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平一指,打得一手好算盘。
让我替你杀老太太。
我偏就用清心普善咒把她救过来。
到时看你怎么办。
“我就知道!”
平一指在怀里摸索了半天,取出一颗老鼠屎般的东西,“你将这颗子午见骨丹吃下去,我立即带你出去。事成之后,我给你解药。”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卫风反问:“你信不过我,我又怎么相信你,到时会给我解药呢?”
“你没有选择。”
平一指吃定了他似的。
“也是。”
卫风不再多想,从他手中取过丹药,催动真气,霎时在指尖捻做齑粉,洒散在地。
而后一仰脖子,三指迅速往嘴里一送,咕咚吞下。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张开手和嘴,以示自己咽下。
“好吃吗?”
平一指没料到他竟如此痛快,倒有些错愕。
你说呢?
虽然我没吃,但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不会好吃。
连我手指上,都一股子你身上的臭汗味。
“我可以吃到你破产。”
卫风知道他是在试探,如被他追问,恐怕会露马脚,只得做出破罐子破摔状。
“破产?”
平一指微一愣,但并不关心,“别贫了,干正事吧。”
卫风就坡下驴,“你打算怎么带我出去?”
“待会儿你便知道。”
平一指扶着用茅草吊在脖子上的右手,艰难起身,从牢房门上巴掌大的小洞向外喊,“狱卒!老张!”
“来啦!”
先前那名被称作老张的狱卒飞快跑过来,“平大夫,怎么啦?”
老张忽的脸色一变,“哎呀!我竟忘了您也在!把那小子给……”
“快放我出去,”平一指打断他的喋喋,“我想到祛除老夫人病症的方法了!”
人死了,当然不会有病症了。
真是个好方法。
就是有点废命。
卫风冷眼旁观,心中暗自吐槽。
“真的?”
一脸驼红的老张也高兴起来,急忙掏出钥匙,将锁打开。
嘎吱——
铁门被打开仅容一人同行的缝隙。
“平大夫,您先出……”
老张说着,全副心思放在角落的卫风身上,警惕他趁机冲出。
却见平一指一挥手,施展出袖里乾坤,药粉在老张面前撒开。
“啊嗯?”
老张方吸进一鼻子,立即如酒劲上头般,靠着石壁,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再动弹。
从老张手里取过油灯,平一指头也不回,“走吧。”
有点东西啊。
倒是又给我上了一课。
以后一定要对别人的袖子多防着些。
卫风也不多言,起身跨过老张,跟着前面的微光向外而去……
县衙后院。
乃是宋知县及家属居所。
“我会在院中拖住宋知县,并打发老夫人的丫鬟去取热水,时间不会太长,你听见我咳嗽后,潜入房中将老夫人杀掉即可。
“事成之后,你去悦来客栈等候,我自会前来给你解药。”
这是平一指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
简单粗暴。
不如黑化后的小学生谋略的一成。
但卫风也只能照办……
“翠儿,快去打盆热水过来!”
内院中,响起一个略带威严的声音,以及两个匆匆的脚步声。
“宋大人,这药还需你三滴指尖血为引,不可在屋中受毒气污染,还请在屋外等候片刻。”
脚步声骤停,而后是平一指急促的咳嗽声。
是时候了。
卫风跃过院墙,趁着夜色翻进了宋老夫人的卧房。
小子,你进去了,将人杀了就成。
至于能不能走得掉。
与我无关。
老太太,这可不是我治不好你。
而是你自己飞来横祸啊。
见黑身从窗户钻了屋,平一指已看到此事结局,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而就在此时。
忽然飘来了一阵曲声。
在这乌云密布,月黑风高的夜里。
听在耳中有如鬼哭。
平一指皱起稀疏的眉毛,“这是哪家在发丧?”
“如果是附近街坊邻居,”宋知县喟然一叹,“又要送份子钱了。”
“不对!”
宋知县霍然冲上前去,一脚踹向老夫人卧房大门。
哐当——
房门大开,只见老太太的床边,坐着一个俊朗少年。
正面对着老夫人,幽幽吹着口哨。
吹的正是此前听见的曲子。
“母亲!”
投鼠忌器的宋知县猛然驻足,“阁下是谁?想干什么?”
“别吵!”卫风指指平一指,“我是他师傅。”
又立即转头,继续吹起口哨。
“这……”
宋知县将信将疑的看向平一指。
好小子。
阴我?
“不错,”平一指不动声色,“我特意请来治老夫人的。”
这个少年,如此了得?
宋知县皱起微微灰白的眉头。
只见这少年俯着身子,对着老太太耳边专心致志的吹着曲子。
而母亲大人,听了曲子之后,渐渐的已不再胡言与呻吟。
这曲子,竟有如此抚慰人心的功效?
宋知县的眉头不自觉的舒展开来。
这小子,究竟想要干嘛?
连我都治不了的毒。
凭你吹个小曲儿就能治好?
江湖上是有真气逼毒的方法,但要将此毒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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