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手指间的骨节中爆出一声脆响,我死死咬住牙,紧绷着所有能动用的肌肉,忍耐那仿佛要灼烧灵魂的.info
银色的餐刀顺着肌肉的纹理切割着,几缕白烟从刀身与伤口相接触的地方向外飘散,断裂的血管中,墨黑的亡灵之力流淌而出,却在滑落到刀身的瞬间沸腾,化作了白色的蒸汽。
不知过了多久,当沙拉终于将刀取出我的手臂时,原本作为装饰的双肺开始重新运作,以支持我残留在潜意识中大口喘息的人类本能。
噬将利爪刺入一旁的树干,从鲜活生命中汲取的力量在体内被吞噬转换,重新构成了左手手臂上被白银烧焦损毁的部分。
“你还真是忍得住啊。”沙拉戳了戳刚刚愈合的伤口,“每次看你那个样子自己都会觉得痛呢。”
“这就是变异的代价啊……”噬略微有些感慨,“不过必须由小业你来承担真是抱歉。”
“不,只是受伤的经常是左边而已。”我淡淡地回应,“而且这幅躯体已经免疫一切元素攻击了,我应该知足才对。”
——是的,无论是魔法还是战技,能对我造成影响的只有攻击本身的“威力”而已,而元素在接触我身体的瞬间就会被强制【静默】,所以火球术和火龙术对我而言只是被轰飞的距离有差别而已。
“业先生,主人。”拉丝特推开院门走了进来,“木凌风先生传来消息,教廷的部队在五天前出动了,目标是活捉或者杀掉罗门。”
五天前?那是我返回城里的那一天,而“活捉或杀死”……
看来罗门身上肯定有什么教廷想要的东西……不然按照我在这几天里查到的资料来看,像罗门这种杀死队友叛逃的人,应该在发现行踪后就地处决才对……
“出发吧,噬,你先睡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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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赶到先前战平的战场时,发现那里除了当时抛下的尸体外,并没有出现其他痕迹——要么罗门在那天之后就没有再来过,要么有人经过了这里但做了些许的掩饰,再要么……
“业先生,前面没有见到穿白跑的人。”拉丝特从天而降,“我觉得……会不会是我们来早了?”
“不,以教廷一贯的速度来看,现在也应该差不多到了……”话音刚落,我就听见远远传来一声巨响,“先用空间魔法移动到附近,再步行进行清理,这就是他们的行军方式。”
“……失礼了。”拉丝特微微蹲下,拦腰将我和沙拉抱在腰部两侧,踏着疾风来到空中,快步向着爆破声跑去。
低空中几个教廷的法师正在用光枪朝着地面一支又一支地射击,拉丝特带着我们悬停在他们的头上,却并没有被任何一个人察觉。
“沙拉。”我轻声道,“把噬叫醒。”“嗯。”沙拉抽出餐刀,伸出手扎在我的右肩上,而我则在同时捂住了嘴巴,堵住即将到来的痛呼。
但噬只是缓缓地睁开眼,打开了我的手,示意沙拉拔出刀,然后问道,“开始了?”
“嘭!”下一刻,小小的爆音在脑后响起,拉丝特向着一个法师急速俯冲,等到那人终于听到风声而疑惑地回头时,噬已经伸出了右手。两秒之后,我成功地降落到地面混战的人群中,脚下的家伙已经彻底变成了尸体。
突然出现的未知状况让那些圣职者或多或少地分了神,然后被神情漠然的对手趁机偷袭,不少人身上因此多了个口子,顿时一片大乱。
“小拉,空中的拜托了。”待噬对拉丝特比出几个口型,我便向着不远处那个数米高的淡红色透明球形屏障飞奔过去。
然而当我躲过无数刀枪剑斧,冲出混乱的战场时,那个屏障却是轰然碎裂,接着,我看到那个前几天阻止我杀掉罗门的女子,被一名圣职者一掌打飞,撞在在空中凝成的白色十字架上,喷出了一大口鲜血。
要救她吗?还是利用一下她的死?当那个圣职者开始在空中凝聚一柄十字投枪时,我纠结了一瞬,最终做出了决定——就算是,为了拉丝特的善良吧。
“噬。”“明白。”在我开口的瞬间,噬挥动右爪,指尖上的亡灵之力将面前的空间径直撕开了一个口子——“鬼步!”
下一秒,我的身体便穿过空间裂缝,出现在那个女子身前,抓住她的肩膀以此借力,噬将利爪刺入十字架中,暴戾的力量在刹那间破坏了光元素之间的联系,抱着女子安稳落地后,噬转身挥爪,将飞来的投枪击碎。
“だいじよぅぷですか(没关系吧)?”低头用意义未知的语言问了一句,噬却无奈的发现怀中的女子已经陷入了昏迷。
“你是谁?”十数米开外,一个圣职者开口,“这里不是你该掺和的地方,亡灵!”
“……”在将那个女子安稳地放到地上后,我转过身,倒持匕首护在胸前——罗门并没有出现在这里,应该是被那个女的藏了起来……不过也有可能已经被杀掉就是了。
“居然没有直接动手,难道你的教皇没有教过你圣职者与亡灵不共戴天吗?”噬戏谑地笑着,“还是说你觉得他的话是错的?圣职者?”
“大人,跟污秽之物有什么好废话的!”他身旁的一个持剑战士吼了一声,提着大剑冲了过来。但噬从背后取出陌生人,一下接一下的甩着,一共五节的流矢迫使那人挥动剑刃抵挡,却还是被一根尖棱贯穿大脑。
“混蛋……”“退下!”那个圣职者伸手喝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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