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头陀的真诚,打动了拦路的几个劫匪。
他们将挎刀立在地上,一个个笑得眼泪都下来了,有一个似乎笑点有点低,直接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笑。
苦头陀扭过头看了一眼老和尚,“大师,我说错什么了吗?”
老和尚微笑道:“没有,你做的很对。”
小和尚要下驴,老和尚拉了他一把,说道:“出家人不要遇到问题,就想暴力解决一切,”说着,他看向前方,双手合什,唱了一句佛号后,“几位施主,贫僧还要赶路,麻烦行个方便。”
为首的劫匪,止了笑,眼睛一直盯着苦头陀,“当然要行这个方便,把箱子留下。”
老和尚道:“施主一看就是与我佛有缘之人,苦头陀把箱子给这位施主留下。”
苦头陀‘哦’了一声,将身上的破烂僧衣脱下,蹲下来把箱子打开,将里边的银票取出,然后尽数用僧衣包裹起来,重新背上。
完了,苦头陀指着地上的箱子,“诺。”
为首的劫匪看傻眼了,老子要的是箱子,你给我什么?
呃!
好像对方是对的,劫匪把挎刀一扬,喊道:“老子要的是箱子吗?老子要的是那些。”
说着,劫匪又指向了苦头陀身上的僧衣。
老和尚:“阿弥陀佛,暴力虽然不是解决问题的有效方法,但管用,苦头陀,送他们一程吧。”
苦头陀应是。
为首的动匪哈哈大笑,指着老和尚三人,“原来是同行啊,来来,比划比划。”
他话音一落,身后的几位劫匪,立即跟上,以扇形封住了老和尚的去路。
劫匪头目笑道:“姓廖的那位算命先生,说我今日侯在此地,将与六千两有一面之缘,果然如此,不愧是老神仙啊。”
又一劫匪道:“兄弟们这下发财了呀,哈哈哈。”
其余几位劫匪,全都拖刀拽地,向法号三人走来,脸上写满了幸福。
老和尚突然对小和尚说道:“听说廖半生这人,从来都不洗澡的。”
小和尚好奇问道:“为什么不洗澡?”
“喜欢舔他的人多啊。”老和尚补了一句。
这话,可就把几位劫匪给惹毛了。
他们再不顾忌,几步远的距离,火速上前,举起挎刀,就朝着苦头陀身上砍去。
不玩虚的,先拿了银票再说。
呆会儿再跟老和尚论长短。
谁知,走路一跛一跛的苦头陀,反应可不慢,那几把挎刀劈来的瞬间,他就退开两步,看着那几把挎刀,从他面前劈下去,他还点评道:“慢了。”
为首的劫匪,有些心惊,第一时间就想到可能是遇见狠茬子了,他刀还没用老,就泄力反向上撩了一刀。
这次动作很快,并且刀身脱手,就是为了刺向苦头陀的咽喉。
他这一刀百试不爽,不知道要了多少过路的性命。
但今天,似乎就不灵了。
那刀脱了手,眼看刀尖就要切到苦头陀的脖子,确见苦头陀双手一合,夹住了刀身。
下一秒,苦头陀就拿住了刀把,一刀挥出,把那剩下五个劫匪的刀,给齐齐切断。
铛啷声连成一片。
五把挎刀的刀尖部分,掉落在地上,又弹起又掉落。
六个劫匪的心,也彻底掉到冰窖。
苦头陀将自己手中的挎刀,架在了为首的劫匪脖子上。
劫匪吓得眼珠子都不会转了,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老和尚在一旁的驴上,问道:“姓廖的那个,几时对你们说的?”
劫匪已经吓傻了,根本不敢吭声。
苦头陀轻轻用力一压,“回答大师的问题。”
劫匪这才道:“两天前。”
老和尚皱了皱眉,暗自骂道:“他算到贫僧能赚来六千两白银?”
他有些不信,又问道:“那算命先生后来往哪边走了?”
劫匪伸手指了一个方向。
老和尚便沉默了,两腿一用力,夹了一下驴,开始往前边赶路,也不敢苦头陀怎么处理。
苦头陀也犯难,他把手中的挎刀,单手折断,直接扔在了地上,又问为首的劫匪,“这箱子你还要不要了?”
劫匪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不敢,不敢。”
苦头陀捡了箱子,随后一跛一跛地追老和尚去了。
几位劫匪听着脚步声渐远,谁都没敢回头看一眼,好一会儿才松了一口气,看着地上的几把挎刀出神。
一劫匪道:“还真是一面之缘,命里不该有。”
其他人也一同感慨,为自己捡回一条命,暗自庆幸。
可还没等他们站起来,苦头陀一跛一跛地又走来了,几位劫匪扑通扑通,又跪下来求饶命。
苦头陀道:“大师说了,你们几个跟我寺有段佛缘,跟上来。”
劫匪不从。
苦头陀表情开始变得不悦。
劫匪从了。
苦头陀又变得开心起来。
老和尚等他们追上来后,又轻夹驴肚,开始前行。
他对小和尚道:“小花花,以前师父问过你,咱们要是有钱了,你会怎么花,现在师父再问你一遍。”
小和尚嗯了一声。
老和尚道:“咱们现在有了六千两银票,如果师父突然得了一种怪病,要花五千九百九十两,才能够治好,你会怎么办?”
小和尚想了想。
他轻咳了一下,回道:“师父,你可是我唯一的师父,我一定……大操大办!”
咚!
老和尚直接给了小和尚一个脑瓜嘣,“白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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