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力藏了个心眼,就说记不清具体地方了,没有直说目的地。
其实,张大力记得很清楚,那把木剑,当时就埋在孤儿院那颗老槐树树根下面了。当时还找来一块破塑料布包着。
按照张大力指点的地址,白刃调试确定好了车载导航,驾车向着200多公里远的黑土省新村市呼啸而去。
孙武坐在副驾驶座位上,一言不发,只刚开始还有点按耐不住期望,贤良淑德的假意关心了张大力几句,之后就很少主动闲扯了,一路上一个劲的抽烟,看起来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刃也不爱说话,车里静的怪异,张大力一个人坐在后排座位上,生怕言多必失,更是惜语如金,闷着,在想来之前路上的临时决定。
从出租屋里打车出来,本来是直奔新马忒的,要不早就到了,也不用孙武等那么久时间。可是出租车开到半路,张大力的第六感发生了作用,总觉得此行风险极大。
孙武对这块电子表的觊觎,让张大力时刻如鲠在喉。很明显,他很清楚他到底要找什么东西,可是张大力茫然啊。
往好的方向去想,如果找到了木剑,孙武最终会发现要找的东西并没有藏在木剑里,也许孙武会彻底放弃,从此不再来骚扰张大力。
往坏的方向再去想,万一孙武到时狗急跳墙,很可能就此翻脸,直来直去,一旦摊牌,那么自己的处境就堪忧了,孙武两人会怎么对待自己,还真不好说。
依着自己对孙武一段时间以来的观察和了解,此人绝不是善忍之辈,那么在巨大的失望之后,对自己严刑拷打妄图逼迫的后果,是大概率的事,没准杀人灭口也说不定。
在处理完自己,孙武他们肯定还会去医大寝室和自己的出租屋里大肆搜查,这样的话就坏了,那块电子表怎么办?那些装着丹药灵石什么的乾坤袋怎么办?这些秘密岂不是都要被孙武发现了?
思前想后,张大力很快做出一个结论,就是必须提前妥善安排好自己的秘密,于是张大力马上让出租车掉头往回开。
从出租屋再次出来,张大力手里多了个大鞋盒子,盒子里装着的,正是电子表和乾坤袋。出租车径直开向同样位于东城的哈北市火车站。
大城市就是好,在火车站候车大厅一角,有一整排铁柜子,一个个行李暂存箱鳞次栉比地陈列着,每天两块钱的费用并不算太高,只要钱够,存多少时间也没人管,俨如银行的保险柜一样。
张大力不敢肯定事态的发展到底会如何,到底能多久,于是干脆预交了100元钱,换来了一张写有密码的的纸条,将大鞋盒子放进一个躲在角落的行李柜里,强迫自己记住了六位数密码,再将纸条用借来的打火机烧掉了。这才心里大石落了地。
其后,张大力才又打了辆出租车,去新马忒与孙武见面。
白刃终于把车停了下来,这是一处郊区,老远就能看见几台磕头机还在不停的缓缓拜年,零星的几座茅草房都是空的,更有一座茅草房已经年久倒塌了,四周渺无人烟。
在张大力所指的一处房子里,孙武和白刃一顿乱翻,不管找什么,都要把到处都是的旧报纸掀开再说,费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除了找到了一枚金属校徽,毛都没发现。
要不是校徽上还刻着张大力的名字,孙武真就以为张大力是故意消遣两人来着,肯定立马发火了。
即使是这样,孙武的脸上也是阴云密布了,还好,路上,张大力已经提前说过了,木剑必在三个地点之一,排除了这一处,起码还有两处可寻,孙武这才压制住情绪。
白刃的性情明显更毛躁一些,出门时,一脚就把本就半耷拉着的木门给踹掉了。这动作让孙武瞪了他一眼,也让张大力眉头更是皱了起来。
奥迪车继续前行,向着第二处地点驶去。车上,空气更压抑了,谁也没说话,表现最淡定之人反倒是张大力,但内心却早已起伏不平。
第二处地点,是上大学之前,张大力呆过的一个工地板房。位于新村市区一隅,就在第四中学附近。
同样的一无所获,同样的空手而回,这次白刃没踹门,而是指桑骂槐地嚷了好几句。孙武的脸上也阴沉地快要打雷了。
第三处地点就是老杨头的孤儿院旧址了。这个地方孙武明显来过,张大力猜测他也肯定搜过,所以孙武再仔细地多问几句,倒是不让人太意外了。
听说是埋在了大树底下,孙武恍然,似乎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望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张大力这个懊悔啊,不是说自己一点依仗也没有的,不是还有木老嘛,为了死士血炼,这个功夫高手,肯定会尽全力以保自己不失。怎么就忘了这茬了?!
孤儿院是一座联排房,位于新村市地图的另一端,郊县的风光还是不错的,房后是成片的玉米地,房侧是一条河,房前是一颗有年头的大树。
奥迪车后备箱竟然有一把军用铲子,从张大力手里抢过军用铲,白刃围着树根,左挖挖,右挖挖,吭哧吭哧地累得满脑子是汗,其间,还要不时分出手来拍打讨厌的蚊子。
“你确定是这?”孙武狠叨叨地问道。
“时间太久,本来我也记不清了,但刚才去过那两处,让我一下想起来了,我最后是埋在这里的。”张大力背着手,跟个领导似得。
“这真有块塑料布,是不是这个?”突然,白刃惊喜地喊道。张大力佯装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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