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伤口大概愈合,姬复继续行动,观察最后的三间屋子。他自己烤了几个花盆,插上花端到了姚负山和他夫人的房间和书房。快速巡查了一下,终于翻到了一些东西,只是和嬴风雨几人的往来书信,仅仅提到了嬴风雨被收买的事情,却与姚负山的身份无关,所以姬复也没有乱动。
如此一来,就只剩下仲由的房间和伯咤的房间了。这日,姬复寻到仲由,说有些事情想跟他去他房间谈谈。仲由应允。
二人进了仲由房间,姬复乘势左右观看,寻找一些蛛丝马迹,一边问道:“公子,我想就按照那日我们说的,先把红玉父亲接过来这里,让他也干个活。不知道真的方便吗?”仲由笑道:“方便方便,我这就给你盘缠,你去接来便是。”
姬复偷偷四处打量,继续说着:“公子,我有个不情之请。就是我恐怕请不来岳父,需要公子派人请来。岳父有些乖戾,而且我又带不回红玉去,他未必信我。小子是想公子派个会说话的把岳父请来。”仲由浑然不在意:“好说,半个月后是我生辰,那时我必将堂岳请来。只是堂岳什么名讳?”姬复心知半个月应该足矣,便胡乱说道:“堂岳人教陈兔子,大名小子其实不知。”
仲由笑出声来:“怎的起这么个诨号?”姬复一下也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也只是尴尬地一笑,仍旧四下张望着。仲由于是理解成是不太光彩的过去,便也一笑了之。
此时,姬复看到床脚对面的窗棂下,地上放着两个花瓶,都是汉内的青铜镂花瓶,只是一只的瓶口有不少锈渍,另一只却很干净。
姬复说道:“公子,你看那俩花瓶放的位置不对啊,那里湿气相对较重,容易染锈。应该摆到北面。”
仲由只是说:“两个花瓶而已,不用管它。”姬复也不说话,心里却有些怀疑,他几年前拜访过一位精研机关术的老人,他家里处处是机关。按照那位所说,机关就是不合理的外部。目前他不合理,就可以被怀疑,另外床脚的漆柜上面都铺了一层灰,这在这么大的贵族府邸里是不该出现的,显然做清洁的奴仆们都被吩咐了不要碰这个柜子。
姬复面色如常,心中已有了打算,另外值得怀疑的地方,除了收纳衣服的柜子,几乎没有。
姬复离开仲由房间,去弄了一盆鲜艳的花,送回到仲由房间里,这花俗名五雷箭,有红黄两圈花苞,药如星粒,毒物可挥发,一般有驱虫的效用,只是这盆的营养更好,又恰值春季初开,毒性略高,可使人昏睡。
后面几日,仲由白日昏沉欲睡,只当是自己练功过累,稍微吃了点补品则继续练功,劳累无比,精神日渐不佳。
七日后的一夜,四月二十六日,星光璀璨。这塞外的天空总是晴朗的很,蓝紫的亮白的星河横亘在浩大的苍穹之上,如眉的残月在高远的一角微微笑着,率然而且真挚。
姬复叹了口气,穿好了夜行衣,这件夜行衣是蓝色的,既隐蔽身形,被看到了也不会很奇怪。
他窜出房门,蹑步潜向仲由的房间,虽然还没探出姚伯咤的房间在哪,但既然有了方向便要先尝试一下,时间毕竟有些紧,成功便好,没成功再说,无论如何他不会被睡死的仲由发现,也不会暴露身份。
潜入仲由的房间以后再带上面罩,摸着黑,他向仲由的唇上涂了一点五雷箭的研磨粉。确保安全以后,他走到床脚,打开那个漆柜。伸手摸索一会,都是些小盒子,姬复打开一个看了看,被晃的吓了一跳,连忙合上,里面是几颗夜明珠。姬复脑筋一转,心道这估计是仲由公子的礼物匣子了,过了那么多生辰,礼物都放在一起,也却是仲由的性格。
姬复尝试着搬动箱子,果然,搬不动,是锁死在地面的。姬复正要去摸索那两个花瓶,忽然听到咔哒一声,他迅速提身躲在仲由帷帐之上。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人大步走了进来。
“朋友不用藏了,姚某早已看到了,出来说话吧。”姚伯咤的声音,似是在诈我?
姬复屏住呼吸,纹丝不动。
“这位朋友,过不了几日就是小弟的生辰了,既然有事情,我们还是早日料理了的好。”姚伯咤捉不到人,又说了一句,只是这句的声音提得很高,在空荡而且昏暗的房间里回荡着,伴着仲由不太沉稳的呼吸声,不怒自威。
“哼!朋友莫要给脸不要脸。”姚伯咤又说了一句,姬复已经确定他是在使诈了。
门关上了。
过了约二十个呼吸,姬复确认姚伯咤已然不会再回来,才飞身下来,心道:他是如何得知我会来的?难道每晚都过来如此询问吗?正想到一半,忽听背后有大袖风声,心道不妙,回身两手交叉硬吃了一掌,只觉一股骇人的怪力袭来,砰的击中胸膛,姬复化解不及,勉强退后,蹬蹬蹬三步,余劲沛然,令姬复一口气喘不上来。又听得大袖风声虎虎然,姬复向左滚去,忽然尖锐的一声,如利器破空,姬复心知不妙,连忙折身撞开房门,跳将出去,身后啪的一声,地砖被劈得碎裂开来。
一个人影,高近十尺,提着那把骇人的大刀,从屋中走了出来。阴影逐渐消散,魏阙之。
冷冷地看着姬复。
“何方小蟊贼,在这里造次。”老魏说了句冰冷的话。他的身后,姚伯咤慢慢走了出来。
“魏兄弟,这厮身手还算灵活,中了我一道极泉劲,还能躲过一掌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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