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场之上的士兵得到柳墨承的命令,心中虽然有些畏惧,但是郡名难违,持着长矛,将李慕崎等人团团围住,只等柳墨承的下一。info
“请赎下官无礼之罪,”柳墨承望着李慕崎施一官礼,朗声道“本官深受皇恩,此时更是身皆皇命,亦握着魏洲数万黎民百姓,不敢徇私情而忘国法,重自己而忘数万魏洲受难的百姓,将他们置之不顾。因此,下官只能如此。况且此是刑场,您只是闲逸王,无权干预州府之事,更不能干预本官之公正执法。国法如此,人情亦是如此,本亦只能如此。”柳墨承望着将李慕崎围于中央的数十位官兵,大声喝道“还不快速速动手,将扰乱执法者乱棍打出。”
“谁敢无礼?”李安桐向前跨出一步,站于李慕崎身前,根本不去瞧那些慢慢压进的州府之兵,亦不在乎几乎已经晃在身前的长矛。冷冷的望着柳墨承,冷笑道“柳墨承你竟敢如此无礼,放肆至此?”
“不是本官无礼,”柳墨承叹息一声,面上满是无奈之色,声音亦是十分的沙哑,听上去十分的痛苦道。“不是本官如此,而是国法教本官如此。人有情,奈何国法无情。”面上带着满满的伤痛之情,十分的艰难与不忍的挥手示意。
“谁敢?”一声大喝,李安桐挥手向前一探一抓,再一旋转,一杆长枪,已经到了他的手中,冷冷的枪尖,直指慢慢接近的士兵。
又是一声大喝,接着一匹飞奔的骏马,分开围观的人群,亦冲开,包围着李慕崎诸人的士兵,来到李慕崎的面前。骏马一声鸣叫,飞身一跃,稳稳的跳上邢台。马上之人,连忙跳下马背,望着李慕崎跪伏于地,从怀中取出一块金牌,双手举过头顶,奉于李慕崎面前,心中满是怨恨之意。带着愧疚之情道“请赎小人来迟,让闲逸王受惊。”
“无妨,”李慕崎笑道,弯下身子,将满脸愧色的杜如康扶起,轻轻拍着他的肩头,擦拭着杜如康额上的细汗,道“你来的恰是时候,倘若来的再早一些,就看不到如此画面,亦不知柳墨承柳大人之手段。”李慕崎斜眼望着柳墨承,冷笑道“亦难知柳大人之胸怀。”
柳墨承望着李慕崎手中的那一块金牌,心中实是惊恐非常。面上却不见一丝惊恐之色,低沉的,满是怒意的声音响起“还不快动手,将扰乱刑场之人拿下。”
“柳大人,只怕此时已晚。”
“这一块金牌,并不能救你。”柳墨承冷笑道“刧刑场,按律当诛。那一块金牌,只怕,此时已经无用。望闲逸王莫要怪罪本官。”厉声呼道“还不快将扰乱刑场之人,当场拿下。”
“这一块金牌并不是救我之性命,”李慕崎冷笑道“而是你的催命符。”
“即使此刻,本官将你就地正法亦是合理,”柳墨承满面狰狞道,“强抢重犯,我想闲逸王亦知道此事的性质,不需本官提醒与说明。”
“我确实知道此事的刑罚,”李慕崎笑道,“只是此刻,柳大人不需要担心我,倒是该担心自己,莫要再做出糊涂之事。”
就在此时,马如钢驾着一骑快马,匆匆赶来,身上的官服满是凌乱,领口之处更甚。面上挂着一丝惶急,望着围在李慕崎的士兵,大喝道“还不速速退下,竟敢如此无礼。不认识闲逸王手中的金牌吗?难道还要本钦差,亲自教授吗?”
恰在此刻,风尘顿起,一队极其雄壮的人马将刑场团团的围住。望着那些军士,围观之人心中升起畏惧惊异之色,目光集中在一起,望着一位银盔银甲的将军,跳下马背,迅速的走于李慕崎身前,施一军礼,道“请赎末将来迟之罪。”
“将军何罪之有?”李慕崎笑道,“将军请起,莫要惊扰百姓。”
房中十分的安静,明亮的烛光照映着有些担忧的李慕崎。躺在柔软的病床之上的薛秉礼,望着李慕崎的面孔,想要说些安慰的言语,奈何咽喉滚动,不能道出任何的言语,只有沙哑的恩啊之声。
正在全神贯注,忙着治愈的薛秉礼伤口的洛秋河,感受到薛秉礼胸膛的起伏,亦望到此时满是焦急之色的薛秉礼,道“他们给你下的药太重,只怕明日你才能开口。恕老夫无能。”洛秋河,不再言语,专心的处理着薛秉礼身上其他的伤口。
穆荷见到薛秉礼身上的伤口——只是最是浅显的一层伤口,已经触碰到她的心口,泪如雨落,不忍再看。李慕崎见她如此,便让李安桐将她带出此地。
杜如康望着躺在床上的薛秉礼道“为何今日不将柳墨承就地正法?”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李慕崎面上浮着一层无奈之色,道“此刻还不是将他斩首时间,即使将他斩首,亦不能改变如今的现状。”
“那还得等到什么时候?”
“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
“何时才是那个时候?”杜如康满面的不解之色,望着李慕崎道“如今只是将柳墨承的软禁在家,并不收押,亦不收去他的权力,这又是为何?只叫李安桐密切注意他的举动。”
“杀一个人容易,救数万百姓却是难事,”李慕崎面上露着忧色道,“若是杀他一人,能够救魏洲的数万百姓,我早已将他斩去。”
“那么将他留下,便能够救魏洲的数万百姓吗?”杜如康满是质疑道。
李慕崎神秘的笑了笑,却没有回答杜如康的问题。瞧着李慕崎,面上的笑容,杜如康更加的不解,但是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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