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于南雄,莅临斩之。
既诛童贯,函首赴阙。
枭于都市,乃彰国法。
时姚古兵败,退保隆德府,坐拥兵逗留,使种师中战死,御史中丞陈过庭奏姚古罪不可恕,天子遂贬姚古为节度副使、安置广州,诏以解潜代之。
姚古屯威胜军时,帐下统制官焦安节妄传粘罕将至,以动军情,既而又劝姚古遁去,使军马溃败,李纲召焦安节,数其罪状,斩焦安节于琼林苑。
御史胡舜陟又论赵良嗣结成边患,败契丹百年之好,使金寇侵陵,祸及中国,乞戮之于市。
时赵良嗣已窜郴州,诏令广西转运副使李升之即所至,枭其首,并窜其子孙于海南。又有两处败报相继传至东京,乃是解潜、刘韐与金人交兵败绩。
八月,天子赵桓复命种师道以宣抚使巡边,召回李纲。时金狼主吴乞买令萧仲恭使宋,萧仲恭本辽国人,金攻辽,仲恭与辽主俱被擒获,吴乞买以萧仲恭忠于其主,特加礼待。宋少帝赵桓以为萧仲恭、耶律余睹皆有亡国之恨,而余睹为监军,掌握兵权,可诱而用之,乃以腊丸书令萧仲恭密致耶律余睹,使为内应,不想此是引火烧身之计。
萧仲恭素怀忠信,无反覆志,若不答应,恐不允归国,遂阳许宋少帝。还见斡离不,以腊丸书献之,斡离不察萧仲恭无他,并不怪罪,乃上言金主吴乞买,吴乞买正欲二次伐宋,苦无借口,遂以此为由,再令粘没喝、斡离不统兵南牧。
粘罕出西京,宋河东察访使张灏率兵十万出汾州,被拔离速所击败。刘臻以兵出寿阳,被完颜娄室击破。张灏又结营于文水县近郊,又被金将突合速、拔离速合兵击破,张灏大败。
八月中旬,都统制张思正引兵号十七万夜袭金军文水,围金将骨赧、突合速、拔离速,突合速麾军士下马力战,溃围而出。宋军大胜。
次日,张思正复与金军战,宋军大败,死伤数万人,张思正退守汾州。都统制折可求亦兵败子夏山。威胜、隆德、汾、晋、泽、绛等地百姓,皆渡黄河南逃,州县皆空,无人御敌,金军乘胜攻打太原。
太原已被粘罕围困八月有余,自初春至秋末,金军先后九次攻城,皆被太原知府张孝纯、兵马总管王禀与子王荀、通判刘士英、方笈等大小将士、军民击退,城中军民十死七八。直至如今,里无粮草,外无救兵,城中依旧誓死坚守。
这日,城内乏食,王禀见将士饥馁,乃将自己数匹爱马令将士杀之食肉。将士感激涕零道:“总管每日靠马驱驰,援应太原各门,若无战马,如何迎敌?”
王禀仰天叹道:“太原若是失守,吾纵有万贯家私,又复何用!”遂令军士杀马食肉。未过几日,城内牛马驴骡、猪狗鸡羊、牛筋弓弦、马鞍皮革皆被食尽,迫不得已,掘洞寻鼠而食。
又一日,刘士英在城墙抵御金军,遥望金军阵后,一路人马冲杀而来,刘士英不知何故,少刻金兵退去,一员大将单人独马,白袍素甲,手持白奏道陀枪冲至城下,高声叫道:“莫要投石放箭,我是福州观察使、朔宁知府孙益,奉命来解太原之围,速开城门。”刘士英使人急报张孝纯,张孝纯急来城头观看,却不见人,忙问刘士英道:“来人在何处?”
刘士英一指远处金军围裹之中,说道:“那人见金军迫近,我又不能擅自开城,翻身杀入敌中。”
张孝纯举目望去,只见烟尘滚滚,金军四年围堵一员猛将,说道:“如何使其复来城下?”
刘士英命举“张”字旗挥动,孙益与金兵交战,忽见太原城头摇旗相招,乃奋力杀开血路,复跃马冒围至城下,高声大喊:“急开城门,敌兵来也。”
张孝纯问道:“尔来怎无军马?”
孙益答道:“方带人马,全部陷于阵中。”
张孝纯见追兵已迫城下,乃说道:“金兵已至城下,不能启门,恐敌军攻入,将军当破围而出,使朝廷统大军来救,才是道理。”
孙益见张孝纯不肯开门,大叫道:“儒子不可共事!”又回马杀入金军之中,凡三进三出,力竭战死。孙益天资忠勇,每倾赀以赏战士,能得人死力,身虽战死,有子一人。
却说至九月中旬,并州被围二百五十余日,王禀自在南城墙督战,忽报北门城坏,被金军攻入。王禀大惊之下,引百名勇士急赴北郭退敌,行至半路,又有人报知府张孝纯、通判方笈被金兵擒获,王禀、刘士英急率百人赶奔府衙,正逢金兵蜂拥杀来,王禀、刘士英率众与金军巷战,死伤颇多,左右劝王禀逃离太原,王禀厉声叫道:“太原军民无畏死者,吾为并州总管,安能弃父老独活!”言毕,挥刀拼死杀敌,直杀到城南开远门,身中刀枪数十,犹自苦战。
此时粘罕已火攻烧坏开远门,银术可远远见了王禀,对粘罕指道:“那红袍金甲的便是王禀,若降了此人,太原可定。”粘罕而令军马将王禀团团围困,使通事劝降王禀,王禀厉声大骂,弃刀拔剑,手杀数人,见并州无望,仰天长啸道:“生非我意,死非我愿。为国为民,何负苍天!”乃与子王荀赴火而死,王禀时年五十九岁,王荀时年三十五岁。王禀后被追封为安化郡王,谥号忠壮。王荀追赠右武大夫、恩州刺史。
刘士英见王禀已死,也无生意,持双镗接战,手杀数人亦死。后方笈在金,因讲和使附书言二人死节,刻石于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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