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雄狮酒馆内。
罗伯特将一杯刚接满的果酒推到布鲁图斯面前:“你打算多久出发?”
“明天或者后天吧。”布鲁图斯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嚯,你这家伙居然舍得请我喝这个。”
罗伯特微笑道:“好歹也算是最后一次请客了,还是得稍稍拿出点诚意的。”
“那不如再介绍几个在西索科或是比开尔斯的朋友让我认识认识。”
“那你多半是在做梦。”罗伯特没好气道,“在特纳行省,你能依靠的只有你自己了。”
“对了,怎么今天没见到朱诺?”布鲁图斯打了个哈哈,将这事翻了过去。
“她最近似乎很容易疲惫,现在应该已经睡着了。不过你可以放心,镇上的药剂师和维尔莉特都来看过了,他们都说没什么大碍。”
“嗯,那就好。”
作为知情人,布鲁图斯自然清楚是什么原因,但显然没有必要说出来。
但他转念一想,决定试探一番:“欸,你不是应该也会些治疗魔法之类的吗?”
“要我说,她那不像是生病,而是魔力透支的体现。”罗伯特将布鲁图斯喝完后留下的空杯子放进一个堆满脏杯子的木箱中,“话说回来,那天你不是一直在跟着她吗,说说发现了什么?”
“嗯?哦。”布鲁图斯反应了过来,回答道,“我跟着拐走她的人进到一处幻境中,然后遭遇了一个鱼人,那个鱼人和你说的不怎么像,没有鱼头。”
“趁着双方纠缠在一起,我趁机将朱诺救了出来,然后回去见到双方两败俱伤,就上去补刀将两人都解决了。”
“嗯——那中途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你好好回想一下。”罗伯特觉得布鲁图斯讲述的实在是过于粗糙了。
“那个蒙面人利用朱诺启动了一个魔法阵将水潭中的鱼人引了出来,这个算吗?”
“那么就说得通了......”罗伯特思考了一会,“没事,朱诺多休息一阵子就会恢复如初的,而且她的魔力上限也会因为这次透支增加一点,只是透支魔力终究算不上什么好事啊......”
“那就得看你的了。”
布鲁图斯回头看了看空寂的酒馆,然后问道:“你的酒馆打算多久恢复营业?”
“再过几天吧,等我先招几个酒保。”罗伯特耸耸肩,“你也知道,这种生意一个人可忙活不过来。”
“嗯,那也确实。不过你知道威尔母亲的具体住址吗?只靠知道所在村子的名字可不好找。”
“占卜术又不是万能的,不过一定是顺路的,这个你可以放心。”
“好吧,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没的话我得回去检查一下行李了,万一有什么遗漏可就不好办了。”
“没了,慢走不送。”
“那就后会有期,罗伯特。”
布鲁图斯回到图林根路19号,看着这座才居住几个月的宅子,他心中忽然有些感慨:“也不知道下次来到这得多少个夏天之后了。”
他用钥匙打开落在侧门上的铜锁,穿过中庭进到内庭中,马车上早已装载好三个箱子,陪伴他从拉克修斯村来到这的驮马正待在草槽边嚼着自己的晚餐。
布鲁图斯的大部分行李只能勉强装满半个储物箱,单独用一个存粹是因为这个箱子没有长时间储藏食物的功能。
而其他两个则装满了面包、清水以及各种水果——当然,面包占据了大部分的容量,,毕竟保存水果仍然是个难题。
“这才有轻装简从的样子。”布鲁图斯觉得他对这次的短途旅程应该算是准备充分了,仔细回想确认自己没有落下什么东西后,他准备去浴室冲个澡。
正当他走到浴室门口时,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行动。
“看来你已经准备好了,是打算明天离开?”
“我说你就不能先敲门吗,怎么总喜欢像贼一样摸进来。”布鲁图斯回身看向声音的源头,看到了靠着墙壁啃着苹果的维尔莉特。
“方便。我来这是要告诉你一个十分紧急的消息。”
“什么?”
“帕皮里亚死在了上任的路上,一支箭精确地从他的左耳孔穿进脑中。”
“你认为是谁干的?”
“在洛玛,有着这样箭术的人可不少。”维尔莉特啃得差不多的苹果丢到草槽中,“而想让帕皮里亚家族吃亏的人少说也能排满一条街了。”
布鲁图斯琢磨了一下:“看来事态要升级了。”
“确实,而一切就从这场危险的谋杀开始。”维尔莉特赞同道,“但是布鲁图斯,这也是一个机遇,就看你能摸到什么大鱼了。”
“说的倒是轻松,贵族之间尚且都能撕破脸皮,对平民自然会下更重的手。”布鲁图斯对前景倒是充满了担忧,他又开始犹豫了起来。
“那也跟边境的洛玛人没多大关系。相反,你在那做的越好,就越能拿到那张门票。”维尔莉特坚定地说道,“这是个变革的契机,而你——一个刚成为公民格里斯人,或许就是最为关键的人物,因为你可以成为一杆旗帜。”
布鲁图斯被维尔莉特的说辞逗笑了:“那么你呢?或者更明确地说,你和你身后的花鸟占卜师们又想拿到什么权力?我可没发现我有什么可以被下重注的潜力。”
“布鲁图斯,你可能有点高估自己了。”维尔莉特也笑了起来,“我只能代表我自己,花鸟占卜师们也从不是铁板一块。”
她真诚地看着布鲁图斯的眼睛,两人对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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