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炎岚心中一动,似有所悟:那女子看我时的眼神也是如此,她许也是这般地被人冤枉了,却又无力为自己辩驳,现在却轮到了这老者受此屈辱,花凌尘这般做法虽然有些不循章法,原来却也是大有深意的,我此时却才明白。
花凌尘见众人无一再敢多言,冷笑道:“凭你也配跟我讲道理?我问你,道理是要活人来讲的,死人还要什么道理?你要道理,还是要命?“
说着又抬起左手,向着台下,自左而右横扫而过,朗然道:“你们呢?是要道理,还是要命?我这位朋友宅心仁厚,我生平却最好杀人,哪个还想跟我要道理的,尽管开口试试。“
说着,左掌虚拍,真气过处,轰地一声震碎了台子一角。
台上台上一时无人再敢做声。
花凌尘轻蔑地瞟了众人一眼,对老者道:“如何?这被人冤枉,任人宰割的滋味可还满意么?现在的你,比这柱子上的少女如何?来几只野兽都能将你们生吞活剥,她若果真是什么妖魔鬼怪,就凭你们这些凡夫俗子,也能拿得住?连这点道理都想不通,枉你这么大年纪,都活到狗身上了么?”
老者默然,片刻之后,似是忽有所悟,叹了口气道:“唉!我枉活半世,却是丝毫不明事理……”
叹息之间,神色一片沮丧,竟似又老了十几岁,林炎岚看在眼中,心中不忍,只觉得老者神情萎顿,已然是一个迟暮的老人,再也没有了身为族长的威严。
“哼!”花凌尘却是毫不同情,冷然道,“这句话,救了你的命,也救了他们的命。我说过,我要做什么,取决于你,你很幸运……”
说着手腕一甩,寒光闪过,匕首当啷一声插进了石柱之中,只剩一截短柄露在外面,缚着那女子的铁链哗啦一声落在了地上。
说也奇怪,那匕首虽然锋利,但也远远达不到削铁如泥的地步,那铁链子足有两指粗,花凌尘随手一甩,匕首竟能削断铁练并全部插进石柱之中。
场间的年轻猎手们见了,无不悚然动容。
林炎岚早已闪身过去,接住了那女子,心中一震,只觉得这个女子十分孱弱,轻飘飘地几乎没有重量。
花凌尘朗然道:“这些人,全是我杀的,我便是你们所说的‘妖女’,哪个想报仇的,便来试试。”
老者神情萎顿,虽然心中明知她是故意这样说,却再也不想理会,叹息着走了。
众人见族长如此,面面相觑,也都抬着尸体,各自散了。
片刻之后,偌大的广场之上,只剩下林炎岚和花凌尘还有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三人……
“哼!”众人离去之后,花凌尘自语道,“这世间之人,都是些虚伪之徒。”
林炎岚暗暗皱眉,心道,这位花姑娘怎地如此愤世嫉俗?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那女子弱弱地道。
林炎岚脸一红,道:“你也不用客气,都是这位花凌尘姑娘救了你……”
一言一出,林炎岚暗道不好,无意间道破了她的身份,只怕少不了又要被她一通骂了。
谁知花凌尘却只是白了他一眼,并未多加责难,林炎岚心中暗道万幸。
那女子看向花凌尘,不由地向林炎岚身后挪了挪,怯怯地道:“多谢姐姐了……”
花凌尘刚才一闹,霸道蛮横之处,显然是将这女子吓到了,并不敢与她亲近。
花凌尘依旧冷然道:“哪个是你姐姐?谁要你来谢!”
那女子全身轻轻一抖,看向林炎岚,眼中尽是求救之意。
林炎岚无奈地苦笑道:“小尘,人家谢你,你怎么也这般冷言冷语的,她又没得罪你。”
“我天生便是这样,你要管我,还早了点……”
花凌尘说着,自知失言,脸色微微一红,将头偏向一边。
林炎岚却未听出她言中之意,只是苦笑。
花凌尘见他并未领会,暗自庆幸,心中却也闪过一丝失落。
定了定神,再抬起头时,便又恢复了冷若冰霜的脸色,对那女子道:“我问你,你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他们说人是你杀的?”
那女子被她咄咄逼人地一通追问吓得整个人躲到了林炎岚身后,轻轻拉着林炎岚的衣角,像一头受了惊吓的小兽。
林炎岚柔声安慰道:“没事,这位姐姐脾气虽然大了些,人却是极好的,你有什么委屈,便如实地告诉了她罢。”
花凌尘听在耳里,心中甜蜜,嘴上却还是要强地冷哼了一声,想要说一句“谁要你来奉承”,却终于没有说出口。
女子这才怯怯地对林炎岚道:“公子,我叫月奴,属于南疆黯月一族,我是被父母赶出来的,那天我在后面山上的林子里看到有恶狼咬人,我就想把它们赶走,可是我的灵力不够,驱使不了那么多狼,后来……后来那些人就来了,非说是我驱赶野兽害人……”
林炎岚暗道:天下的可怜之人竟如此多……
柔声道:“你父母为何要赶你出来?”
月奴拭泪道:“我不知道……只是说要我找到姐姐……”
花凌尘道:“你会驱使野兽?”
月奴弱弱地道:“我们族人住在深山之中,千百年与鸟兽虫蛇为伍,族里很多人都会驱使野兽,我灵力不够,只能驱使小动物,还不能驾驭凶猛的野兽……”
花凌尘漠然不语,不知在想什么。
林炎岚见她衣衫单薄,弱不禁风,关切地道:“你要去哪里找你姐姐?”
月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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