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姐姐说的是”刘彘一如既往的顺着她的意。
刘彘拿起笔又淡淡道“今日父皇说‘彘
’字并不好听,想让我改个字,姐姐觉得改什么好呢?”
陈阿娇平日便懒,这会儿问她,还不如抓阄。
见她不语,刘彘自然知道她取不出来,便又淡淡开口“父皇挑了两个字‘稷’与‘弗’但我都觉得不怎么好听。”
“那你想取什么名啊?”
刘彘拿起笔写到:彻
陈阿娇笑着淡淡道:“刘~彻!有何寓意啊?”
刘彘低头迟疑了一会,寓意只唯彻彻底底做一回自己,对你毫无保留。
“也…也没有什么用意喜欢而已”
陈阿娇装做仔细想了想的样子,问“刘彻…彻,挺好的,此事你告诉皇后娘娘了吗?”
“还未。”随后刘彘又道“姐姐可喜欢?”
陈阿娇迟疑了一会笑道。“我…自然喜欢”
不知从何而来,明明是按照母亲的意思对她故意而为之的顺从,接近,为何看见她笑,心低竟真的泛起一丝涟漪
“那姐姐以后便唤我阿彻吧,明日我便去同父皇说。”
“好,阿彻”陈阿娇笑道。
“嗯,阿娇姐姐”姐姐两个字,刘彻咬得很紧。
陈阿娇回去了,刘彻在用膳,宫人夹起一切糕点,没夹稳,掉了下来,连忙下跪,刘彻看着糕点,想起了陈阿娇,今日捡糕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有点好笑。挥了挥手示意宫人下去。
或许他自己都还没意识到刚刚的行为很失态,这此年母亲一直偷偷的教导如何行事,在外人面前一直是中规中矩,毫无差池,表面人畜无害,内心深处阴暗无比。
他和陈阿娇的不论是生活还是其他方面恰恰相反,他在宫里如履薄冰,前途迷茫,而她天真烂漫,无忧无虑,前途无量。
此后,刘嫖时常带陈阿娇去东宫。
两人便也算的上半个青梅竹马,表面上知根知底。
皇宫内,张灯结彩,红绸缪缎,热闹非凡,宫中人都知今日是堂邑翁主及笄,太后疼爱翁主,特让皇后前来主持,京都非是有名的世族,权臣皆来观礼,场面可比太子册封。
陈阿娇坐在镜前,佩儿为她梳头,一众宫人伺候她妆扮,打理礼服。
阿曼走进来,“翁主,刚刚送来的礼服,好看极了,皇上也都特意多赏了礼,太后赐的物品也足足多了三倍。”
佩儿一边梳着头一边淡笑道:“太后娘娘果然最疼翁主了”
说着话,只听门外宫人道,“管陶公主万安”
刘嫖今日也特意妆扮了,特别华丽,她款款走进来,宫人们皆放下手中的事,跪拜:“公主殿下万安”
陈阿娇妆未上好,坐着也转过头唤了句“母亲”
刘嫖走上前手轻放在陈阿娇的肩上,“嗯。别乱动等会妆乱了,快坐好。”转头便道“都起来,快给翁主上妆。”
众人起身,继续。“阿娇今日你及笄,已后便是大姑娘了。”
“母亲,我知道。”
“我的阿娇,要长大了。”说着拉着陈阿娇的手。
周嬷嬷道“公主时间差不多,带翁主上殿吧。”
管陶公主点头,伸手牵着陈阿娇,陈阿娇起身。两人走着长阶上,一路走上前,两侧宫人,跪下叩头。
长慈宫前,刘嫖将陈阿娇带上殿,殿前皇帝坐在金坐上,太后与皇后站在两旁,大公公照行程,诵读礼节。
“礼成,堂邑翁主及笄!”
这时一旁的王皇后突然开口道“堂邑翁主既已及笄,不如将婚事也定下来?”
陈阿娇一愣,为何???怎可如此。她刚要开口,刘嫖一把按住她的手,她一脸置疑的看着刘嫖。
皇帝也愣了一会,后笑道“皇后如此说可有人选?”
随后王皇后便挥了挥手,示意刘彻上前,“皇上看彻儿如何?”
见皇帝未语,转头又笑问向管陶长公主“公主觉得彻儿可配的上娇儿?”
管陶公主一脸笑意道“皇后娘娘何出此言,太子之尊什么配不配的上?”
看着刘嫖与王娡你一言她一语,太后抬了抬头,她自是知道俩人的意思,但也无可奈何,缓缓开口道“皇上,我看娇儿与彻儿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何不结成金玉良缘,赐婚与他二人。”
皇帝看了看九岁的刘彻,又看了看陈阿娇,迟疑了一会儿,笑道:“既然母后都说了,那儿臣觉得甚好。”
“堂邑翁主足以做太子妃,朕今日与你俩人赐婚,你们可愿?”
“儿臣,谢父皇荣恩”他抬头看向陈阿娇。
金囗玉言,皇上已开口,陈阿娇深知自己改变不了什么,低头谢恩。
从今日起,她的人生,就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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