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复在姚府做活,转眼过了十二天,已摸索清楚了府里基本的架构,还剩下姚负山和他妻子两人三间房屋没有确认过,仲由的房子也没有确认过,姚伯咤的房子……还。info姬复从未见到姚伯咤在夜里进过那间屋子的门。他似乎不在姚府睡觉。所以姚伯咤的住所一定要找到。
虽然姬复特意跟了姚伯咤好几日,也没有一点收获。
姬复正在给几株龙眼施肥,这几株刚刚种下,塞外干燥,土地不肥,温度又回升,不太好养活。他心里想着许多事情,似乎魏阙之他们也差不多要回来了。这件事已经耽误得太久,难免要怀疑我。好像又要想个理由了。老魏好骗,别人不好骗,最好还是希望他们没察觉吧。
“杨大哥,今日休息一下吧。跟老弟出去吃酒。”仲由过来打了声招呼,热情洋溢。姬复很看好这个人,他从来没有把姬复当成一个下人,他的心里比常人少了很多东西,很多不该有的东西。“上次的伤,姚某可是自己破财给你捣鼓了两棵灵芝,这都十几天了,你要还没好,姚某可要你还账啦。”仲由打趣道。
姬复笑了笑,,没停下手里的活计:“两位大人不陪你去吗?”
仲由说道:“冯先生他俩现在在见客人。什么客人我也不知道。你快点弄好啦。”
姬复稍微收拾了下,便陪仲由上街了。
四月下旬,来自中原的不少商人也在古岚的街道上摆摊买卖东西,热闹得很。仲由经常出来吃酒,冯先生从来不让他去同一间客栈,说是怕有人埋伏,本来是想劝他在家里吃的,仲由不肯,直说:“家里的酒,索然无味,我要去客栈喝野酒烈酒,听野史列传,难道去客栈只是为了吃酒吗?”这次冯先生不在,仲由便拉着姬复去他喝过最喜欢的地方。姬复遥遥看见了小车儿抱着陆生正在街上,旁边刘总管陪着一起,心里便是一紧,只怕被认出来。
两人迎面走了上去,车儿看着他有些惊愕。姬复用眼神示意刘总管拉住车儿,车儿醒悟过来,抬手遮住了陆生的眼。仲由仿佛没察觉,只是自顾自笑着张望。
悄然擦肩。三步两步进了那家深栈。
二人跨步坐下,要了两坛酒,点了几盘小菜。仲由如孩子般嘬了几口,眉头拧巴着,感觉不大对。
“这怎么现在喝着不舒服啊?杨兄喝着怎么感觉?”
姬复微微笑着说:“公子上次是跟冯大人他们一起喝的吧?几位英雄没了,剩下我这么个山野村夫,当然没味道了。酒不醉人啊。”
公子想了想,似乎上次是和冯魏两位师傅一起喝的,尤其魏阙之先生喝得最开心,也不禁赞同,却又不好说出来,这岂不是在说姬复不是英雄了?
“嫌这里没英雄,不知道我们几位算不算英雄?”一人过来,大马金刀地坐下,面带讽笑地说道。这人二十四五年纪,精壮大气,剑眉入鬓。
这人便是风雨四家的风雨剑张天北。风雨四家这几日都在和姚负山商讨来往贸易的详细事宜,可惜没什么本事,该吃的亏都吃了,不该吃的亏也没落下,姚负山一句送客,四人马上便要离开,正是心情极差的时候。眼见一个小年轻在这里说着没英雄有英雄,孔花青低声说这就是姚负山的二儿子姚仲由,罗成这个话事人不在,张天北便起了坏心思。
仲由笑着说:“我看阁下威风凛凛,仪表堂堂,却仿佛喝酒有些挑剔,似乎只偏好好酒,阁下若喝了我这碗喝过的酒,便是大大的好汉啦。”
张天北年纪轻轻,就是风雨四家功夫最好的了,难免心高气傲,这里的粗酒老道暴烈,他也确实不喜欢,便皱起了眉头,说道:“小兄弟,这里的粗酒味道一般那,我家里有许多好酒呢,兄弟去我家吃酒去,保证你不会再想这种粗酒啦。”
仲由笑了笑:“姚某吃酒不看醇不醇,看的是心情,虽然醇酒的功夫高得很,绵密地未免太小家子气,一口下去,风绵软得挂不动我的衣襟,这与姚某来看算不上好酒。并且阁下不敢喝我这碗酒,与姚某来看也算不上爽快的英雄。”
张天北气极反笑,喝道:“年轻人你真的没什么见识,说不得要好好教训你!”他将桌子一推,卡住仲由,跳上桌子,一手往仲由脖子抓去。
仲由腰身一扭,挤开了一点缝隙,缩到了桌子底下,想要顶翻桌子站起来。张天北看桌子一晃,使了下盘功夫,桌子便稳稳地踩住,张天北哈哈地笑着,极其狂傲。
仲由奋力肩撞桌腿,张天北连人带桌子一起摔倒。仲由夺路而逃,他知道自己不能落入这些人手里,至于杨兄弟他们也不会费力气抓。仲由自小不爱练武,却尤其喜欢在江湖里翻滚,姚负山找人教他一手闪避招架之术,他也知道要学。如今就在古岚自己的地盘上,打不过当然要逃了。
张天北傲然地喊道:“英雄就只会逃吗!不留下来教训教训我们兄弟几个?”
仲由停步,站在门口正对着他们,防范着身边一个个跑出去的群氓,免得他们中藏着人下黑手。
姬复一看不对,忙说道:“兄弟几个,亏你也好意思说,让人家小伙子教训你们一票人,你还好意思问自己算不算英雄?”话音未落,只听急促风声袭来,姬复向左移动,一手抓住板凳,下压用板凳护住自己,一条长棍当头劈来,正好挡住,可说妙到毫巅。长凳夸拉拉地碎裂,姬复挺起身来,后撤两步。持棍那人年岁与姬复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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