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书衡是昨夜褪下衣衫,即将睡下之时,一道八百里加急的折子,慌忙送到内宫,由传礼监交于李书衡近身内监。见到那个匆忙有些慌乱的太监,他刚要出言责备,见到那个太监手中之物,慌忙接过,不敢停留,亦不等通报,匆匆走进,将此物交给李书衡。
见到此物,隶属衡的睡意瞬间消失,翻阅良久,将此物重重的摔于桌上,在殿中徘徊许久,终究难下决断。恰在此时,东方微白,有一缕光明在那一片黑暗之中努力挣扎。
李书衡忍耐着将文武所奏的那些无关紧要之事听完,却不见他们提及此事,心中不觉浮起一股怒气;细瞧他们的面容,怒气大增。
众文武将李书衡摔下的奏折仔细翻阅完毕,朝下依旧无人出言。
李书衡望着朝下武将,怒道“难道如此被他方欺凌,竟无一人生气,竟然无一人为朕分忧,为朕解决此事?”瞪着武将,厉声道“你们的勇气何在?你们的怒气何在?”
武将唯唯诺诺,无人出言。有几位年轻的将领,刚要移步开口,却被眼神制止。
恰在此时,司马长明向前一步,躬身一礼出口道“此事已发生,此时不可轻动。”
“那依丞相之意,朕将若何?”
“依老臣之见,”司马长明道“绝不可开战,只可与之求和。战则会败,求和则安,以保数万黎民免受战争之苦,分离之痛。”
“求和?”李书衡的面上不禁浮起一层怒容,厉声道“还未战,便求和,你叫朕如何面对先祖,如何面对先皇,又将如何数万兵士?”
“若是一战,恐为难胜,求和才能保土,卫民。”
“卿等俱是此意?”李书衡环视着一众文武,厉声道。
此时,朝下文武纷纷言语,武将有言战者,细细望去,是一些立于朝尾之将,只有些许的微薄寸功,想要凭此大显身手;沿河武将,大多是一些年老之人,不愿失去此刻的地位,更加不愿失去身上那些不知是因侥幸而得来的功劳,还是凭借自己的言辞诳来的功劳。文臣中言战者,几乎全是一些有着满腔怒火,不懂兵事的新进之人;而求和者,几乎全是司马长明羽翼下之人。
“若是先皇在位,尔等亦是如此之意?”李书衡听着众人言语,怒视着司马长明喝道。“尔敢劝说先皇如此?”
“若是先皇在位,只怕边境诸部落亦不敢如此放肆,怎敢犯我边境,又怎会发生如此之事?”司马长明挺胸,望着李书衡轻笑道。“他们如今敢如此,只怕???”
“难道是你认为,是朕无能,才会如此?”李书衡的眼中已然没有了怒火,冷冷的瞧着司马长明,冷笑道“依丞相之见,何人可堪朕位,方能立威于边疆,叫边境部族,不敢犯我之境?”
“老臣绝非有此意,”司马长明面上并未露出惊恐之意,依旧轻笑道,“换做他人,不见得有陛下的才能,将百姓带入如此境地???”
“你???”李书衡的面上不觉浮起一层怒容,怒道。不过这一道怒容,片刻既逝,面上又浮起一丝笑意,望着司马长明,冷冷道“丞相之言,朕自会思量。”目光一转,望着张政纲,道“不知卿等还有其他妙策否?”
张政纲见到李书衡投来的目光,缓缓低下头,不愿与他对视。见到张政纲如此,李书衡心下巨震,不觉一惊,思道;难道自己的那一个决定,已经将他与张政纲的距离拉到了危险的边缘?
恰在此时,张政纲挺身而出,望着司马长明道“司马丞相之言,老夫甚觉不妥。还未战,便求和,此事不仅是在辱没先皇,亦在侮辱陛下;况且,还未战,即求和,还想请问司马丞相,打算已何代价求和?”冷冷的望着司马长明,冷笑道“司马丞相如此作为,难道暗通他人,许下什么承若?”
听到张政纲如此言语,司马长明面上浮起一层怒意,与张政纲舌战在一块。
见到如此情景,李书衡心下稍安;他们如此争论,定会得出一个结果,一个他想要的结果;即使他们二人不会给他那个结果,他亦能够在他们的言语中寻到一个关键,将自己的意愿加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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