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石的贴身丫鬟,看着摆在地上的刀与头发,扭头看向不远处的黄石。
此时的黄石像是睡着一样,安静极了。
黄老夫人见她不回答,抬起拐杖,一下子就敲击在了那丫鬟的头上。
咚。
只一下,就将丫鬟的脑袋打得头破血流。
“死丫头,你一定知道,是吧?”黄老夫人这一拐杖下去,恨不能直接将丫鬟打死。
那丫鬟被打,忙跪下来,伏在地上哭道:“老夫人别打,我说、我说。”
黄老夫人把拐杖往地上重重一磕,“说。”
丫鬟回道:“是,是公子他,自己放的。”
黄老夫人一听这个,差一点,这口气就上不来,她拄着拐杖,又要抡向那丫鬟身上。
丫鬟把头埋在地上,边哭边道:“老夫人明察,平儿说的句句属实,有一句假话,天打五雷轰,公子还不叫奴婢对别人说,奴婢没有说谎啊老夫人。”
黄老夫人听到这个消息,只觉得头重脚轻,向后倒去。
好在旁边两个丫鬟很尽职,忙搀扶着他回到主位上坐好,一人拿手巾给她擦汗,一人给抚着心口顺气。
好半天之后,黄老夫人才望着一旁的黄石,痛哭道:“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此时。
黄府门外。
门右平的人已带了马车赶来,在法号的授意下,一袋袋粮食,搬到了马车上,整齐码放。
一千两百石粮食,光是往外搬运,就是一个大工程。
好在法号并不嫌累,一直在点着粮数,不想出现一点错漏。
这可都是钱啊!
当胡来把最后一石粮,装在门右平喊来的马车上之后,法号终于清点完毕,一千两百石,还多了七石。
法号招手让胡来上前,便对他说道:“告诉你家老夫人,贫僧此去,必然会给府上消灾,让她心安就是。”
胡来拱手施礼,“多谢大师。”
法号微微颔首,走到马车队伍前方,喝道:“出发。”
队伍缓缓前行,十数辆马车,沿着街道,越行越远,搬粮的一众家丁,看着那么多的粮食,全都运走,心里说不出有另一种滋味。
马车队伍往通云地界上行了约四里地左右,门右平与薛九野二人,正端坐于马背之上,等着这列队伍到来。
法号在最前面的车上坐着,等到了二人马前,他便微笑道:“门知县,一共是一千两百零七石。”
门知县下了马,将身后背着的一个小箱子,取了下来,递向法号,“这里是六千两银票,你可以点一下。”
法号掐指算了算。
“贫僧算术不太好,可我觉得这数不对。”
薛九野哈哈一笑,“行了,那七石粮,就当你雷音寺捐给前方,让门右平给你发张奖状,好不好?”
法号道:“阿弥陀佛,”看向门右平,“记得给奖状哦!”
门右平哭笑不得。
法号背了箱子,正看到远处,牵着驴的苦头陀与坐在驴背上的小和尚,出现在后边。
他便把箱子往地上一放,对门右平道:“快走吧,叫我那徒弟听见你少给几石粮食的钱,没准真给你扣下。”
门右平相当无语,对法号郑重施了一礼,又对薛九野也作了一缉,便让运粮队伍继续开拔。
薛九野与法号站在一边,看着门右平他们走了,不约而同的轻吐了一口气。
法号问道:“这门右平的银票,是从哪儿弄来的?你不是说他这个人,很扣馊的吗?”
薛九野淡淡一笑,“他只是对身边的人扣馊。至于这些银票,也都是从各个钱庄拆借来的,他有皇粮背书,哪个钱庄敢不借给他,就不能在他的县内开下去,来头很正,放宽心。”
法号听他这么一说,便唱了一句佛号。
他又问:“你那甥外孙,确定用不了几日,就能出来?”
薛九野点头,“三五日吧,据暗子汇报,马赛科弃了马车,乘马来的,很尽心。”
法号颔首,等苦头陀与小和尚到了身边,便对薛九野道:“那贫僧,就告辞了。”
薛九野微笑送别。
法号把装银票的箱子交给了苦头陀后,跳到了驴背上,调转了驴头方向,刚走出几步,便又转过来,对薛九野道:“对了,贫僧在黄府,遇到一件事。”
薛九野嗯了一声,等他细说。
法号道:“是你的人,往黄府动了手脚吗?”
薛九野微微一怔,问道:“动了什么手脚?”
法号便将黄府内院客厅的门坎下,埋了一件厌胜物的事情,说给了薛九野。
“厌胜物?”薛九野也像是头一次听到这个词一样。
法号就知道那件事,不是薛九野做的。
他道:“在那样的地方埋一件缠头发的刀,居住在那里的男丁,不久便会出家,如果不是你做的,我想我知道是谁做的了。”
“谁?”薛九野听了有些好奇。
法号没有回答,只是对薛九野说了一句‘后会有期’便带着小和尚与苦头陀走了。
薛九野无奈摇了摇头,也调转马头,牵了另一匹马,往凤阳卫方向赶去。
在回往雷音寺分寺的路上,老和尚对小和尚说道:“小花花,这些日子,你都学到了什么呀?”
小花花一边从袖子里时不时取出一粒花生米,一边道:“弟子什么都没有学到,还被人骗走了几样东西。”
“哦?”老和尚好奇。
小和尚道:“有人骗走了弟子的初吻,有人骗走了弟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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