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轩看到她时,脸色阴沉的骇人,“喊你这么多遍了,怎么现在才知道应一声?”
对于他劈头盖脸的指责,宁瑶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只得忍下呛他的冲动,逼着自己轻柔的说了句,“我没听见……我饿晕了过去,刚醒过来的。”
她的回应像是春风拂过,抚平了容轩心里那股子的说不的怒火。
他大步走了过去,由于夜色太沉,宁瑶看不清他的脸色,还以为他又是准备欺负她,吓得连连后退。
见状,他伸出来的手僵住在那儿,仅仅只顿了一会儿,就霸道揽过她单薄的身子,箍着她的头摁在怀里,无奈的叹了口气,“还在怪我?”
她静静的汲取着他身上熟悉的雪松香气,一时竟有些贪恋这样的温暖,迟迟没有答话。
“今天的确是我做的过分了,其实仔细想想,这件事与你无关的,”他难得放低姿态与她服软,手回来抚她柔顺的发,“能不能不生我的气了?嗯?”
他的这些话成功让宁瑶从那些虚假的暖意中清醒过来……她知道这已经是容轩最大限度的哄人方式了,想从他嘴里听到一句认错的话,那是不可能的,可是她并不会因此就感激涕零,相反只觉得觉得厌恶。
厌恶这种畸形,这种不对等的关系。
强忍下心中的情绪,她抬起脸,闷闷的说,“我饿了,想吃东西。”
苏巍州还在暗处,再与容轩耗下去也只是徒增笑柄给别人看,她只想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容轩却没这么好敷衍,他轻笑,捏着她白嫩的脸颊,“你还生我气吗?”
为了快点离开,宁瑶违心的答,“不气了。”
容轩看着她的脸,皱起好看的眉头,“你的眼神可不是这么说的。”
她有点恼意,推搡开他,自顾自的往下走。
这时一阵南风简朴舒适的吹来,夹杂着泥土的芬芳和……一丝丝的铁锈血腥味。
宁瑶闻见了,她下意识回头看了眼容轩,发现他驻足不前,面上还浮现出探究的神色。下一刻,他竟转过身,欲往相反的方向走……
宁瑶有些慌,为了阻止他,急中生智,故意一脚踩滑,整个人跌倒在地,还脏兮兮的泥土地上滚了几圈。
“啊!”
听到她的惨叫,容轩迅速回过头,忙往下走,
“你真是蠢得可以,平地都能摔跤!”
宁瑶沮丧着脸抱着膝,“别骂我了,我疼……”
这不是装出来的,这是真疼。宁瑶知道,若不来点真的,恐怕瞒不过狡诈的容轩。
察觉到她的虚弱,容轩直接将她横抱起,“忍着点,我带你去医院。”
“医院?”她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小腹,“能不能先去餐厅啊?”
容轩好气又好笑的低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对闻声赶来的谢玲吩咐道,“订家餐厅,要最好而且离这里最近的。”
谢玲碍于容轩的气场,不敢打扰他俩,订好餐厅后就识相的离开,只剩容轩和她。
饿得太久,胃里承受不住太多食物,那些丰富的菜肴宁瑶几乎没怎么吃,只是喝了些清粥再就着小菜就饱了。
从餐厅出来他俩也没有去医院,宁瑶坚持自己说只是擦伤,不需要劳师动众,上点药就行。
容轩送她回到住处,还专程找来医生给她上药,上完药医生提着药箱走了,可容轩却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宁瑶没精力应付他,洗漱完就直接上床休养。
感觉到身旁一沉,她睁开眼,原来是容轩躺到了她旁边。
他们两人就没有纯洁的躺在一起过,每次他来找她都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发泄,索取,纾解。
这次磨蹭着不走,估计也不例外。
想到这,宁瑶就只想速战速决,早点让他满足,她也能早点休息。于是她伸手摸上他的衣领,机械着去解他的衣物,不料却被他抓住了细弱的手腕,“睡吧,你今天累了,我不动你。”
他神色松弛,隐在幽暗壁灯里的面容竟透着一股子温柔……
温柔?
她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
第一次见面就是被他这副装模作样的姿态给欺骗了,因此才着了他的道。
宁瑶暗暗警告自己,可别再犯傻了。
身子给出去不要紧,这颗千疮百孔的心她得好好守着,不能再送给别人践踏了……
尤其是他!
宁瑶始终记得第一次见到容轩时的情景。
那时候她才刚来红罂粟不到一个月,却已经深深体验到了这个大夜场的‘风土人情’。
来之前她还心存侥幸,想着虽然这里很乱,但她只是一个调酒师助理,只需负责打扫卫生及时采买备货就行,却不曾想因为自己那张还算漂亮的脸蛋,入职第一天就遭到不多揩油。
其中一个油头满面的老板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握着她的手不放,说是自己老婆生了三个儿子,他一直想要一个闺女,问宁瑶愿不愿意做他的干女儿。
宁瑶起初还愿意客客气气的礼貌一下,说,谢谢老板抬爱,但是我有爹了。
那老板却仍旧死缠乱打,说,那不一样,你那是亲爹,我是想做你干爹,就是可以干的那种爹!
或许是他说的话太猥琐,又或许是他嘴里的酒气太恶心,宁瑶没忍住胃里的反应,直接当那老板面把隔夜饭都吐了出来,气得那老板指着她的鼻子骂了几句,又小肚鸡肠的去玲姐那里投诉了她。
很快,就有人传话,说玲姐叫她去一趟前台。宁瑶当时就寻思着,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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