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可刘弗陵既然是白日来到,自然是白日杀人,没有必要去浪费时间审时度势,也无须担心杀过后会暴露行踪,这或许就是加入“惩戒院”的好处之一,哪怕他只是一个外围的小小鱼.info
因为凡是被惩戒院所通缉的人物,不管赏金多寡,一经发现,立斩于当下!
惩戒院是一个无人能够窥其全貌的庞然大物,就那么突兀的出现在世人的视野中,以一种无比嚣狂的姿态。
当时通告天下的告示中只有一句话。
“任何人,只要付得起代价,惩戒院都可以杀给你看。”
惩戒、惩戒,乍听是替天行道的慈善组织。
但其实和拿人钱财**的杀手组织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却因为其强大到没有边界的实力而超然于世间。
真的就如同惩戒院自己所宣称的那样,只要付得起,它就杀得了。
荒唐到了下至草木鸟兽,上至……修行者。
一开始或许有人只是抱着玩乐的兴致试了,于是某个尊贵的世俗人物死了,于是传说中的荒兽被剥皮拆骨,于是屹立于众生之上的修行者被割去了头颅,就这样,事态一发不可收拾。
势不可挡。
惩戒院崛起的过程是令整个大陆都为之战栗的血海滔天。
而这些都与现在的刘弗陵无关,他只是要赚取北上修行之地的路费而已,为了这个最终目的,他可以无所不用。
而当一个杀手,一个自由的杀手,对他来说是再合适不过的职业了,他一路前行,有了通缉中的对象便顺手解决了,然后拿钱,然后继续赶路。
而通缉中他也只能看到属于自己实力范畴之内的通缉,不是院子替他们这些鱼虾着想,而是怕有不自量力的家伙污了招牌。
刘弗陵站了片刻,目光四望,最后他微眯起眼睛,握紧手中黑棍,在地上点了点,不再耽误什么,纵身跃过矮墙,落入这间屋舍内。
空无一人。
床上被褥还有淡淡余温,人应该是出去了,不会是逃走,没人知道这份通缉,除了惩戒院的上层机构和被分配到这份通缉的刘弗陵以外,通缉者从来都是被蒙在鼓里的,到死都不会知道是谁要杀自己,又是为了什么。
因为院子杀人从来不问原因,只会按照身份难度索要代价。
刘弗陵静静坐在门旁小凳上,静静等待。
……
不过几炷香。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门外寻常面貌的汉子愣住了,屋里的刘弗陵轻轻抬起细长黑棍,问道:“你是桂荣?”
叫做桂荣的汉子皱眉瞪眼,粗声道:“我是!你奶奶地又是谁!贼货!”
刘弗陵起身一步跨出,陡然间便来到了桂荣身前,黑棍直刺对方心口!
汉子啊地一声大叫,惊骇中强行扭动上身,黑棍差之毫厘穿入肩胛,桂荣完全不管不顾向后倒退,身躯挣扎着就要逃命,刘弗陵面无表情将黑棍打横一扭,鲜红的血从绽裂的创口迸溅而出,伤上加伤的痛止住了倒退的身形,少年间不容发展臂按压汉子的头颅,抬腿一记凶猛的膝撞,骨肉断碎的声响中,刘弗陵将几近昏眩的桂荣按倒在地。
桂荣发出垂死的哀嚎,这呼喊刘弗陵已经听过很多遍了,少年不会好整以暇的告诉对方自己是谁,少年也不会让要死的人问一问为什么要杀他,因为这些都毫无意义。
一个杀人的,一个被杀的,如此而已。
刘弗陵的眼中闪过一抹幽暗的光,他反手抽出染血的黑棍,自上而下刺入桂荣心窍,干净利落,瞬息便来回数次,直至地上的人声息全然消失。
少年将一抹心头血染在那张通缉明细上,在尸体上留下一件物事,便悄然走出。
刚才那么大的动静,尤其是汉子最后的喊叫,自然会吸引来好奇之人惊惧却又探究的视线,刘弗陵面色如常,一切视而不见,很快离开已成是非之地的所在。
……
只要这镇子里管事人知道杀人的是谁,自然会老老实实的当好善后的角色,因为是惩戒院,因为它没有不敢杀的人,所以无所畏惧,而所有还活着的人,只有畏惧,只能畏惧。
刘弗陵脚下不停,在巷弄街道间穿梭游走,最终进入一家不起眼的铺子,里面黑蒙蒙,一股淡淡的油腻味无处不在。
一个枯瘦的老头蜷缩在一把泛黄的木椅内,似睡非睡。
惩戒院自然有其一套周密运作的网络,大大小小,事无巨细,哪怕只是初具规模的城镇,不管在天涯海角,都会设有交接点。杀完人,就近便可交单换得银钱,刘弗陵靠着那些院中人才可辨识的标记来到这里,自然是要交货取钱。
刘弗陵轻轻叩指,老头耳朵耸动,眯瞪着眼望过来,少年也不废话,直接交出留有一抹殷红血迹的通缉,老头没有立刻接过来,而是慢悠悠的问道:“几品?”
刘弗陵明白对方是问他杀了的人是什么品级,于是回答道:“二品。”
“咳呸!”老头不屑地吐了一口浓痰,呛声道:“这破镇子也就这点水平了!”
然后没精打采的接过通缉,细细查看起来。
其实已经死了的桂荣是不止二品的,不然也不会躲过刘弗陵突袭的一击,如果不是之后只想着逃跑,而是与少年拼命的话,或许会活的久一点,会让刘弗陵不至于杀的那么轻松,死的那么简单了。
此时老头已将那张通缉收入袖中,对于究竟是如何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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