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沉沉,残。info凛冽寒风在尚未融化的积雪上掠过,更增添了一丝萧索。在夕阳落下地平线之前,整个城市一半沐浴着光明,一半被黑暗笼罩,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
在天寒地冻中,一个少年走得很快,手揣在袖子里,顶着寒风前进着。却又不时抬起手看看表,皱着眉,那焦急的神色仿佛已经说明,很重要的事他就要迟到了。
“这次时间晚了,没想到下场雪,能把校门堵住,车流量太大了。”凌风不耐地想着,在路灯的照耀下,他的发丝给清秀的脸覆盖上一层阴影。“莫非这次找到的兼职就要泡汤了?那小吃店老板虽说挺好说话的,但是第一天就迟到接近半小时,真的是说不过去啊。”
正是十二月,严寒的天气,这时候常人都是穿起了羽绒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但是凌风不一样,他只在长袖衫上加了一件单薄的外套,在这冰雪世界里显得颇为另类。
此时正是高峰期,车流滚滚,凌风抬头望了望,就看到一辆车里有个小女孩很诧异地望着自己,天真地把头伸出窗外,然后兴奋地喊了起来:“妈妈快看,这个人只穿这么少,好奇怪哦!”“管他干什么,坐好!”驾驶座上那个衣着光鲜的女人鄙夷地看了凌风一眼,绝尘而去。
强劲的气流扑来,一头黑色长发下,凌风的眼神依旧平静,清澈的眸子中印着初升的明月。他一步迈出,已是到了路边,此时天完全黑了,远处是万家灯火,近处车水马龙,在这尘世的喧嚣中,在这黑暗与光明相融中,他的身影却是那样地格格不入,感觉怎样也不能融入这方天地。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孤独。
凌风在街口站了一会儿,迟迟没有迈出脚步。终于,他收起了眼神中的落寞,向前走去。这时人行道的交通信号灯正是绿灯,凌风扫了一眼,默默地前行。但他却没有注意到,这个时候绿灯时间仅剩五秒了,在他到达路的另一边前,一辆卡车拐过路口,轰然出现。
在刺耳的刹车声响起时,惊愕、恐惧、呆滞各种表情涌上凌风的脸,但只持续了那么一瞬间,最终化成了一声叹息。瞬间的剧痛之后,凌风突然麻木到了没有了知觉,但他能感觉到自己在急速失血,自己的身体划过夜空。
凌风知道自己遭遇了什么,这种时刻,他并没有那么恐惧那么不甘,除了有些遗憾,他的心里只闪过四个字:此生无悔。在沉重地砸在地面上后,剧痛再次袭来,周围是人群的喧哗,有惊叫有叹息,但凌风已经不那么在意了,他努力地保持清醒,这短暂的一生在脑海里放映。
在幼时,他就是孤儿。他不记得自己的父母,据说他在满月之时就被放在了孤儿院门口。襁褓中是孱弱的婴儿,还有一张字条,上书:凌风,再无其他。孤儿院院长一声叹息,终是将他收入院中。因为他有名字,慈眉善目的老院长也就让他用了这个名字,凌风。
随着不断成长,孤儿院中周围的小孩很多都能说出依稀是怎样到这里来的,但是凌风却无话可说。这种时候,凌风往往是坐在那熟悉到不能更熟悉的窗台上,蜷缩起来,抱着膝盖,静静地看着那些孩子,听他们诉说,瓷娃娃般可爱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清亮的眸子中是旁人无法理解的情绪。在那些孩子一起顽皮地玩耍时,凌风还是坐在那窗台上,静静地看着斗转星移、云卷云舒。
就这样,一年又一年过去了,凌风还是这样孤单,老院长也无计可施了,总是看着凌风坐在窗台上的身影叹息。但从老院长的眼神中,分明能看出关爱。
在凌风七岁时,孤儿院里来了一对夫妇,说是来看看,但幼小的孩子们都已经猜到了他们的来意。凌风仍然坐在窗台上没有下来,老院长终于呵斥了一声,凌风转过头看了一眼,跳下了窗台,但还是站在距离人群很远的地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出乎意料的是,凌风这种姿态反而吸引了那对夫妇的注意。那位少妇走了过去,蹲下身子,微笑地看着凌风:“你叫什么名字?”
“凌风,凌云的凌,暴风的风。”凌风清脆地回答,清澈的眸子里蕴含着与年龄不符的坚定。少妇的眼神中有欣赏,再次微笑时,那男子也走了过来:“那你喜欢什么呢?”“我喜欢天上的云、自由的风、还有暴风雨中的雷电,因为都很帅气。”
此话一出,四方皆静。那些孩子在一怔之后,不知是谁带的头,都哄笑起来。在这样的氛围中,老院长老脸挂不住,正想把凌风带走,那男子摆了摆手,对老院长说:“我们这边谈。”这次谈话的结果是,这对夫妇想要领养凌风,老院长很是为凌风高兴,因为这意味着又有一个孩子可以有个温暖的家了。消息传出,在周围的孩子羡慕嫉妒恨时,凌风却做出了所有人都不理解的举动。
凌风摇了摇头,平静且坚定地说:“我不走。”老院长先是诧异,以为凌风在开玩笑,低头望去,七岁孩童清澈的瞳孔中是一如往昔的坚定与执拗。老院长这才明白,凌风是真的不想走。不管凌风为什么不愿意被领养,老院长知道,这个如瓷娃娃般可爱却向来执拗的孩子,不可能改变决定了。
老院长再次与那对夫妇详谈,说明了情况。这对夫妇明显很失望,但却没有多说什么。最后,他们顺手带走了一个很乖巧的小女孩。老院长把他们送到门口,这时孩子们才发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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