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史斌曲端鞭将~谏昏君宗泽上疏〗
话说曲端字正甫,镇戎人氏,三十六岁,虽人才武艺皆过于常人,却刚愎自用,恃才凌物。父曲涣,曾任左班殿直,后战死沙场,曲端三岁便以父亲功绩,而授三班借职,自幼警敏知书、擅写文章,更长于兵略,曾任秦凤路队将、泾原路通安砦兵马临押,权泾原路第三将。靖康元年,西夏入侵泾原路,曲端随统制李庠御敌,李庠驻兵柏林堡,斥堠不谨,被西夏军偷袭,军队溃散,曲端力战击败夏军,整军而回。夏人再入寇,西安州、怀德军相继陷没。镇戎当敌要冲,无守将,经略使席贡嫉妒曲端柏林堡战功,奏请曲端知镇戎军兼经略司统制官。
却说曲端当下接了征剿史斌圣旨,招诸禆将商议道:“史斌乃宋江骁将,勇武过人,谋不足取。然诸郡多有响应,恐一时难克。更有金人虎视眈眈,如果两线作战,终将不胜。”
吴玠、吴璘兄弟道:“史斌虽恶,却是宋家贼,不比金人,不如招降,使其北上阻击金军,立功赎罪。”
张中孚字信甫道:“朝廷只命我等进剿,未言招安,况且史斌既已称帝,便绝无归顺之心,当先灭史斌,再战金人。”
中孚弟中彦字才甫道:“史斌乃肘腋之患,当急图之。不然,待星火燎原,悔不可追。”
曲端道:“二张言合我意。”遂传令明日出兵兴州剿贼。
次日,曲端整肃全军,身披花袍金甲,腰间悬口宝剑,使人牵过那匹“铁象”宝马,翻身而上,叫人抬来那口八十斤陌刀“裂玉”,就手中倒提着。单有一篇《西江月》来说其人:
绻毛赤须连鬓,放眼万道金光。少听人言性暴戾,遇事不让分毫。
挥刀斩金断玉,勇战天下英雄。锦鞍骏马行千里,雄猛戎人曲端。
当下曲端高声叫道:“前军开拔。”半日无有动静,曲端命人查看,军士回报:“前军领将康随,昨夜吃酒大醉,尚未醒来。”
曲端闻言,大骂道:“奴才,兵马出征在即,竟然如此忤我,与我绑缚来。”
须臾,军士将康随带到,却似醒非醒,两眼朦胧。曲端见了,用马鞭指康随又骂:“畜生,竟然吃的这般醉,已犯慢军之罪,左右与我砍了祭旗。”
军士要来动手,吴璘急止道:“且慢。”
曲端见是吴璘,喝问道:“汝欲替他脱罪乎?”
吴璘道:“末将不敢为其求情,然临敌杀将,恐非吉兆,愿将军三思。”众将都来解劝。
曲端见说,乃指康随道:“姑免汝一死,再犯,立斩不赦,今日便与你醒醒酒。”命左右将康随绑缚拴马桩上,剥去衣服,曲端下马将刀搠住,手握马鞭猛力鞭其背。
康随酒醉,却也认得曲端,不知高低的骂道:“匹夫,我随老种经略相公北伐辽国时,汝在何处?今天却来给爷搔痒,痛快!”
曲端更怒,骂道:“人为苦虫,不打不服。”加力抽了二三十鞭子,抽的康随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一旁吴玠急忙上前解劝道:“将军,剿贼要紧,不若且饶过这厮,使其洗心改过,戴罪立功,倒也显得将军宽宏雅量,不知如何?”曲端听了这话,方才略平怒气,收了鞭子。命人将康随松绑,康随此时才略清醒,曲端命其至前军做草料官,康随也只得听命。嘴里咬牙切齿,心中阴恨之极。
再说曲端领军马南来征讨,史斌早已得知,遣殿前太尉曹宁率一万三千人马,六员统制,前来迎战。哪六员统制:
“东皇太一”秦英、“倒海巨鼋”吴堃、“飞天蜈蚣”孙玉、“沱江猛鬼”李彪、“背山妖熊”王成、“铁锤天王”夏明
兴州至长举不过一百里路程,曹太尉引兵眨眼就到。长举守将郭峰引众人出县相迎,曹太尉说道:“闻你手下有两个牙将最了得,可舍得随军征战吗?”
郭峰道:“但有差遣,不敢不从。”乃唤过那俩人出来,叩见曹太尉。一个叫做“火瘟神”应固,一个叫做“水瘟神”应图,是亲兄弟二人,各使一杆斧,都有万夫不当之勇。
曹太尉收了二人,郭峰要请曹宁入城歇马,曹太尉道:“军务在身,不必劳烦。曲端领兵将至,胜了那厮,作贺不迟。”遂在县中取了数十车粮草,随军而去。曹太尉行至长举县西北五十三里接溪山,正遇曲端人马,两军就地对面摆开。
曲端当先出马,举刀骂道:“寻死狂徒,前时梁山造反,恨我不在,今日造次,合该找死。天兵来伐,尚敢抗拒,待将尔等擒获,个个碎尸万段,扒骨抽筋!”
曹太尉出马骂道:“杀剐不尽的烂官,休要嘴上找便宜,兴州知府向子宠尚且不战而逃,你个小小统制官,有何本事,出此大话,捉得你时,叫你骨肉为泥!”问左右道:“谁去提他首级来?”
只见“东皇太一”秦英,头戴飞云冠,身穿红锦袍,披挂连环甲,扎一条兽头带。使一枝方天戟,催动火炭马。大叫道:“你敢辱骂我等,我便取你性命。”
对阵上张中孚挺枪出马,喝道:“草贼,休得放肆!”二人就两军前厮杀开来,正杀的难解难分,曹宁又叫“铁锤天王”夏明前来夹攻,张中彦飞马抵住,作两对厮杀。
夏明与张中彦战了二十余回合,手起一铁锤正打中张中彦马头,那马扑的倒了,张中彦滚下鞍来,丢了手中铁枪。张中孚见了,却要来救,只被秦英一枝戟缠住,脱不开身。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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