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腊围城的四路大军多伐树木,让工匠打造‘云霄车’与‘扬尘车’,这云霄车不过就是安了四个大轮子的攻城云梯,能长能短,能高能低,跟据城墙高低自行调整,如果搭在城头,便不会像普通云梯那样一推就倒,乃是攻成之利器;这扬尘车更是独特,把个门板样的方型凹槽木器用两根粗木架到高空,再将粗木牢固在大四轮车盘上,两根粗木间隔数米,中有横木装有绳索滑轮牵连凹木,下有军士可拽绳索使其上下填装尘土,到攻城时将扬尘车推至城边猛扯绳索,凹木中的尘土就会顷泻而下,城上军士便灰头土脸,迷目不睁,失去守城能力,云梯士卒就会配。info
不到十日,四门攻城反军都造齐了四架云霄车和四架扬尘车,一发进攻睦州四门。知府付仁龙与通判平槐一同上城指挥御敌,将城中副将、牙将分调各门作战,又发动百姓往城上运送守城器械,可谓全民皆兵,四门城下攻城贼兵如同蚁聚。
“快往云梯上倒火油,快砸灰瓶、滚木!”付知府身披盔甲,手持宝剑正在睦州西门城上督军作战,那庞万春在城下看的清楚,一伸手拽出弓箭拉满,对着知府付仁龙一松手,飕的一声正射在付知府的胸口,护心镜被穿了个大窟窿,血染袍甲,当场昏死过去,被众人救回。庞万春所使的弓是“由基虎筋弓,”箭是“温侯雕羽箭。”再加庞万春是江南方腊国第一个善射之人,箭不虚发,可比东周时的养由基,所以箭到非死即伤,后来梁山第二十三条好汉“九纹龙”史进也死在他的箭下。
众人将付仁龙救回府衙方才苏醒,除去甲胄找来医士医治,医士取下那只雕羽箭看了箭簇说:“此箭有毒,凡事不可动气,气则毒气攻心,百药无医,伤口可敷药包扎,月余方有好转,一定切记!”医士将药敷于知府伤口再三叮嘱。
付知府说:“吾已过知天命之年,妻儿老小都在原籍汴梁,无有牵挂,当一心报国,死不足昔,乱臣贼子终有覆灭一日,我泉下有知也可含笑!”平槐说:“大人放心,我等与城共存亡!”知府还想起身御敌,可是力不从心,众人让知府好生养伤,都退出房来,平槐叫过樊舒阔说:“樊壮士有万夫不挡之勇,留下保护知府,不容有失。”樊舒阔应允说:“但有舒阔在,既有知府在!大人放心。”平槐和众人依旧上城督战。
睦州保卫战从清晨打到日暮,接着又打了一夜,反军攻城无所不用其极,第二日一早,吕师囊当先领军从东门杀入,随后方七佛带兵攻破西门,倪隐、黄桦从南北两门回撤阻击吕师囊和方七佛,倪隐在西门用骨朵打伤司行方,却被庞万春用暗箭射落马下,反军人马拥进城里,倪隐被马踏如泥。黄桦马跑东门独自力战江南十二神,终因猛虎不敌群狼,被十二神乱刃结果了性命。
不到半个时辰四门都破,通判平槐被摛,消息传到府衙,知府付仁龙心如火焚,伤口迸发而亡,樊舒阔一看知府已死,只好提着大刀冲出府衙,正遇平槐被贼人绑来,樊舒阔拼命来救,平槐看到大喊:“义士莫要管我!趁反贼立足未稳杀出睦州,到歙州报信早作打算!”樊舒阔听平槐这样说,只好夺了一匹战马,一口大刀直闯东门,正遇吕师囊,一开始吕师囊离的远些看不太清,还以为是个大狗熊骑马跑来,等樊舒阔来的近了才知道是个人,吕师囊想道:“这丑鬼哪冒出来的?几次攻城不曾见到!”吕师囊正在想着,樊舒阔马到人也到,双手举刀就砍,吕师囊大惊横蛇矛招架,只这一下震的吕师囊差点扔了蛇矛,樊舒阔也不恋战挥刀杀开一条血路直奔东门而去。
吕师囊大喊江南十二神:“休要走脱此人!”沈刚、潘文得、应明、徐统、张近仁、沈泽、赵毅、高可立、范畴、卓万里、和潼、沈抃十二人合力来追樊舒阔,口中大喊:“兀那丑鬼哪里去?”樊舒阔头也不回冲出了东门,那十二人也随后追出。
四路攻城大军会合睦州府前,但凡抓住官员一律就地斩首或施以苦刑折磨至死,平槐大骂霍成富:“陈箍桶正是爷爷派人杀的!要报仇就来呀!给爷爷个痛快!”霍成富火冒三丈,上前一刀砍下平槐首级,用竹竿挑起示众,此次大军入城安分了许多,原因是方腊有言在先要在睦州起造宫殿,用作将来帝都,所以无人造次。
不一会江南十二神如同斗败的公鸡,盔歪甲斜的回来了,吕师囊问:“如何这副德行?”卓万里说:“那黑厮好生了得,我们十二人合力愣没占着半点便宜!”和潼说:“是啊!枢密大人你看我这盔缨都被那厮削掉了,如果躲的慢了,现在脑袋都搬家了!俺门一看不是对手,只能放他去了。”吕师囊说:“这厮如此勇猛,今日走脱来日必是劲敌!”反军攻下睦州,大摆宴席欢庆两日。
却说樊舒阔打退江南十二神,取路去了歙州,半日就到,入州到府前下马,正值知州坐堂,让人传报,知州听闻,忙教请进,樊舒阔入府拜见知州。
这歙州知州姓曾名孝蕴字处善,其父乃是两朝顾命大臣、副宰相、鲁国公曾公亮;其长兄邹国公、曾孝宽;次兄曾孝广,曾为尚书,后贬故职以卒。绍圣中,曾孝蕴曾担任管干发运司粜籴事,后因功提举两浙常平,改转运判官,知临江军,召为左司员外郎,迁起居舍人。曾向徽宗皇帝多进良言,后因事贬安远军节度副使。宣和二年,始复天章阁待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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