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消失在脚下,天空在碎裂在崩塌,轮回法则阻挡在.info】
……哪里来的……歌声?阿勃梭鲁晃了晃脑袋,我的伤已经严重到……出现幻觉了吗?
【时间只过去霎那,身上已累累都是伤……】
是实的声音啊……阿勃梭鲁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无力的四肢却使它再一次摔倒在雪中,没能找到你……真是对不起啊……
【绝望中,我跌下了悬崖。】
好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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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噜噜……”我注视着培养管理漂浮在翠绿色透明药液中的希尔,安静地数着从希尔嘴里吐出来的泡泡。
“怎么,还没看够啊?”骨架状态的安吉拉从楼梯上走下来,“衣服都没脱,有什么好看的?”
“……好看与否…差别在哪里?”这是我无法理解的噬总是挂在嘴边的东西。
“……你是在复活之后忘掉了审美观吗?”安吉拉有些愕然,“那些单是看着就可以让你心情变好的东西,你就可以把它定义为‘好看’。”
“好了,现在不是讨论好看不好看的时候了,跟我来。”幻化出黑衣女子的形象,安吉拉对我招了招手。
楼梯之上是一个传送门,用于连接地下室和客厅。在眼前波动着的幻想消失后,我看到客厅中站着的几个将身体包裹在斗篷中的人。
“安吉拉,他是谁?你的新玩具吗?”一个沙哑刺耳的男声响起。
“不,他是这次的猎犬。”安吉拉笑了笑,“炼金玩偶什么的还是你比较擅长,不是么?图灵?”
“可幻术是你的领域,这个小家伙连领主级的实力都没有,被控制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那人淡淡地反驳。
“好了,闲话少说。”安吉拉拉下帽子,“让我们开始狩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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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方,它触碰到边境了。”尼托――一个擅长制造结界的巫妖,对着众人说道。
“现在它一定在恐惧吧?”说话的是专精火系魔法的芬恩,“不过它还真能跑啊!”
“安吉拉,”图灵居高临下地撇了我一眼,“为什么我要带上这家伙啊?”――被我骑在身下的机械兽同时吼了一声。
“不然放着他不管?”安吉拉回了一句,“我可不知道他会做什么,我又不是他的主人。”
“得了吧,图灵。”冰系低阶魔导师奥利弗笑着插了一句,“毕竟作为猎犬,小家伙还是蛮出色的不是吗?带我们十来分钟就找到了猎物。”
……很奇怪,噬为何一点反应都没有?听着树林上方高速飞行着的巫妖们的谈话,我开始疑惑起来。
之前每次听到有关阿勃梭鲁的事情,噬都很难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那种关心轻而易举地就会被透露出来;但自从听到安吉拉他们要对其进行猎杀后,噬却一直沉默到了现在。
“找到了!”一声欢呼打断了我的思考,抬头一看,几名巫妖都加速向前飞去。
随着风格各异的吟唱和“轰隆隆”的声音,被树枝遮挡的视线逐渐开阔起来。
不知为何,身体下意识地从机械兽的身上翻下,等我反应过来时,机械兽已经跑远了――一种莫名的感觉使我对被阿勃梭鲁发现这件事产生了抗拒。
是……歉疚吗?对阿勃梭鲁的眼神?还是对噬之前所表现出的感情?一时间,我感到有些迷茫。
但我还是向前跑去,用一株株树干作掩护,看着缭乱的战场。
寒冰、火焰、白骨……五颜六色的魔法像下雨一般砸在地面上,那只名为阿勃梭鲁的异兽在雨中穿梭着,身上时不时地挨上一记,却始终没有发动反击。
但在空中的巫妖们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只是放肆地笑着,然后挥动手臂,将成型的魔法放出。
终于,阿勃梭鲁支撑不住,再一次的被魔法打飞后,躺在雪地上踉跄着,终究没能再站起来。
“水元素们,用风武装自己,用光倒映对手;为伙伴们祈福,为敌人送葬!”我听到了奥利弗的吟唱声,“冰霜?洁白十字!”
一只无比巨大的十字架在阿勃梭鲁的上方凝结成形,然后,伴随着奥利弗的挥手――
重重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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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放弃这世界吗?还是继续寻找我的他?】阳光下,男孩惬意地靠在阿勃梭鲁的身上,口中轻唱着早已为伙伴们所熟知的歌曲,【我的心从未有如此迷茫;】
“知道吗,这一首《寻》,是我好不容易才写出来的歌词。”那天,名叫真夏实的男孩这么告诉它,“当初找押韵找了好久,就是为了能在不唱的时候,让它看起来像是一首诗。”
“不过就算是我,也不能把它唱好,毕竟我没有过这种经历。”男孩笑着跟他说,【黑暗遮盖了希望,】
“虽然很纠结,但我还是不希望有能唱好它的人存在。”支撑着它的身体坐回了轮椅上,男孩膝盖以下空荡荡的裤管随风摇摆。【我看不到一丝光芒,】
“你这么聪明,想学会它应该很容易,可哪天如果唱好了,我会伤心的。”男孩摸了摸它的脑袋,“你可是个容易受伤的笨蛋。”
【只剩你的温度在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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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突然间绽放,思念将眼前都照亮……】突然,一个属于女子的歌声回响在森林之中,微弱、轻灵、却又坚定不移,【多渴望你就在我的身旁!】
坚冰所铸就的十字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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