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宁空念感受到一股凉意突然从脊背处升起来,她脚步顿了一下。
“主子?”金颜疑惑的抬头问到。
宁空念摇了摇头,眉头轻微的皱了一下,随后抬步继续往前走。
她有种不祥的预感,但是却说不出那是什么,只是感觉不舒服。
恐怕宁空念怎么想不到,陆山河竟然会有那种的想法。
金颜见宁空念没事,便低下了头,亦步亦趋的跟在了宁空念的身后。
她不知道主子和公子说了些什么,但是凭她对宁空年多年的了解,她觉得定是公子对主子的态度好上了一些。
能影响到主子的总的就是那么几个人,公子……却是最重要的那一个。
“夜澜那边的事情处理好了吗?”
宁空念走在前面,面色漠然。
那次本约定好七日后在花茶肆见的,可夜澜却因私事被绊住了脚。
故而现在都没有任何消息。
金颜在后面摇了摇头,“主子,夜阁主的行踪越发飘忽不定了,每次等我们的人得到消息时,夜阁主早已人去楼空了。”
宁空念听此扬了扬唇,“如果连你们都能追踪到他的消息,那他就不叫夜澜了。”
况且,这消息怕是他故意放出去混淆视听的。
她抬手轻轻摩擦着右手上的银镯,心中的兴味越发浓烈起来。
让她猜猜,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钱?
权?
亦或是……美人。
宁空念嗤笑一声,抬步走了。
管他钱权也好,美人也罢,该讨的还是得讨回来。
他麾下那些老东西,该收拾的还是得收拾。
怜惜不得。
金颜见此忙跟上去。
世人都说她主子是天上高不可攀的神仙,但她却认为,就算是神仙,主子也早就沾了烟火气了。
旁观者清,主子对公子爱到了骨子里。
又何谈高不可攀呢?
夜阁主和主子关系匪浅,走夜阁的那些老人觊觎公子不是一天两天了。
之前倒也没敢有多放肆,碍着夜阁主的面子主子也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这次的事情,主子绝不可能姑息。
宁空念带着金颜在花田里走了几圈,顺带把溜出来的点白也一并带了回去。
她举着小白团子,借着烛光看清了白团子的样子。
一双蓝色的眼睛水汪汪的,灵动极了。
小爪子自然下垂,满脸无辜。
宁空念伸手用指尖轻轻点了一下白团子的脑袋。
“你啊你。”再多的宁空念也就没有多说。
小胖猫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爹爹给你下药了耶。
宁空念看着白团子若有所思,小胖猫能出来筱筱定是知道的。
所以……
啧。
要瞒不下去了啊。
宁空念把小点白放在地上,小白团子一下地就摇头晃脑的,好不可爱。
宁空念见此轻笑了一声,有些无奈。
她现在也摸不准陆山河的心思。
何况……
筱筱现在不正常。
精分了都!
宁空念小小的吐出了一口气,稳住别慌。
点白就在这时轻轻的蹭了蹭宁空念的手心。
那里还有一道很明显的疤痕。
半月余,曾经狰狞的伤口已经被粉红色的嫩肉替代,嫩肉是凸出来的,疤痕有些长,几乎穿过了整个手心,其中还累积到了拇指和中指的第一道指节处。
白猫的力道很小,不疼,微痒。
她一时间有些恍惚,就在那一瞬间被刻意忽视的记忆如潮水般的涌来,顷刻之间占据了她的脑海。
一向清晰的思路被打乱,宁空念皱了皱眉,缩回了手。
额头上的触感突然消失,白团子有些疑惑的抬起头看向宁空念。
宁空念见此,用另外一只手安慰似的轻轻抚摸着白团子。
点白喵的叫了一声,舒服得打着呼噜。
宁空念看着虚空,清冷的目光有一瞬间恍惚,下一刻那眼中又重新盛满冷意。
筱筱手背上有一道疤,是为了救她留下的,她手心有一道疤,是因为他不医治留下的。
想到这里,宁空念收回视线,长卷的睫毛半垂,露出的眼睛里是冰冷和默然,她的手正慢条斯理的顺着白猫的毛,动作矜贵无比。
她跟陆山河半斤八两。
一个赛一个疯。
这一点宁空念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第二日一早,宁空念收拾妥当后就抱着小白猫去了陆山河的院子。
小胖猫到地儿后就下来了,此时正乖巧的坐在她的腿边,蓝眼睛认真的看着面前紧闭的房门。
金颜立在一边,抬起头悄悄瞄了一眼眼前的场景,只觉得有些上头。
就像被妻子赶出去的丈夫带着自家的娃可怜兮兮的蹲在房门等待妻子的原谅。
金颜一惊,连忙压下心中那诡异的想法。
宁空念,“陆山河。”
声音平静淡漠,但依旧能够听出她声音中有些生涩的音调。
陆山河站在门前,听到这里眉头微挑。
宁空念可能真的不习惯叫他的名字,三个字,一字一顿,语气又极为认真,像是小儿学语一般。
宁空念继续道:“陆山河?”
“陆老板?”
“陆小郎君?”
宁空念顿了一下,郎君二字又在舌尖转了一圈。
“郎君?”
宁空念的舌尖抵着自己的上颚,深邃漂亮的丹凤眼里划过一丝满意。
“郎——”没等宁空念讲完,哐当一声,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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