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耕开始了,林晓川喜欢有时到一马平川的湖里大田边,看大叔大哥们犁地耙地,北方人一般都把大片相连田地的地方称作“湖”也称“大湖”当麦苗长高,一望无际的麦浪随风摇曳,远远望去就如同波浪起伏的湖水,所以称。info林晓川看到把式们手抚犁把轻松自如、不偏不斜、快速前行,犁子身后的土地就像大海的波涛一样翻滚着,犁过的土地宽阔平整,黑黝黝仿佛能攥出油来,真壮观!林晓川有时好奇手痒痒,就要求叔叔们让自己扶着犁把犁地试试,林晓川手扶犁把双手行劲,弓腰瞪眼,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无奈他技术不到家,不会借力使力,尽管累得满头大汗,但他连十步都不能走就歪倒在地上了,大叔大哥们怕他受伤,赶忙过来把他替下。
林晓川看到庄稼把式们站在耙子上,一手揽住牲口的缰绳,一手扬着鞭子,一边嘴里还唱着吆喝着:“噢……噢……来噢……咦噢……哎嗨……哎……”这是林晓川自从上次交公粮后,第二次听到这不知名的古老牛歌。
林晓川看到一牛一驴拉犁耕地的时候,觉得很奇怪,而且犁子稳稳当当,以这两种牲口的力量它们是怎么使犁耙保持平衡的?把式们就告诉林晓川说:犁子的前面用了一个叫“二牛盘”的缘故!二牛盘又是什么东西啊?林晓川上前仔细一看:噢!明白了!二牛盘就是犁子前面另加的一段短木横杆,当牛和毛驴这两种力量不对称的牲口配套时耕地时,犁子前面的横杆着力点不在正中,而是靠近牛的一边,毛驴一边因为杠杆长所以省力,原来“二牛盘”这种东西巧妙运用杠杆力学原理,林晓川不禁被中华民族祖先的聪明才智所折服!
林晓川兴致上来了就跟在犁把的后面跑,大叔大哥们看林晓川如此有趣,就故意想逗他玩,先是教他学吆喝:“吁吁吁、喔喔喔、嘚嘚嘚、驾驾驾!”等,后又教他学:“花花花驷牛,骊骊骊牭牛,划划划这头,犁犁犁那头!”林晓川觉很有趣就跟着学了起来,到了家里还“犁犁犁、划划划、吁吁吁”的说个不停,胖婶听到后笑着阻止他说:“晓川娃你上当了,他们是骗你的,你这样学下去很快就会变成结巴子的知道吗?”林淑清和梅子都笑了。
黄庙村所在的这个地区是春季升学,开学后林晓川和梅子即升入初中一年级,也就是说林晓川和梅子已是正儿八经的中学生了。
学校是宣传教育革命的阵地,既然“教育要革命”那学校里宣传革命的黑板报是必不可少的,而林晓川不但美术字写得好,还能画简单的插图,学校每期的黑板报几乎都是林晓川写和画,每当林晓川出黑板报时,在他的周围都围有一大群男女同学,大家对林晓川的才能都“啧啧”称奇,林晓川成了黄庙中心小学的名人了,这让马世华十分恼怒。
另外学校还成立了学习“******思想”的文艺宣传队,宣传队排演革命“样板戏”里的部分节目及一些小报剧等,林淑清是理所当然的导演兼编剧,另外宣传队里还有一个手风琴伴奏的丁老师。由于梅子姣好的容貌,匀称的身材,甜美的嗓音,再加上平时林淑清帮她练发声,所以歌也唱得不错,象《白毛女》中的“白毛女”《红色娘子军》中的“吴琼花”还有《红灯记》中的“李铁梅”等戏里主角非她莫属。
校宣传队经过一段时间的排练,在全公社举行的各小学宣传汇演中连续两次夺得第一名,黄庙小学在整个龙桥公社名声鹊起,还代表龙桥公社参加县里的演出。平常宣传队在田间地头的表演,更是受到广大社员的热烈欢迎,演出时只要梅子一出场,场下场外欢呼声一片,梅子简直成了周围十里八乡的大名人了。
梅子的成功让胖婶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在家里整天说:亲娘呀!俺闺女遇见贵人了,阿弥陀佛!我要信佛!有一天胖婶忽然拉住胖叔说:“她大!我明白俺大丫那天说的话意思了!”胖叔问道:“你明白什么了?”胖婶说:“我明白了跟着好人学好人,跟着萨满会下神呗!”胖叔笑笑说:“你只明白了一半!”说完起身要走,胖婶一听顿时来了精神,抓住胖叔的胳膊不丢问“什么意思?”胖叔说:“不要问了!”?说完走开了,他现在不能说也没法说。
林晓川的对头马世华,在学校的处境的确有些不妙,随着林晓川在校的声名大震,加上自己上次的处分,更由于升入初中形成的阶段性的新奇感,很多原来追随他的人现在都离开了他,只剩下狗成和二孩俩人小集团分崩离析了。升入初中后马世华现在由小学部的老大,变成中学部的老小,手贱嘴贱惹人烦,所以挨揍成了家常便饭,整天鼻青脸肿成了人见人烦的角色,但他不从自身上找原因,看到大家都这么推崇林晓川,所以他更恨林晓川了。
作为中学生的林晓川和梅子,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也发生了微妙的改变,从开始下意识的帮助变成了有意识的爱护!北方的春天有时刮得的风,却是风沙击面、遮天蔽日,遇到这样的天气上学,只能背着风退着走,林晓川为了保护梅子不被地上的什么东西绊倒而受伤,每次都是他自己在前面退着走,让梅子牵着手跟着他走。
马世华一伙看到林晓川退着走路,觉得整治他的机会来了,他们事先在林晓川要走的路前面放一块大石头,林晓川退到石头跟前就被石头绊倒摔个大马趴,路面上都是尖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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