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龙秀也看了那台上:“想不到这王爷会下这大血本,这不知道的人,可能还真会被他的慷慨大方所迷惑!”
蔽日:“铁匠有危险,我们得准备一下!”
琴龙秀一脸地肃穆,看了手里的幼儿道:“她怎么办?”
蔽日看着她时,也一时沉默。
“打一场可以,但是我有个条件!”台上的柳飞雪发话了。台下的众人都一下停止了喧哗。
铁匠挺了钝枪静静地看了他,猜不透他会弄什么玄虚,许久才嘣出两个字:“你说!”
柳飞雪一字一句道:“我们用真刀枪,输的一方,性命也算在内!”
“好!”铁匠想也不想地回复了他。两人对峙,四目相冲,立时充满了火药味。
而众人一听他们要舍命相搏,一时都惊呆住。刘官营知道这时就该出面了,他站起身来,在众人注目中走出席位,来到台上,适时发话解围道:“王爷所设擂台比武,讲求技术,更旨在强身健体,给人以愉悦观赏,所以尽可能地避免伤亡。我刘某人身为一方父母官,更不希望看到争斗流血事件发生,所以对两位这一要求,我是断不允许。我想在场的各位也不想看到这一幕。两位还是少安毋躁,如前所示,切磋技艺,点到为止,同样也能留下佳话!”
柳飞雪忽然笑了,他看了刘官营笑:“我倒是无所谓。只是切磋比武,若不用自己擅长的武器,如何能发挥自己所长?我就听说这勇士擅使丈长钢枪,如今他手里却只握着粗制滥造的铁枪,未免有些不趁手。敢问这样如何能施展开手脚?又如何能分个高下?”
刘官营道:“特制的武器,刚才都差点杀出了人命,你们这会再动了真刀枪,那岂不是会血溅命丧当场?我绝不会任凭这种事情发生……”
“刘大人!”铁匠闻言气不打一处来,适时打断了他,“今天这个机会,我史某难得跟闻名天下的柳门主比个武,既是他有如此要求,你何不成全了他!却反而就如此阻挠,太也不近人情了吧!”
刘官营道:“史壮士,你说我不近人情也好,不讲情理也罢!但法度面前,我还是那句话,我绝不会任由流血伤害无辜性命的事情出现!”
“哈哈哈哈!”高台上的王爷突然就笑了起来,“刘大人铁面无私,一丝不苟的处事,真是我等莫大的福分。我洛阳有刘大人这样的好官,亦是上天对我等的恩赐。既然刘大人如此说了,那这种有失法理的比试,我看也罢了。不过,他们两人如此执著,我们怎不想个折中的办法,也好满足一下大家的眼福呢?”
柳飞雪忽然笑道:“刚只不过是玩笑话,这王城之中,谁敢目无王法?我想就算刘大人答应,王爷也是不允。我们姑且还是就按刘大人的方式来比这一场好了。”
王爷也笑:“如此就最好了!”
刘官营还有什么话说?只一再叮嘱他们要点到为止,友谊第一,勿伤和气。客套了一番,他才聚拢了场上气氛:“既是两人有兴再比一场,这事来得有些突然,我想这壮汉刚经历了一系列拼打,体力想必有些透支,我们姑且让他休整一下……”
“不用了!”铁匠打断他道,“刚才那只不过是热了一下身,哪里就用了力气?我们现在就开始!”他把枪往地上一蹬,就满脸敌意地看向了柳飞雪。
刘官营劝道:“临场比拼,不是儿戏,壮士切不要大意!”
“我不是小儿,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铁匠绕过他,直接面向了对面的柳飞雪,并朝着他发了话,“选把武器,赶紧开始!”
柳飞雪看了他,笑了笑:“不急,你经历了车轮战,就算我赢了你,也胜之不武。”
铁匠道:“谁胜谁劣,自有天定。”他把枪缓缓提起,横在身前,却把眼睛看向刘官营。
刘官营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要他的“一声令下”。
“他为什么要挑上柳飞雪?”琴龙秀问。
蔽日:“因为他站在那股势力的前面!”
身围一阵欢呼,那台上的两人已手持了武器对面站住了。
场下议论:“看啊,好戏终于开始了,这一场,你们猜谁会赢?”
“很明显啊!当然是那大汉了,那么多人都败在他手下。你们再看这柳飞雪,那标准身材,只要一拳呐,我看他就会粉身碎骨!”
“粉身碎骨吗?你以为六重天的老大,是白混出来的啊?他要是没有特别的本事,没有自信,敢站在那台上挑战大汉吗?你也不仔细想想?”
“说得也是,这众目睽睽的,我想柳飞雪也不会上去丢人现眼。那这就好看了,我怎么也猜不透,他究竟会用什么办法来抵抗那壮汉的一击。”
“你可是我的偶像!”柳飞雪上前两步,在铁匠身侧前面战定。他仍用那轻松的,甚至用显露着笑意的神态看了他,“不过那是曾经的事了。”
铁匠一动不动地站着,稍扭了扭头面对着他。他原本提防的心,因他的这一句话而有所松懈。他没有答他的话――对方不是在问他,他也没必要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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