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解决我身上诅咒的?”
“……啥?”
啥啥啥?
你说啥诅咒?
好端端的一场车祸,怎么又和诅咒扯上关系了?
他面孔上的茫然不似有假,让莎娜皱了皱眉,心头难免有些失望:“不知道么……莫非只是一次美丽的巧合?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只要是苍蓝的一份子,如果有人掌握了这等技术,艾德里克不可能不知道……”
她的魔力天生达到第四级,从小对人的情绪感知极其敏锐。
眼前这个黑发少年不是在扯谎。
另外,安然身上的魔力气息也微弱到几乎难以察觉,除非他年纪轻轻就成了第五级的圣域术士,能够全面瞒过她的感知,否则,他就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
如此一来,用特殊术式隐瞒的可能也被排除。
他是真的不知道。
“好吧。”
莎娜·艾德里克再度展露笑颜,她捋了捋耳边的发丝,笑容优雅而端庄:“其实这关系到我身上的一个诅咒,如果先生你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向你解释一番,只不过,那并不一定是能令你满意的解释。”
“究竟是什么样的诅咒需要用超过一百公里的时速在老城区的狭窄街道上坐着轮椅飙车才能解除?”安然一脸怪异地盯着对方,他自个儿都不知道是怎么把槽点那么多的一句话给说完的。
“呃……”
大小姐的表情当场就蚌埠住了,白皙的面孔浮现出红霞。
她好歹也是艾德里克的嫡女,正常情况下可不会做出那等举动。
之前是诅咒爆发,万般绝望之下,她才会不管不顾地一个劲提速,更何况那个时候,她已经与现实发生了分离,再难影响到现实中的一切。
现在被安然这么一提起,她顿时有了一种被人当面翻黑历史处刑的煎熬感。
“咳咳咳!事情不是那样的,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莎娜,先生你怎么称呼?”
作为卡南的主人,主宰苍蓝的五大财阀之一,艾德里克的姓氏就是最好的通行证,然而为了保险起见,莎娜在此时只报上了名字,而隐去了真正的来历。
“安然。”安然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无论你信与不信,我都要再次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好在莎娜终究受过专业的训练,一瞬间又恢复了那幅端庄的姿态,就好似刚才的窘迫,仅仅只是安然一瞬间的错觉。
她艰难起身,以魔力控制身躯,向安然一躬到底。
在这之后,她捋了捋耳边的发丝,轻轻地呼出一口气来,语气苦涩道:“也许你很难相信,在我身上纠缠着一种可怕的诅咒,我将其称之为‘放逐日’……”
她没有提及艾德里克的事,而是着重讲了放逐日诅咒的特性。
安然若有所思地听着:“从现实剥离开来,如大梦初醒,被世界放逐……要是她所言不假,那还真是耸人听闻的诅咒,不过这样一来……她应该就不是怪异事件显化的主体了……”
之前月下所见的那一幕,恐怕也是诅咒影响的结果。
“……家族为我付出了极大的努力,但最终还是没能挽回,就在不久之前,我身上的诅咒爆发了,万象破碎,真实剥离,我眼中看到的一切越来越光怪陆离……”
兴许很少碰得到一个能倾诉的对象,又或者安然令她少见地有了安全感,大小姐斟字酌句,尽可能地还原着当时的画面。
绝望之下她一路飞驰,最后意外撞进安然家中。
在那之后她就失去了意识,一直到不久前才清醒过来。
“对了,虽然很抱歉这话不应该由我问,但是……我应该没有撞到你吧?”说着说着,莎娜又关心地追问了一句。
“有啊,你几乎就是冲着我脸碾上来的,疼死了。”
安然想也不想地点头,又重复了一遍:“疼死了。”
大小姐当即呆在了那里,嘴巴一时间忘记合拢:“啊?我……我撞到你了?可……可是……”
她可是清楚记得自己最后的车速有多快!
超过一百公里的时速,要真撞上了人,他还能在这里和她交流?
除非她撞上了极为稀有的怪异事件!
但怎么想都不可能嘛。
怪异能破解放逐日诅咒?
纯白教会的圣女都做不到,怪异事件就更不可能了。
怪异事件,从来都是被解决的对象。
“听起来很荒诞不经没错,但确实能解释不少事。”
安然一边摩挲着下巴,一边微微颔首道:“这个解释我可以接受,不过你接下来……”
他用眼神努力的示意。
看看我家的院子!
看看那破了个大洞的院墙!
即便一切的源头是诅咒,可最起码的赔偿总该有吧?!
他自从穿越至今,由于那股萦绕不去的危机感,因此一直深居简出,依靠消耗原主的存款度日,三个月下来,也差不多要接近弹尽粮绝了。
如果还要修葺破损的墙壁和小院,那已经不是雪上加霜能形容了。
在安然满怀期待的眼神中,莎娜一怔,而后恍然大悟道:“如你所见,不出意外的话,我接下来恐怕要在你这里暂时打扰一段时间了。”
安然:“???”
喂喂喂!
这位姑娘你好歹给我有点眼力啊!
我不是在邀请你住下来啊!
“莎娜小姐。”
思及至此,安然神色一肃,沉声道:“你刚刚遭遇了那么大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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