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方腊退出杭州与方七佛带兵直去了处州,责骂洪再两月有余未能攻克处州,洪再辩解说:“这处州知府李大有守城有方,末将兵马不足所以没能打下来。”方腊叱说:“攻城不利还敢巧言!”方七佛说:“皇上息怒,洪将军已经攻下处州缙云、丽水、龙泉、松阳、遂昌、青田各县,本是孤军作战,已经不易,如今只有处州未下,陛下带兵到此朝夕就能打破,我皇不必烦心。”
方腊问道:“处州李大有是何人?”洪再说道:“这李大有字仲谦,筠州临江军新喻县人,听说以前曾是进士出身,守城治军颇有方略。”方七佛说道:“末将请令明日和洪将军同力攻城,不破此城甘受军法!”方腊应允。
第二日大军攻城,李大有率守城军兵苦撑两个时辰,无奈损失惨重,已无力抵抗,只好退出处州。方七佛和洪再攻下处州,派人去请方腊,方腊进入处州城里,搜捕官吏,一律杀死。
直到如今方腊已经打下东南半壁江山,自成一国,六州五十二县。是哪六州:睦州、歙州、杭州、衢州、婺州、处州。
此时宋军诸将刘延庆、何灌、王涣、马扩、杨惟忠、辛兴宗、折可存相继而至,领兵在各处攻打所失城池。
二月末,宋江、王禀攻打杭州,吴用让解珍、解宝、凌振、白胜、穆春、王英、扈三娘等人混入杭州城中,二更时分,凌振在吴山顶上放起子母炮,其余几人拿着火把到处放火,不一会城里沸腾喊叫起来,不知有多少宋军在城里,方天定在宫中听了大惊,披挂持戟上马,各门守城军卒都已逃命去了,宋军人马大振,各自争功夺城。
方天定上马寻不见一个将校,只和几个步军出南门奔走,如同丧家之犬,更似漏网之鱼,跑到五云山下江边时,突然从江水里钻出一个人来,不怕寒冷脱的赤条条的,那人跑上岸直奔方天定,方天定让步卒去战,都被那汉挥刀砍翻,方天定一看不好打马想跑,那马却一动不动,好像有人牵着一样,那汉来到方天定马前,方天定用戟去刺,却被那汉抓住戟杆扯下马来,一刀割下方天定首级,骑了方天定的马,一手提刀,一手提头,跑回杭州城里来。
鲁智深、武松领兵赶到六和塔时,正碰着那汉,二僧认得是船火儿张横,再看张横手里的人头是方天定,两人吃了一惊。武松说:“兄长从哪里来的?”张横也不回话,骑马直跑入城里去了,此时宋江人马都已进城,把方天定的太**当做帅府,众将守住行宫。大家看到张横一马跑来,直到宋江面前下马,把头和刀扔到地上,拜了两拜哭了起来,宋江扶住张横说:“兄弟你从哪里来的?阮小七又在哪里?”张横说:“我不是张横,小弟是张顺,因在涌金门外被乱箭射死,一点幽魂不离水里飘荡,被西湖震泽龙王收为金华太保,留在水府龙宫为神,今天哥哥打破城池,兄弟一魂缠住方天定,半夜跟出城去,见哥哥张横在大江里,来借哥哥身躯在五云山脚下杀了这贼,所以回来见哥哥。”说完倒地。
宋江扶起张横,张横慢慢睁开眼睛,看着宋江和众将。张横说:“难道我是在黄泉见到哥哥吗?”宋江哭着说:“刚才你被张顺附体杀了方天定,你没有死,我们都是阳间人。”张横说:“如此说来,我兄弟张顺已经死了!”宋江说:“张顺要从西湖水底进入杭州涌金水门,进城放火,不想在涌金门外越城被人知道,乱箭射死在那里。”张横听了,哭着大叫一声:“兄弟!”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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