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夜的笑容在下一刻变得虚无缥缈,她似乎累极了,倒头摔在地上,刘弗陵走过去将她抬起.info
晕过去了。
又像是睡过去,很安详,很宁和。
刘弗陵抬头看看天色,单臂将女孩挽起,看了一眼拥在一起的两具尸体,最终什么都没有做,按照那份通缉上的说辞,他是应该再做些什么的,可他把事情交给了阿夜,女孩现在昏了过去,他不想做,她又做不了,事后如何,这种只收银钱买卖,连那些还未跨入院子门的人都懒的去接,要不是为了拿来给女孩练手,有等于无罢了。
回到客栈,没有走正门,刘弗陵翻窗而入,将女孩放在榻上,自己坐在一旁的方桌上,给自己倒了一壶茶,小口的啜着,茶已凉透,带着浓浓的涩味,苦不堪言,他却不讨厌,望着窗外夜色微笼,不一会的时间,就将一壶茶喝了一干二净,晃了晃茶壶,也没有环店家来再要的意思,只是看着手中的茶碗,碗中一点残茶和碎屑,他在手里摇着,看茶水晃着,颇有几分百无聊赖的悠闲自在。
刚才发生的一切对于刘弗陵来说,也就此揭过去了,不会再去多想什么,因为这样的事情于他来说发生的太多了,与其说是见怪不怪,不如说是麻木了,什么人间的大不幸,每时每刻每一日都在这芸芸众生之中发生,他是剁子手没有错,杀手的原则之一就是本能有原则,虽然他未必把自己真的当成称职的专业杀手来看待。
可怜悯于他,实在是个笑话,连奢侈都算不上。
也没有如何的胡思乱想,一切不过转念之间而过,他将那剩下的一点茶水倾倒,放下茶碗,从身上掏出一叠纸,大概约莫十几张,每张上面都写满了蝇头小字,他也没有要灯烛来点上,眯着眼,就着窗外的月光将每一张都细细看过。
这些都是院子里下发的通知,在每一个设立据点的地方都有,你要,就有,就会给,谁先按照上面的情报完成任务,好处就是你的,不论是钱,还是别的什么。
事情简单明了至极,可也是对他这种层级的杀手来说。
但这也不妨碍他接些零碎的任务来赚些路费外快,省了很多事情。
刘弗陵将目光移向昏睡中的阿夜,那么实践出真知,只是单纯的说给女孩一些自己的经验,一些手段,一些把式,让她日复一日去练习,这样当然还不够,没有真正流过血,没有杀过人,不是杀所谓在现世道义之下的该杀的人,而是无辜的人,可悲的人,弱者们,才可以让她深深的体会到这个世界真相,剥开那层遮羞布,让她看明白这是谁的世界。
这是强者的世界,以及强者身边人的世界,只有当一个处在一个极其极端的境遇之下,才会彻底醒悟,明了,然后身体力行的往上爬。
阿夜得天独厚,可先天不足,所处的环境让的视野极其狭隘,而关于的消息和行踪,终究还是会被有心人发现的,那么在她成为待宰羔羊鱼肉之前,让她认识到这一点,或者逼着她承认,是很重要的意见事情。
至少刘弗陵是这样认为的。
没人阻止他,没人能阻止他,所以也就很顺利的按照他的意思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现在看来,效果不错,达到了他的预期,可却没有什么感觉,波澜不惊的,好像只是例行公事而已,他找不到如此尽心的理由,或许他知道,只是当做没有看见吧。
在窗前桌前坐了很久,圆月变成弯月,又渐渐趋于圆满,他这才睡下,他现在对于睡眠的需求已经不起常人要降低了不少,两到三个时辰足够了,他的感官变得敏锐异常,市场会有一种空明而玄妙的感觉,内息也依然在缓慢的一点一点的进步中,可他本人却感觉轻松不起来,他感到了“沉重”,更准确的说,是一种负荷感。
如果把他的身体比喻为一个容器,有其所为的极限,那么这个容器已经快要被填满了,像碗中的水,将要溢出,却就是不会轻易的溢出来,处于一种饱和状态之中,这是很危险的感觉,可他没有打算就此遏制住内息的增加,他依然在壮大自己,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
他要达到极限,然后超越极限,彻底的真正的进入修行界的天地。
冒险是必然的,武夫与修行者,这两者之间的层次一高一低,转换的过程自然凶险无比,可这也是他期待已久的事情,并且刻不容缓了。
离北境越来越近了,他的突破也指日可待了,似乎就像是有一层窗户纸,一戳就破,又似乎是坚硬的一堵墙,要费尽心思和气力才有可能打破,而那后面的风景和结果是什么,就无从得知了。
可现在多少不太一样,他又多了几样筹码和底牌,可越是这样,他越是冷静自制,既不压抑也不强迫,只是顺其自然,等待时机。
所谓时机,灵犀一点,灵光一现,在最合适的时间,最合适的地点,完成那必然的一跃。
是深渊还是海阔天空,到时候便知。
就在他想这些事情的时候,体内的内息也依然在运转搏动着,与经络血肉交响共鸣,让他神清智明,毫无困意。
这是一只手探了过来,那熟悉的手,是阿夜,她睡着了依然不安稳吗,想那日夜里一样吗?
那只手摸索着,环绕而过,然后整个小小的身子凑了过来,将他抱住,这回刘弗陵是半点都没有惊讶,只是皱眉,不是他变扭,而是他觉得这种行为是软弱的表现,哪怕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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