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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热。
当连普通人都感到那股异乎寻常的热度时,刘弗陵从休憩中睁开双眼,阿夜轻轻依靠在他的肩头,昏昏欲睡,感到动静,抬起头,仰望他。
刘弗陵拍拍她,起身。
手在空气中来回抚动,好像要抓住某些看不见的东西,凑热闹的人群已经散去,那中年汉子溜回了里屋,两人吃完简陋的饭食后在小院前休憩,这才眯了一小会儿工夫罢了,热量便在疯涨。
少年手越动越快,又猛然停下,指尖微微发红,他摩挲而过,回头看看女孩,欲言又止,回到她身边,异常不安的她立刻攥住他的衣角。
不用多想了,对策还是一个等字,等对方先出现,他手中有着主动权,有这个小丫头,有阿夜。
他无所求,等不起的是他们。
继续闭目养神。
女孩阿夜“看着”少年坐回原处,双手枕着后脑勺,身躯舒展,脚尖微摆,一派悠闲,她在脑海中勾勒出如此画面,异常清晰,真实到似乎触手可及,似乎他就是那样在那里,阿夜抿嘴想笑,忍住,不想被发现。
她的手沿着那片衣角抚到他的肩头,靠上去,无边的黑暗似乎也变得安宁几分,她动动嘴唇,轻轻哼着,哼着不知名的歌谣,温柔寂寥。
刘弗陵笑了笑,就是这样,乖巧的,依赖的,听话的,她不得不如此,而他,不得不保护她。
就是这样。
……
杀手老头王获在远宁小镇外围打转,一手拎着个小布袋子,一手正在地上刨土。
差不多拳头大小深浅的坑洞,他停下来,抖抖身上灰土,从袋子里取出一物,放入坑中,然后重新覆盖,踩实了,再往前走出五六丈远的距离,重复之前所为,如此周而复始,异常枯燥,老家伙王获虽然面无表情,可心下却越发焦躁。
在返城之后,那红衣男子周嘲风没有立即去寻找少年,而是丢给他一个毫不起眼的破布袋子,让他围着城墙,每隔六丈挖一个不深不浅刚刚好的坑洞,将袋中之物放入一枚,就好像买下一粒春种,只是不需要浇水施肥,什么都不需要,覆土其上便可,绕着城墙一圈施为,交待完这件事,红衣男子便独自入城,都不等他老头子多问一句话,只是极为自负的撂下一句。
“你要为周某出力,只这一件便可,去吧。”
“啊呸!”
老头子狠狠吐了一口唾沫,让他当个打杂跑腿的货色!?
虽然愤愤不平,可交待的事情却也一丝不苟的施行着,结局已定,没有必要去无谓的招惹什么,他也想过带着这口破袋子逃之夭夭,可是他怎么看,袋中之物都称不少稀奇。
老杀手王获探手入内,拿出一枚,两指拈着,举到眼前,仔仔细细的盯着,这就是一指甲盖大小,灰不溜秋的东西,掉地上都没有人会发现,发现了也不屑去捡,唯一的特异之处便是异常坚硬,他全力施为之下,却岿然不动。
他随意将这灰色之物弹入土坑,这是最后一个了。
王获起身,眼神阴郁的望向镇子内,现在别说什么绝世珍宝,连点油水都别想了,还招惹到了一名修行者,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他心思百转千回,最后重重踱步,直入远宁镇。
……
“来了。”
说话的是阿夜。
因为小女孩一直闭着眼,也一直安静的没有动静,所以很容易让人误以为她睡去了,其实她一直醒着,可是什么都看不见的她,却比刘弗陵要先一步发现异常,当一抹刺眼红影出现,浮屠灵性悬于半空,指着那名不速之客。
刘弗陵望望依然是普普通通的女孩,站起来,向前移动一步,挡在她前面,有些懒洋洋的看着这个大概是传说中的修行者。
红衣男子周嘲风施施然而来,却是停在小院门口不再前行,认真的瞅着那被少年踏碎的门楣。
“周某敢问这是谁家宅院?”周嘲风拢起宽大袖摆,温雅说道。
刘弗陵说道:“可称不上什么宅院,一处破屋罢了,要不了多久也就会变成一堆废墟,我想阿夜会高兴的。”
周嘲风问道:“阿夜?”
刘弗陵拍拍身后乖巧丫头的脑袋,随意说道:“就是她喽,对于你来说势在必得之物。”
周嘲风满意的点点头,说道:“既然知道,明白,那还不双手献上,我让你死个痛快。”
刘弗陵无意看向在空中悠游的浮屠,这名红衣男子自始至终都没有对它的存在提出疑问,连点眼神都没有,似乎他的浮屠是不存在的一般,修行者和普通武夫之间的差距真的如此之大吗?
大到根本没有可以回旋的余地。
可还是要试一试,因为他比起一般的凡俗武夫要知道的多一点,只是知道的多一点,如此而已。
少年指指他,双眼眯着,微笑说道:“你这人真有意思,听你这口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已经跨越了初境,真元不再混乱纠缠,而是泾渭分明如臂使指,迈入修行第二境界的大人物呢,可你是吗?在真正的修行界中,想来你这种货色也不过是一个不入流的小角色罢了。”
“所以你不要表现的这么自信啊,矬子里的将军,当得很爽吗?”
红衣男子的脸色骤变,原本无懈可击的面容仪态,也崩裂出一道裂缝,拢起的双袖微微颤动,眼神惊疑不定,自信自负有了一瞬的荡然无存。
虽然只有短短几句,可关于修新境界上的说法,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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