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江体育馆,从地图上看,离文江中心医院并不算太远,平时,从医院后门走出,也就走个五六分钟的样子,便可以轻松的走到。
此时,刘大柱在荀护士的带领下,走过长长的入场通道,来到宽阔的球场上面。
“又回来了!”
看着四周鳞次栉比的座椅,脚下微微发涩的地板,刘大柱仿似又回到了大一时,代表文江大学参加市大学生篮球比赛的时光!
想起当年英姿飒爽,驰骋球场的场面,此时刘大柱再次站在这里,耳边仿佛都能听到他当初每当盖帽过人时,传来的阵阵喝彩声音!
“唉,不知不觉,都大三了!”
“只是这里,还是两年前的样子啊!”
刘大柱放眼看去,此时的地板上,零零散散却又工整地放着几百张病床,每个病床之间用医用帘子隔开,分割成一个个小房间。
房间虽然不大,却均是排列得十分整洁有序,每个房间内,一应的东西也是不缺任意一种的。
这里便是文江集中收治中心。
刘大柱此时从每一个“病房”前走过,每个人脸上都十分的轻松。
有的在睡觉,有的在看书,还有的在收拾东西,脸上止不住的微笑,看那样子,想是已然痊愈,将要出院了。
当然,路过每个病床的刘大柱,自然也成了所有人的焦点。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咱们刘大柱身后背的吉他,太显眼了!
走了不久,便来到早已为刘大柱收拾停当的小床前。
“恩,不错!”
赞叹了一声,又“赶”走了荀护士,刘大柱便开始卸下身上的东西。
当然,其他的东西倒是不多,只是那个吉他,最是占据地方!
“小伙子,会弹吉他呀!”
刚刚放下东西的刘大柱。只听得一声和蔼的中年男子声音,从背后传来。
刘大柱瞬间知道,怕是来了邻居了,顾不得手头上正在整理的东西,立即转身,面向这第一位访客!
无边框的眼镜,睿智的眼睛,岁月在他脸上勾勒出一副四十多岁的轮廓,虽然消瘦,却腰杆笔挺。给人一看,便知这人必是个坚毅的人!
刘大柱再是定睛一瞧,只见这男人一脸的笑意,丝毫不显作作,那笑容,如春风袭面,让人倍感舒服。
别人以笑面,刘大柱自然以真诚予之。
随后,只听着刘大柱笑着回道:
“是啊,在学校时有社团,大家一起研究,一起拨弄着玩呢!”
刘大柱这一边说着,那一边却拿出了放在桌子下面的凳子,急忙招呼着这位邻居坐下!而他自己,自然是坐在了自己还未弄乱,十分整洁的床边!
只见这男子坐下之后,指了指稳稳放在一边的吉他,对着刘大柱说道:
“小伙子,我叫陆恒,看见你带了吉他过来,一时间有些手痒痒,能借我拨弄几下么?”
“当然可以!”
刘大柱十分干脆的答应了下来,将吉他拿给男子。
清脆,昂扬。
陆恒的琴声,不似刘大柱弹奏的那般,清纯,阳光。
更多的是一种沉稳,一种蓬勃向上的斗志,一种久经商场的干练,一种甘于奉献的洒脱!
当放下吉他的那一刻,来自周围的鼓掌声霎时响起,似是都能感受到陆恒心中的那种拼搏的劲儿!
“小伙子,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陆恒轻轻将吉他放在一边,满脸和煦地问向刘大柱。
“我叫刘大柱,是文江大学的学生。”
“文江大学?我也是文江大学的!恐怕你要叫我一句老学长哩!”
一听都是文江大学出身,刘大柱瞬间眼前一亮!
“学长好!”刘大柱反应极快,立时一声问候便脱口而出。
陆恒看了看眼前的“小学弟”,嘴上却不禁感慨了起来!
“想想时间过得真快,二十年前,我也如你现在这般年纪,那时候,我可刚刚考上大学哩!”
“那时候考上大学,想是很轰动吧!”
一句话问出,仿似打开了陆恒的话匣子般。刘大柱只感觉陆恒的言语,似乎都有些变得青涩了许多。
“那可不,我是我们村第一个大学生,当初整个村都轰动了!”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陆恒的眼中似乎流转着阵阵水波。
回忆起当时的情况,自豪之情,不自觉地便从他眼中流溢而出。
但是这句话,却是让刘大柱有些疑惑,在他的印象中,大学也不是特别难考吧。心下疑惑,刘大柱便忍不住的问了出来:
“那时候,二十年前,陆叔,高考也考了好些年了吧,您那个村就没出过大学生吗?”
陆恒一听,先是一愣,随后有些苦笑的说道:
“嗨!我年轻时,所在的就是一个山沟沟里,总共百八十户人家,信息不通,交通闭塞,是贫困村哩!”
似乎怕刘大柱不明白,陆恒不等刘大柱说话,便接着说道:
“这么跟你说吧,那时候我家里,连大学的学费都交不齐嘞!”
这下子,可彻底勾起了刘大柱听故事的yù_wàng,不等思索,便疑惑地开口问道:
“那您是怎么上的大学啊?”
似是勾起了什么美好的回忆般,只听得陆恒语气中夹杂着感恩,向刘大柱诉说着,那曾经的故事。
“那时候,见我考上大学,全村人家家都拿出仅有的那一点积蓄,借给我家。我这才上了大学!”
刘大柱瞬间一种恍然大悟的表情,一个疑惑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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