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力也不傻:“你说是老杨头的老伴,你就是了?没准你也是来演戏骗口供的吧,你能证明自己的身份吗?”
被张大力诘问,老太太不但没生气,反而笑着点了点头:“不错,还挺警惕,够机灵,也是,空口无凭,那你看看这是什么。”
说着,老太太拿出一样东西递到张大力眼前,竟是一根浑圆溜滑的木质棒槌。看到这棒槌,张大力眼睛都瞪大了,因为啊,这棒槌的故事张大力还真知道。
老杨头爱喝酒,就总有喝多了的时候。喝酒有三品,老杨头属于不作不闹型的,喝多了就跑房顶上坐着,被张大力堵着了好几回。
那时,张大力虽然小,但喜欢挨着老杨头坐一起看天上的星星。老杨头一边喝酒一边就摩挲着手里的一个木鱼,还告诉张大力说,这木鱼敲起来能安神醒脑,可好听了。
张大力就问他,那敲木鱼的东西呢?老杨头立马伤感了,说棒槌在自己老伴手里呢,两人终归选了两条路,就分开了,如今也只有这鉴定昔日情义的信物,在各自手里。哪一天,你们若见到了有个老太太手里只有一个敲木鱼用的木头棒槌,那很可能就是自己的老伴。
想起这些,张大力还有疑问,对着老太太说道:“你咋知道我能认出这个棒槌呢?”
老太太一撇嘴:“哼,这个死老头子,破嘴从来就没个把门的,就知道玩煽情,他身边的人待久了,大都知道我们之间这点破事了吧。”
“看来我还真得叫你奶奶了,”张大力脑筋一转个,赶忙又声明:“不过,奶奶啊,老杨头可真没给我什么秘密的东西啊,就算你管我要,我也没有啊,你不是真以为我是革命烈士,被打成这样还不肯说吧,我是真不知道所以才说不出来啊。”
“呵呵,你这小崽子太逗了,滑不留手的,放心,你有我也不管你要,老杨能交给你,说明他信得过你,你保管好就是了,我这次出来只是想找找这死老头子。”
说着说着,老太太也伤感起来:“虽说我们分开了,但老杨还是坚持每五年去看我一回,可是突然连着几次都没去看我,我就知道他出事了,所以一忙完手里的事,我就出来找他,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老太太主动把话题从秘密岔开,张大力自然是乐不得的,但提起老杨头的下落,张大力也是低落纠结。
“奶奶,孤儿院当时就是我们的家,老杨头突然走了就再没回来过,谁也不知道他去哪了,孤儿院也散了,听打我的这两个人说,其他的孤儿好像也被他们刑讯逼供过,估计也没几个还活着了,对了,另一个打我的人叫孙武,他回外面的车里了,奶奶,他会十字分筋错骨手,你小心啊。”
“哦?十字分筋错骨手吗?我知道他在外面,我去会会他,你在等一会啊,处理完他,我再回来救你。”说完,老太太,就蹒跚着走出门去,哪还能看得出刚才那矫健灵蛇般的身手。
没过多久,外面就传来了汽车发动的响声,然后是一声“嘭”的巨响,再然后,就没动静了,不一会,老太太又蹒跚着走进了屋。
老太太刚想再和张大力聊几句,却发现,张大力已经晕过去了,毕竟受了这么重的伤,流了这么多血啊,原本想晕的时候晕不过去,现在想清醒着再多了解一下老太太的情况,张大力却挺不住晕过去了。
眼皮太重了,没想到睁开眼睛是这么费力的事,张大力感觉用了很久,才终于睁开双眼。
到处都是白色,床单、被、房间四壁,哦,这样的环境,应该是医院病房吧。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哎,挺惨的,被包成了一个粽子,身上好几处还被固定伤了夹板,一堆吊瓶在给自己输液。
费力地转过头去,张大力终于见到了想见的人,老太太坐在房间的一角,手上还拄着那龙头拐,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小崽子,你醒了?还真能睡,二天二夜,饿不饿呀,用不用我给你找点吃的?”老太太的话让张大力心里有点暖呼,还真有点奶奶的样。
“我不叫小崽子,我叫张大力!”张大力抿了抿干裂的嘴唇,强调道。
“小崽子,那个叫孙武的,我已经让他消失了,你以后不用担心了,不过毕竟死了两个人,这种事你还是烂在肚子里的好,你现在毕竟是普通人,不然会很麻烦的。”老太太仿佛压根没听见张大力对于名字的申辩。
“奶奶,你妈贵姓,哦不是,您贵姓?我也不能总是这么简单的奶奶奶奶的叫着啊。”
“我姓李,小崽子,你虽然不会武功,但我捏了一下,恩,根骨还真的不错,身体也算结实,以后有机会就练武吧,不练可惜了。”
“李奶奶,要不我拜您为师吧?”张大力突发奇想。
“拜我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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