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将他的手抱在怀里，模糊不清的呢喃着。
刘弗陵望着天上的云彩，今天格外的多。
依赖这个东西，实在是很奇怪，人太软弱了，无论是内心还是身体，总是需要一个可以依靠或者停驻的东西，或者是某个人，或者是信仰，其实当事人倒也未必有多麽的看重所依靠的存在，只是需要外在的事物让摇摆不定的思绪安稳些。
强大的人不需要任何依靠，他还不是，远远不是，可也要比这世上大多数人要强大，比那些看似高不可攀的修行者还要坚固，他不会像眼前的这个女孩，把伤害伪装起来，包裹起来，可总是会在某些时候露出破绽来，就像现在这样，就像之前的每一个夜晚一样。
对他来说是可耻的，可他不会苛求到让这个比他要小很多的女孩子也要做到像他这样，那样的话，代价太大了，不是吗。
女人一面需要平等的对待，一面又需要区别对待，要照顾要怜惜，又要将彼此摆在同样的位置上，真是可笑，女人的可笑和男人的可笑，方向不同，可最终殊途同归，本质都是绝对的利己，却永远都在不停的粉饰。
不然这世界该有多可怕啊，连块遮羞布都没有，自欺欺人永远是最美妙的戒不掉的。
她的手心是粗糙的，还有老茧，是这些时日里磨练的结果，她的手指依然纤细，指甲却磨损不堪，头发也被她自己剪短了，她比起初见时更瘦了，眼睛更大了，脸颊凹陷下去，脸色微微泛着黄，她这段时间很拼命，拼命的吸收从他这里学到的东西，成果斐然，他则冷眼旁观，没有阻拦，没有制止，看着她逼着自己在悬崖峭壁间攀行，汗水里都渗着淡血。
她甘之若素。
阿夜似乎听到了他心里的话，突然睁大了她那双眼睛，眼神不再显得空洞而迷茫，她盯着他，带着审视，又带着无助和祈求。
“救救我——”
她的声音太小，可他还是听的清清楚楚，他拍拍她的脑袋。
“你想要我怎么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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