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城门失守,宋军打到城里,俞道安见事不好,带人从东门逃出婺州,朱言、吴邦被县中百姓打个半死,宋军入城将二人活捉。
刘光世进城安顿军民,把反军搜刮的民脂民膏全部发放,还给百姓,又在城中搜索方军余孽,尽皆斩杀,人心大快,刘光世又赏赐给了王霆金银百两,作为酬谢,上表其功劳,将朱言、吴邦关押起来,等逮住方腊一并送往东京汴梁治罪。
第二日刘光世接到父亲刘延庆来信,信中略写:“吾儿光世征剿婺州必能得胜,如果收复婺州,汝可派一员大将守住婺州,自提大军与为父会合,兵挺清溪县,先时朝廷有旨传达各路大军:能得方腊首者,可授两镇节钺。凭儿武勇,此功不可让与他人,诸路将帅无不觊觎,儿当谨记。”刘光世看过,留下王霆守御婺州,自领三军开拔,会合其父刘延庆而去。
此时方腊在帮源洞中已经自知穷途末路,只想多快活几天,每日和众大臣享乐,日夜奸污数百女子,这些女子都是攻下各地州县搜抢来的绝色佳丽,方腊将这些妙龄美女都囚在洞中,不许穿衣穿裤,以便随时行乐,荒淫无度。
文武群臣突然前来,说有事启奏,内侍司天太监浦文英进宫禀告方腊,方腊急忙披了龙袍,戴了冕旒上朝。群臣丹墀下山呼万岁,浦文英手持马尾净鞭喊道:“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丞相方肥手持笏板出班奏道:“老臣有本启奏。”方腊说:“季父不必多礼,有话直言。”方肥说道:“如今宋军步步为营,我军节节败退,今早传来紧急军情,十七日婺州已经失守,朱言、吴邦被擒,俞道安下落不明,如今各路宋军已围拢青溪、淳安而来,我永乐国已经危在旦夕,还请陛下早做打算。”
方腊笑着说:“有何可惧!我已调集二十余万大军守住青溪各处险要,更何况这梓桐、帮源诸洞都在山谷幽险深处,宋军如何攻得进来!”
右副丞相娄敏中出班说道:“此还不够,我军虽有二十万,却是丢盔弃甲的败军,难以抵挡挟有风雷之势的宋军,除非陛下亲征,方可安定军心,扭转败局。”
方腊听了娄敏中这番话,默然不语。三大王方貌向前禀道:“吾主休要迟疑,方貌愿做先锋,在严家溪阻击宋军,为我南国再次开疆拓土。”
方腊依然犹豫不决说:“御帝所言极是,可朕已过古稀之年,如何能亲临阵前,列公应再思良策才好,寡人去不得!”
“我南国岌岌可危,亡在朝夕,你如何去不得?”玉阶前一人怒目高声呵道,方腊一看原来是老皇叔方麾。
方腊笑道:“皇叔不要动怒,南国乃寡人天下,寡人不去谁人能去,朕这就点兵出征,重建我永乐千里江山。”方麾这才余怒未平的退到一边。
方腊起身高声传令:寡人即刻出兵严家溪,抵挡宋军来寇,殿前都虞侯贺从龙带兵两万为寡人亲军。
右副丞相娄敏中为军师,汪公老佛为副军师,二人随军同行;
皇侄方杰为前部正印先锋官,皇甥方京为前部副印先锋官,你二人各领一万铁骑先行开路;飞天将邬福、飞云将苟正为副将。
二大王方七佛为灭宋龙翔大将军,提军两万为左军大将;飞龙将刘赟为副将。
三大王方貌为荡宋虎跃大将军,提军两万为右军大将;飞虎将张威为副将。
定国军节度使霍成富为平宋大将军,提军两万为前军大将;飞山将甄诚为副将。
护国军节度使杜微为剿宋大将军,提军两万为后军大将;飞水将昌盛为副将。
东厅枢密使吕师囊为讨北元帅,随时接应各路大军。
殿前统制官杜敬臣为安南元帅,临敌退缩先斩后奏。
方腊正在发号施令,二太子方亳上前说道:“孩儿愿随父皇前去,破敌立功。”方腊说道:“国中不可无主,我去之后由你监国。”方亳说:“孩儿等候父皇凯旋归来。”说罢退在一旁。
“他去不得,难道我还去不得吗?”众人寻声望去,却是一个女人,盔甲鲜明,英姿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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