下一世还能再遇见你,即便是逆天而行、拼尽所有,我也一定要与你携手白头。不似如今有缘无分,命里虚无。我生卿未生,卿生我已老,从一开始就生生错过了十八年,往后命运交错,缘起缘灭,渐渐地你命里再也无我!”
命运素来无情冷漠,缘分也一向浅薄,唯有情,深似海,断人肠。
靳昔无奈之下叹了一声,封去自己周身几处大穴,闭目默念清心咒。许久待静心了些,适才自行施针解毒。
“师傅大人医术高明、针到毒解,徒弟我真是自愧不如!”
见靳昔一双难得迷离的眼不过转瞬间复又恢复了清明,花黎月不觉兀自懊恼,早知道就不应该因为心疼他而把情丝绕的分量减轻了。
如今真是悔啊!好不容易才使得靳昔动了情,她原本是打算趁着靳昔意乱情迷之际,干些“坏事”来着,谁知靳昔居然这么快就恢复意识了,可怜她还没来的及下手啊!
花黎月一时间又气又急,目光凶狠的盯着咫尺处面色淡然的靳昔,连带着说话的声音也是凉凉的,带着那么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不甘心!实在不甘心!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月儿,你确定要叫我师父?”
靳昔眉眼含笑,只当花黎月是斗法输了,正拿他气恼。在明月楼的这一年里赋之外,两人也时常研究厨艺、衣饰之类的,但最津津乐道的莫过于“斗法”。
靳昔专医,花黎月功毒,两人没事就玩起下毒解毒的游戏,输了的那个就要答应赢了的那人一个条件。这一年来两人不但日子过得潇洒,就连医毒两术也精进了不少。
“教都教了,你还想反悔不成?不过是个称谓罢了!再者,孔子他老人家说了三人行必有我师,这要是细究那岂不是满大街都是亲戚,一个人不知道要有几个爹呢?”
花黎月混不在乎,搬出孔子说得头头是道。一听这话,靳昔先是一愣,而后却是不着痕迹的笑了。
“三人行,必有我师?不错,说得真好!不过,月儿,这个孔子是谁啊?”
靳昔眼眸含笑,却偏偏望着花黎月问得一本正经。
“孔子?孔子!孔子?????他就是一老头啊,很有学问的那种,他弟子三千,遍布天下,在我们那里很出名的!”
明明可以解释得很好,奈何言之凿凿,意犹未尽,一不小心便画蛇添足了。哎,果然说多错多!
“你们那里?月儿是哪里的?宫里的吗?我怎么不知道呢?”
靳昔眸间笑意渐深,却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花黎月。抓着她话音里的把柄,如此这般不依不饶,他倒是要看看他的月儿还会编出什么样的谎话。
“呃??????那里??????那里是我入宫前生活的一个地方,很远很远的,说了你也不知道的就别??????”
“月儿,不说我自然是不知道,不过月儿说了,那地方我兴许是知道的呢!”
未待花黎月把话说完,靳昔便笑着打算,一双清透的眸子盈盈望着花黎月,直望得花黎月期期艾艾,解释到了最后,直接说不出话来。
“今日是万寿节,听闻夜里不但有西域商队的歌舞、杂耍,还有焰火表演。不知靳大人可否赏脸随小女子移驾一观呢?”
但凡是回答不上来的问题花黎月一向都是插科打诨,殊不知这招也有不奏效的时候。
“我既解了月儿这‘情丝绕’,该是月儿答应我一个条件才是,不如今夜我们哪里也不去,就在这栖月楼里吹笛跳舞如何?累了,便搬一张软榻在这梨花树下喝酒赏月如何?”
修长如玉的指骨缓缓抚上花黎月盛世倾国的容颜,于眉心之处流连忘返。朱砂如血,瓣若桃花。容已是人间之最,因这朱砂印记更是耀眼夺目万分。
世间女子谁人不是精心装扮,盼人恣意怜爱,唯独月儿先是日日以刘海覆额,而后便又是时常易容遮面。也唯独在这栖月楼内,会毫无顾忌的卸去满头朱钗,除去人皮面具。<
喜欢暗里回眸深属意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