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倒地的瞬间,狱卒也捂着脑门,重新站了起来。
他喝骂一声杂碎,抽出朴刀,刚要砍杀苏木,便听到一阵哗啦啦的铁链声。
狱卒顿住,看着周围囚室里投过来的目光,他把朴刀一收,冲着倒地的苏木‘呸’了一声,转身走出囚室,上了锁链。
不知过了多久,苏木再次醒来,还是在囚室中,他便知道,穿越这件事,已成事实!
无喜,无悲。
这年头,好像不穿越一回,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
冷静下来后,苏木开始想办法自救。
自己显然是被冤枉的,只要自己拿出有利人证,或者王二死于撕打事件后的谋杀,都能改杀人罪为伤人罪。
可是,根据原主记忆,王二的死因,已被仵作认定为脑伤,更离谱的是,王二的尸体被烧了,据说是王二死前去过邻镇,而那里刚好暴发了瘟疫,必须火烧处理。
苏木原本想借开棺验尸,来个化验肝脏的绝地反击之路,也被彻底堵死了。
大宇王朝,贪墨成风,还有一个办法,就是买通县丞,换个名字,也能偷生。
只不过,要想买通县丞,至少得准备五百两白银。
对于苏木眼下的家境来说,这条路前面,也写上了回头是岸。
“怎么才能出去呢?”苏木打量着四周,突然一拍大腿,“系统?系统爸爸?”
空气凝固中……
苏木不甘心,“嘿!系统!”
无人回应。
“系统你好!系统你妈!我系你统了个爸……”苏木恼怒,竟然没有系统,“次奥!”
监外。
揉着额头走出来的狱卒,刚下台阶,就看到一位小厮打扮的伙计,他皱了下眉头,问道:“黄公子呢?”
伙计扭头,转向街角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那里停了一辆双辕马车,此时车帘掀起,露出一位脸色苍白的公子哥。
他阔脑门,尖嘴唇,不多不少两只招风耳。
此时,他正冲狱卒招手,示意他过去。
狱卒揉着额头,左右看了一眼,连忙上前。
黄石等狱卒一到,便盯着狱卒的额头多瞅了两眼,“常听人说,反骨长于脑后,你怎么长前边了?”
狱卒有些尴尬,“公子,不是小的办事不利,实在是最近衙门里都在传,风纪官已到凤阳镇,他们重点监察的就是刑狱……”
黄石一改刚才的漫不经心,暴喝道:“我告诉过你,他不会去刑狱,你当我是空气啊?”
狱卒把头一低,为难道:“公子,知县大人为了这次大考,把很多人进行了调任,眼下我还摸不清其他同僚的脾气。您等我……”
“我只等三天,”黄石将车帘一甩,“我们走。”
一旁的小厮,走到狱卒身边,伸手一推,露出一个微笑,转身拿起缰绳,牵着马车离去。
狱卒看着手中五张一百两的银票,第一次觉得有些烫手。
昨天都下了那么黑的手,愣是没把姓苏的打死,今天反而还更强壮了,咄咄怪事。
牢房内。
苏木有些蔫了,这把人扔到古代的牢房里,就像是一个正常人被强制送入精神病医院。
你光说自己没病,肯定是出不了院的。
正郁闷时,囚室外的过道上,一名狱卒领着两位青年,踏步而来。
苏木好奇多瞅了两眼,其中一名青年长得很俊,只差自己一线,身穿素袍,有几分严肃。
另一个青年方头方脸,五官紧凑,但笑起来五官凑紧,显得有些滑稽。
此时方头青年开口道:“宋兄,以你的才学,今年秋闱,必能稳居前三,来岁礼闱也不过走个过场,但你怎么能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上呢?”
“毫无意义?”青年边摇头,边道:“李兄,你太不了解我了!”
方头青年叹了口气,“一个老农,怎么可能有《广陵散》啊?分明是欺你喜乐,故意编造的。”
说话间,狱卒将两位青年,领到了苏木囚室的对面,他将锁链扯下,拉开了木门,“二位公子,只有一柱香的时间。”
方头青年,笑着往狱卒手里塞了块碎银。
狱卒笑道:“最多两柱香。”
等狱卒一走,苏木看到囚室对面的阴影中,站起一位年逾五十的老者,花白的头发凌乱极了,但眉宇之间,能看出一股豪气。
“听闻宋斯年,爱乐更甚爱功名,果真如此。”老者淡笑。
方头青年立马道:“你看,这就是个骗子。”
宋斯年抬手制止,盯着老者,“让我为你写诉状不难,但你要告诉我,你托人送我的减字谱,是怎么得到的。”
老者微笑不语。
宋斯年半皱着眉头,又道:“好,我帮你出去,你给我完整的减字谱。”
老者白眉舒展,颔首道:“公平。”
说着,他坐了下来,又道:“我听说三国时的周瑜,也是爱乐之人,他听人演奏的时候,即使多喝了几杯酒,有些醉意了,如果演奏者稍有一点儿错误,也一定瞒不过他的耳朵。每当发现错误,他就要向演奏者看去,微微一笑,提醒抚琴者,错音了。是以有,曲有误,周郎顾的说法,我看你有周公遗风。”
方头青年立刻在一边道:“这江南道,谁人不知,用你拍马屁?”
宋斯年垂首:“老先生过誉了,周公之才,冠绝三国,便是同期的孔明先生,都自叹不如,更何况我?”
方头青年笑道:“公谨文韬武略,且器量极广,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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