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两人乃是岳飞同乡,使雁翎刀的名叫王贵,身长八尺,心思缜密,勇力过人。相貌如何?有诗为证:
面白方口双睛亮,猿臂射手性气雄。
喜怒蚕眉惯刀枪,满县人称王大郎。
使狼牙棒那个名叫徐庆,身长七尺五寸,口无遮拦,性格暴躁。长相怎样?有诗为证:
眉分八采锦雕目,身似魔王性如火。
向来扶弱敢斗强,十里八乡号徐爷。
岳飞见了二人问道:“王大哥、徐兄弟,如何得知我回来?会在此经过?”
王贵说道:“我二人本来不知,只是闲时无事,在这四下荒山上打些野物,方将回转,偶见你从路上大剌剌的来,因此蒙面劫路,扮作山贼,逗个闷子。”
徐庆道:“哪知你学了这些本事,能将我二人打翻,便算得上汤阴一县无敌了。”
岳飞谦让道:“不敢。”三人闲话一番,同回了汤阴县,直到永和乡便各自分了路回家。
再说岳飞别了那两个,只身回到家里,其父岳和、其母姚氏,还有两个姐弟分外高兴,自是备办了酒菜,欢宴一场。
席间岳和问岳飞道:“我儿学艺已成,有何打算?”
岳翻抢话道:“哥哥学了许多本事,不如去投军,效命沙场,保家卫国。”
岳滢目瞪岳翻,说道:“父亲说话,你少插嘴。”
岳飞说道:“阿弟说的没错,我正有此意,投军正是我之所愿。”
姚夫人道:“今日鹏举刚回,且不论那些。”一家人推杯换盏。至夜,尽欢而散,各自安歇。
两日后辰时,一位嵩山弟子至岳家交与岳飞一封周同亲笔书信,岳飞问那小僧说道:“老师父可好?”
那小僧回道:“师父无恙。”便双手合十告别,转身出门去了。
岳飞打开那封书信观看,那信上乃是让岳飞回山之意。
岳飞看罢与家人说道:“师父无故来信,必有缘由,我须回嵩山一趟,阿弟快将马匹拴了鞍辔与我。”岳翻听了,急忙去厩里将马牵出,备了鞍辔,紧了肚带,扯到门前。
岳飞带了盘缠,辞别父母姐弟,扳鞍上马,岳翻将马鞭递上,岳飞一把接过,说道:“不数日我便归来。”说罢打马而去。
且说岳飞快马加鞭,不几日便来到嵩山,正值午时,直来方丈,欲见周同,却有沙弥说道:“长老正在入定,已九日矣,不可擅自打扰。”
岳飞只得在门前等候,直过了两个时辰,却听屋里传出声音道:“可是鹏举来了?进来吧!”岳飞听了声音,就与众师兄弟都开门进了去,只见周同端坐禅床上,微合双目,众人都不敢言语。
周同徐睁双眼,看了众弟子说:“你等都去散了,我与岳飞独有话讲。”众弟子一哄地出了方丈禅堂,外面等着。
岳飞上前几步,轻声问道:“师父招弟子回山,不知有何事?”
周同说道:“为师大限已至,数日之内当须圆寂,我与你本是同乡,我死之后,可将我葬回乡里,不必遗骨在嵩山。”
岳飞惊道:“师父何出此言?师父这般身体,无病无恙,如何能圆寂!”
周同说道:“不与天争,不与地争,不与命争。生有地,死有处,世人皆逃脱不掉。”岳飞不解,想要再问,见周同已闭目宁神,便自出了方丈,掩了门。众弟子都围拢过来,问东问西,岳飞便将师父的话与众僧讲过,众僧诧异,其中一个问道:“师父是否要斋饭茶水?”
岳飞道:“未要,师父已休息,晚饭再送将入去吧!”众人听了,自去忙了。
未过数日,周同沐浴后,换了新袈裟,依旧在法堂上手捻佛珠,闭目诵经。午时,一个小僧入去献斋,却见周同坐在禅床上,已经圆寂。那小僧惊慌不跌,急忙唤来众人。岳飞见了大哭一场,其他禅客亦有悲声。周同时年八十岁。单有一篇《临江仙》来说周同。词曰:
早年名扬御拳馆,几多风光时节。痛恨奸贼弄朝堂。顿叫埋姓名,志挫隐空门。
心灰意冷寄后者,徒弟纵横南北。为国栽培真良将。一代忠臣师,千古留圣名。
岳飞哭罢,见周同身边有一篇颂子,乃是周同亲笔写的,上面写着:
涛涛江水东流,浑浑泥沙翻搅。鱼鳖虾蟹随波,金玉沉底无踪。大千世界积孽障,不如端坐紫金莲。
众僧见了,焚香礼拜。岳飞便遵师父遗命,扶榇归乡,就在永和乡里寻了一个倚山靠水的宝地,将周同安葬了。岳飞感念师父授艺之恩,就在茔旁建一草庐,为师父守孝。
岳飞每逢初一、十五便去周同墓前祭奠,以师父所传的射术,射上三箭。其父岳和见了赞道:“汝为时用,必然尽忠而死!”
岳飞守孝之期已过,恰好听闻童贯二次败给辽国,河北正在募兵以防辽国来侵,岳飞便欲应募,王贵、徐庆也来寻着岳飞,准备同去入伍,便各自收拾行囊、包裹、马匹、军器、盘缠等物,辞别亲朋,直往河北路上赶去。
岳飞三人刚出了汤阴县,却见当道两人,各自骑一匹高头大马,左边那人手里提枪,右边那人手里横刀,拦住去路,大喝一声:“尔等待要哪里去?”
岳飞三人见了大笑道:“你这两个毛头神正寻你不着,怎地在这里?”原来拦路这两人非是别人,提枪的那个乃是孟邦杰,形象如何?有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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