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幺流着泪抱了她在怀里,俯身到她面前。谁知她刚一靠紧了她,就忽然浑身一抖。她已经中了刀――雪无情右手上的匕首,已在一瞬插入了她的胸口。
小幺一把推开她,捂了胸口不可置信地叫道:“你――”
雪无情长笑:“我不能活了,你也休想!我们这辈子不能在一起,就下一世……”她看着她痛苦的模样,忍不住大笑,狂笑。然而她只笑到一半,就笑不下去了。
那匕首插得很深,她是个杀手,这一刀刺得恰到好处。小幺也倒了下去,就倒在雪无情旁边。她看着她死去,但是她也痛得死去活来。血染红了她的胸腹。终于在她一狠心扯出那匕首时,她也全身一震,再不动了。
当三人出了那山洞,铁匠再以铁枪密封了洞口的时候,他们总算是完全松懈了下来。
三人下了那土岭,坐在那河堤旁歇了口气。铁匠说起以前的遭遇,琴龙秀才沉默着明白了这所有的一切。
“外面没有人知道那个地方,知道的人,也早死绝了。”铁匠叹了一口气,“不过这次有了官家出面,这地宫之谜终于有机会能浮出水面了。”
琴龙秀:“希望官家的处理能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案!”
蔽日:“看来我们对一些官家还是心存着疑问,只是别的我不敢说,这次闹了这么大动静,那空无隙既然把握到了机会,我看他定然不会就这么罢手的。”
琴龙秀:“也希望他上面顶不住他的压力,破格做出一些卷子来了。”他叹着气道,“可惜这小捕头要是个官就好了,偏偏他就处在了这么个尴尬的位置上!”
蔽日忽然笑了起来:“想想我们也只是一个卖书卖药的,还有一个打铁的,竟然就搅和起了这些政治的混水,也卷了进来。其实有这闲情逸致,还不如老老实实做我们该做的才是道理!”
琴龙秀也笑道:“我们差点连小命都丢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明天继续摆摊造福别人才是正事。好了,我现在只想回去美美地睡上一大觉!”
“还有那两个女人,你们打算怎么处置她们?”铁匠看了两人问。
蔽日一时陷入了沉思:“她们既然和这一切有关联,我们当然不能以私废公!”
琴龙秀:“虽然这有点违心,但是这也是最好的办法了!走吧!”他首先站了起来。三人就朝营地走去。
“看看我抓了什么回来了!”杨大一脸兴奋地跑回来,刚好看到三人也回了来。
“咦?她们人哪去了?”琴龙秀看了那乱成一团的草棚说。
“刚才还在这里啊!”杨大一愣,手上仍举着那只野兔。
――待他们把两人都抱了过来放在草铺上时,蔽日已忙着处理着小幺那伤口:“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挺得过来!就看她的造化了!”
琴龙秀知道他这样说就等于宣布了她的死亡,默不做声地从身上扯下一块布盖在了那雪无情头脸上。
蔽日也捣了些药给琴龙秀和自己敷了,两人一时处置过后,都困倦地躺倒在了火堆旁。
铁匠和杨大虽然对两人的死伤感到惋惜,但是稍事休息了一会,因铁匠还有一个幼儿在家里,所以要先一步回去。杨大明天因为有擂台事宜,也就与他一同回城了。走之前,三人把那包水晶石做四堆分了,杨大拿到他那份时,高兴得合不拢嘴。
只剩下两人连同那两女留在了那荒野里。
虽然刚刚才死里逃生,但侧过脸,是那一望几乎无际的“海面”,那轮明月西斜在那河面上;头顶是绚丽的夜空;另外一面就是这空名静丽的荒野。这一切,都是那么清晰生动自然。感受着这一幕的时候,就让人忘掉了所有忧愁烦恼,甚至连自己都会沉浸进去。
“我喜欢这个地方!”琴龙秀看了那天说着。
蔽日也仰望了夜空:“真的很美!”
“我走过很多地方,看见过很多景色,这里也许就是我所见当中最美的地方了。这月色,从来没有这么好看迷人。我在想啊,要是天天都能看到这么又大又圆的月,那该多好!”
蔽日枕着手,长舒了一口气,声音灿漫而舒缓:“是啊,这世界如此丰富多彩,我也去过很多地方,其中有平原,高原,高地,森林,湖畔,沼泽,石林……”他说着的时候,似乎就徘徊在了他的意境里。
琴龙秀听了,这时虽然也跟着在幻想,但却想像不出来他所叙述的那种情境。他转过头,刚要问他,却笑了――他已闭了眼,睡过去了。
微风吹拂,琴龙秀脸上带着笑意:“现在的心情,真的还胜过了这一个夜空!”
天微微亮了。
哨兵塔楼的钟声响起来时,一阵猛烈的咳声也响起。
蔽日坐在小幺身旁,凝神把着她的手脉。他看着她的脸,她已缓缓睁开了眼来。
小幺看到他忽然以拳击向了地,就撇过头去沉默在了那里。
小幺笑了,看着他问:“你为什么那么焦急?”
蔽日转过脸来,表情僵硬道:“枉费我学了这一身医学,可最后还是救不了人,我真是没有用!”
小幺艰难地摇着头:“你只是医生,不是神!要是你人人都能救,那才奇怪了!”
蔽日看着他,眼神里是无尽的感伤。
小幺转过头,看了那躺着的雪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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