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伙见小老大受伤了,哪能不报复,本来已经逐渐减轻的群殴攻势,立刻n次方递增地呈现了出来,直接把张大力撂倒了,好一顿拳打脚踢、死命招呼。
张大力恨呐!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像电视剧情一样及时地晕过去,好不用享受这难挨的痛苦,恨自己为什么不能迅速变强,好解困于这种时刻人善被人欺的地步。
无力还手,甚至无力防守,索性放松开身体,尽情地迎接拳脚,爱打哪打哪吧,爱打多久打多久吧,不过,貌似想通了什么,张大力忽然一边咳嗽,一边哈哈笑了起来。
笑声从弱到强,越来越诡异,把一伙人吓了一跳,混了这么多年,出手伤人无数,还头一回见到把人打笑的,小流氓不约而同地都渐渐停下了手,不明所以地看着张大力。
现场就三个人见血,一个是张大力,一张脸都被打的血肉模糊;一个是黄毛,被砸的头破血流;还一个是助阵的小流氓甲,怪自己手指甲太长,打张大力太用力,把指甲弄劈了。
还是黄毛为人要强,痞得敬业有担当,临惊不乱,一手捂着脑门伤口,一手操起地上的木头镐把,三五步走到张大力身前。
“笑你妈,我让你笑,我让你再笑!”一边骂着,黄毛一边抡起镐把,奔着张大力的屁股、后背和头上就是三下,打得是闷响有声,可见使力之足。
好悬没把张大力打得背过气去,止不住地咳嗽,代表的是内伤,张大力半天才恢复说话的能力,眨巴着带着血津儿的眼皮,又惨淡地笑了几声。
“我单挑你们一堆大粪,把领头的开瓢了,我高兴啊!咳咳!”张大力给予笑意以深刻地阐释。
这话着实刺激啊,黄毛怒火中烧,也觉得倍儿没面子,扬起镐把就要再抡,倒是一旁机灵的小流氓甲上前拦住了。
“黄毛哥,再打就真出人命了,咱这些小人物可就摆不平了。武少爷给的这点钱,可不够买命的。”
看来在这伙小流氓中,混混甲一直充当着参谋的角色,黄毛还挺信的,狠狠地瞪了混混甲一眼,又愤愤地瞪了死尸一般躺在地上的张大力一眼,终还是放下了镐把。
张大力这厮精着呢,耳朵灵着呢,立马费力问道:“是武三思让你们来打我的?”
黄毛有点意外,装傻充愣地反问:“你猜出来了?”我去,打没打吐了,但这智商,快把张大力恶心吐了。
既然开诚布公了,黄毛索性言道:“明人不说暗话,这,还有你家那,都是为了给你个教训,你也别怨我们,收钱办事,这是规矩。”
黄毛龇牙咧嘴疼了一下,续道:“打了两回,打了这么久,你都没告饶,爷就欣赏硬气人,好心给你个提醒,有钱人的女朋友不是你该惦记的,以后你能离多远滚多远!咱们走!”
来也冲冲,去也匆匆,黄毛一伙人没再和张大力唠五块钱的,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大力终于缓足了力气,身上和脸上的血也都干了,这才挣扎着坐了起来。
这时,一直躲在几十米开外的建筑物角落里的三个人,才猥琐地试探着走了过来,边走还边胆战心惊地左顾右盼。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医大的两名制服校警,其实就是保安,还有一个,也是熟人,黄老头,张大力所住的医大宿舍楼门卫收发室一把手。
黄老头要转交一个专给张大力的校方通知函,找了一圈也没看到张大力的影子,回到收发室,才发现一伙小流氓在砸自动贩卖机。
黄老头很黄,不但知道这些自动贩卖机是张大力的,还趁夜黑风高之时偷偷消费用过。
无奈生性胆小,也不敢露头,只好赶紧联系一直在家值班巡逻的校警保安。等保安姗姗来迟的时候,正赶上张大力回来,于是三人躲在角落里看了个群殴的现场直播。
确定没有危险,而且张大力坐起身显示还没死之后,这三人才胆战心惊地敢靠上前来。就这,保安乙还大言不惭“可惜我们来晚了!”
黄老头不忘政治任务,抖抖嗖嗖赶紧把校方致函塞到张大力手中。
张大力将挡住视线的血痂擦掉,撕开校函,立马气乐了。《留校察看通知书》,尼玛,这是怎个作法啊?!处分的原因是张大力长期不上课,还不务正业经营非道德商业。
还是保安会打岔,不开眼地问道:“又砸又打的,这是为什么呢?”张大力姑且没有心情只能默默原谅保安的小沈阳腔。
“哎,不为什么,喝凉水,塞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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