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赵哲宇风尘仆仆地骑着山地车,赶到舒兰市城区的时候,天已经.info
作为南方某大学能源与动力学院2012级学生的辅导员,眼看这届两百多名学生马上就要升入大三,面临是考研还是找工作的重要抉择,而现在的大学生,普遍与父母沟通较少,刚工作两年的赵哲宇,急于了解学生们的真实情况。于是,他决定利用暑假的时间,通过骑行的方式进行家访,以身作则,向学生传达坚持的信念。
六天前,他从沈阳出发,一路穿城过镇,骑行四百多公里,才来到了这个偏僻的东北小城。这一路上时不时出现的糟糕路况,让赵哲宇吃足了苦头。有的地段公路正在施工,有的公路因为年久失修,已经满是裂纹,很多路还是泥泞的土路、砂石路,几乎难以通行。
东北的夏季,雨总是说下就下。赵哲宇每次都是浑身湿透的时候,才找到地方躲雨,等雨停了再冻得瑟瑟发抖地上路。经过连续几天的骑行,他的大腿肌肉早已是酸痛不已,左手小拇指也因为长时间按握车把而处于麻木状态。而路上的上下陡坡也让他非常头疼。由于坡路较多,他不得不经常使用变速器,右手拇指、食指因此脱力,甚至连筷子都拿不住。
前天的路途中,他被路上的灰尘呛得头昏脑涨,却又突然遇上大雨,又累又冻,好不容易骑到家访的学生家,已经没有力气上楼。最后,还是学生帮忙把他的自行车推到宾馆。如果不是事先说好要家访,他已经打算放弃。
赵哲宇在路边的一家小餐馆匆匆吃过晚饭,休息了片刻。待得体力有所恢复,他打了个电话,通知学生姜正泽,自己马上就要到了。
微凉的晚风拂过他的脸庞,分外惬意,驱散了他一天的疲惫。小城的城区并不算大,按照姜正泽所说的路线,他轻而易举地找到了姜正泽家所在的那条小巷。
昏黄的路灯下,一个年轻人和一个中年男子正四处张望。见赵哲宇过来,年轻人惊喜地叫了出来:
“赵老师!”
“啊,姜正泽,你都已经在等我了!”赵哲宇认出年轻人正是他的学生姜正泽,他来这座小城的家访对象。
“爸,这个就是我们的辅导员赵老师。”穿着一件蓝色汗衫的姜正泽对身旁的那个中年男子小声介绍道。
“赵老师好!”中年男子点头哈腰地跟着喊道,一口浓重的东北腔,显得有些滑稽。
“这位是你爸爸?”赵哲宇笑了笑,翻身下车。中年男子身材高大,穿一件廉价的t恤,一张国字脸上爬满了皱纹。胡子明显刚刚刮过,显然是经过刻意修整。
“是。”姜正泽有些不知所措地回答道。
“姜正泽爸爸你好,我是姜正泽同学的大学辅导员,赵哲宇。”他走上前和姜正泽的父亲握手。宽厚温暖的手掌上生着坚硬的老茧,很是粗糙。
“赵老师抽烟?”姜正泽父亲从口袋里掏出一包中华,小心翼翼地抽出一根,恭敬地递给赵哲宇。
“不好意思,我不抽烟。”赵哲宇笑着摆摆手,“你们吃过晚饭了?”
“吃过了,赵老师。”姜正泽看了父亲一眼,显得略有些拘谨。姜正泽父亲讪笑着,收回手,摸出打火机给自己点上。
此次家访,赵哲宇选择了11位家住东北三省的学生,在期末年级大会的时候就告诉他们,自己骑行会经过他们的家乡,到。在出发前,他还特地进行了一段时间的体能训练,做足了准备。
赵哲宇停好自行车,跟着父子二人一起走进小区的一栋单元楼。狭小的楼道里一片昏暗,有的住户门外还放着一袋垃圾。三人上了四楼,一进门,姜正泽父亲就张罗着给他倒茶。
屋子大约八十几平方米,家中的摆设也非常一般。在客厅墙壁的正中央,端端正正地挂着一张全家福。
“你妈妈在国外?”赵哲宇抬头看了看墙上的全家福,谢过姜正泽父亲递过来的茶,轻轻啜了一口,开口问道。
“嗯。她在国外打工。”姜正泽点点头,显得有点不好意思,“算是……算是劳务输出的性质……”
“啊,是这样。”赵哲宇恍然。他这才知道姜正泽家的实际情况和之前自己与家长进行电话沟通了解到的存在出入。
经过一番促膝长谈,赵哲宇了解到,姜正泽高中时成绩原本非常优秀,大学之前学习成绩一直是亲戚们的骄傲,高考时更是以舒兰市第一名的成绩考入了大学。但是进入大学之后,他在游戏上花了很多时间,成绩迅速下降,一度成为班级倒数。
赵哲宇劝勉姜正泽不要太过于沉迷游戏,做到学习娱乐两不误,并谈起了未来规划,鼓励他追寻自己的理想,探求自己的人生道路。眼看时间不早,姜正泽父子二人苦留他住一晚,被他婉言谢绝了。
从姜正泽家出来,赵哲宇骑着车去找宾馆。他想起昨天家访的那位学生,对家人属于“软反抗”的类型,在父母面前总是说好,却依然我行我素。他真实地向家长反映了学生的在校状况,并和家长一起找出了该学生对于自己学习及未来规划过于乐观的问题。
后来,昨天晚上他还接到了这位学生母亲的电话。她告诉赵哲宇,在他走后,孩子跟他们述说了自己内心的想法,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他也感到非常欣慰。自己这次家访总算没有白费苦心。
他冲了一把热水澡,在宾馆并不舒适的床上躺下。他想着明天就要穿过吉林和黑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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