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老和尚耳不聋眼不花,正是周同师弟陈广,法号了空,为躲清静便选在了这里清修,刚才听了岳飞叫门,感觉是说周同,但又听不确切,所以多问了一句。
“快快快,庵里请,师兄什么时候到的?”陈广边请二人进院边问周同。周同在门外杵了禅杖进到庵里,陈广又点了几只灯烛,陈广周同分宾主落座,岳飞立在周同身后。
周同开口说:“前几日到的相州,没有及时来和师弟叙旧,还望恕罪!寻得一个徒弟,欲回嵩山,错过了时辰赶路,来借宿一晚也顺便看看师弟。”
“我就说嘛!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想必这就是新收的爱徒吧!”陈广用眼睛打量岳飞。
“岳飞,快来拜见了空师叔。”周同说。岳飞上前跪拜“徒儿见过师叔。”
“起来孩子,休听你师父胡说,师叔初次见你都没什么可送的,自家人礼数就免了吧!”陈广扶起岳飞。
“师弟我这一路走的口渴,讨碗茶吃。对了,给我这徒儿也来一碗。”周同捋着银须笑着说。陈广听了赶紧去泡了壶大红袍,端了来,一人倒了一盏。陈广看着岳飞站着喝茶怪难受的,走过来一把将岳飞按到了椅子上说:“到我这了就听我的,别看你师父,我不叫你不许起来。”
“师弟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个脾气,一点没改。”周同笑着呡口茶说。
“改什么改,要不是当年嫌你那嵩山闹听,何苦跑到这来!”陈广说。周同喝了几口茶说:“当年你刚到这的时候,我也来过,这茶不是这个味啊!我记得也是喝的大红袍,甘甜入喉。”
“可不是吗!这茶是一样的,可水却不同了,那年你喝的是用这庵后天然沥泉水煮的茶,今天喝的是普通井水煮的,当然不一样了。”陈广说。
“泉水干涸了?”周同问。“没有。”陈广说。“这眼泉水被你喝光了?”周同再问。“也没有。”陈广说。“几年没见,师弟却变得小气了,连泉水都不舍得给我们喝了!”周同笑着放下茶盏说。
“哪有舍不得,这泉水是老天赐的,谁喝不是喝!只是这泉水最近不知怎么了?越来越浑浊,甚至成焦黑状,如同墨染,异味刺鼻,饮用不得,哪敢用来待客!”陈广解释道。
“会不会谁用这水洗了砚台?”岳飞说。“不会,我这沥泉山地处偏远,少有人来,谁能拿了砚台到这洗涮,我自己用水更是小心。”陈广说。
“飞儿,你去到庵后看看,是否如他所说,是就算了,如果不是盛些水来。”周同略有不信,笑着跟岳飞说。陈广告诉了岳飞沥泉在哪,岳飞答应了一声,左手拎着灯笼,右手拿着个小壶出门去了。合该神枪出世,岳飞得宝。正是:
岳飞月下得神枪,泉山泉庵又认师。
文武艺成护家国,鹏程万里铸忠魂。
且说岳飞出了庵门,转过庵后来,走了不到半里路,却看见一块石砖上刻着“沥泉”二字,一股刺鼻的气味扑来,眼前一口污水泉,冒着泡,黑如墨。岳飞提灯又往前走了几步,看了看泉水周围,只见一块巨石靠在水边,石下有一缸口粗的一个大洞,岳飞不看还好,一看吓了一跳,洞口有一物腰来粗细,似蛟非蛟,似蟒非蟒,探出大半个身子到水面上,两只眼睛金光闪闪,张着嘴淌出粘稠的液体,滴入水中。
岳飞想道:“这畜牲嘴里淌出的能是什么好东西,想必定是它污染了泉水,待我打它一打。”岳飞把灯笼和水壶放在了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去打那物的头,打个正着,石头被打的粉碎,那怪物的头却没怎么样,那物发起怒来窜出洞直扑岳飞,岳飞一躲,顺势两手抓住那物的尾巴一抡,感觉却不是活物,再一捋,借着月光看时却是一条丈八铁枪,上面錾着四个金色的篆字“。”岳飞知道是宝物,拿起灯笼和水壶,再看那眼泉水已然清澈见底,没了怪味,打了壶水,提了神枪回沥泉庵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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