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杀了他,接下来立马就要面对更强大的对手,他是不是该来个出其不意呢?
猛然间他只觉得后背肩胛一凉,接着就是隐约的疼痛传来。
柳飞雪终于出了手。
他一出手,铁匠就中了刀,而且他还中了不只一刀。
铁匠只觉得整个后背几乎都要爆裂开来一样,他每动一下,撕心裂肺的感觉立刻就传遍全身。
他看着柳飞雪的刀险险地从四面八方划来。
他身陷其中。
柳飞雪几乎就要把他吞噬。
但他立时挥舞着丈长铁枪,全身已不留一丝破绽。
台下立时响起了一阵惊呼声――他们看到铁匠后面已猩红一片,而柳飞雪此刻却挂在了铁匠的铁枪尖上。
铁匠怒吼一声,振臂就把柳飞雪抛了出去。
人人惊呼,以为柳飞雪必凶多吉少,因为一个人若那样被枪刺到,哪还会有命在?
可是他们看到的是,柳飞雪在半空里翻滚一周后,只轻轻地落在了那铁匠的对面上。但他显然也受伤不轻,胸前背上,点点的红印都是枪尖刺中的痕迹。
铁匠大口喘着气。
他知道这次是遇上了一个最可怕的对手。他就在疑虑,还有比这更严重的事情了吗?
他的对手现在就冲着他冷笑。
那也是嘲笑。
铁匠突然间又有种颓丧的感觉。
如果他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他还可以全身而退。
他曾经也无数次地想过要离开这是非之地,远离那些人,可是他那刚毅的性格,让他最终选择了坚守。
既然我不走,你们想要杀我,那我就奉陪到底!
你们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一双,我就杀两个!
就像那战场一样,尽管你千军万马地杀来,我还是会坚持到底!
只要我还有一口气,还有一点力量,我还是要把你们杀得片甲不留!
尽管我面对你们数十倍的敌人,可是我仍会坚持,直到我援军的到来――
可是我有援军吗?
我现在不是孤军吗?
我一个人敌得过他们吗?
即使打得过他,可是他后面的庞大势力,也就是台上的那些人,台后隐藏的那些人,我敌得过他们吗?
我今天冒险前来,敌人会放过我吗?
对了,是了,我不走了!
既然来了,为什么要走?
我又还能走到哪去?
既然对方不让你活,你又能走到哪去?
我不走!你们想要杀我是吧?只要你们杀不了我,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来吧!放马过来吧!
铁匠咽了口唾沫,握枪的手一紧。
他死了求活的心,索性豁出去了。
他的确还有力量。
他还是个勇猛异常的人。
他手里的铁枪再次被他发挥得淋漓尽致。
尽管他再次受了伤,但他也重伤了柳飞雪。
他一枪刺穿了柳飞雪的胸腔。
柳飞雪倒地。
他拔出铁枪,想要再给他一枪,但旁边的几名卫士还有六重天的两个人早及时奔上去以刀架住了他,导官这时也隔开并喝止了他。
“很遗憾,看来这一局这壮汉险胜一筹。”刘官营赶忙从席上过来,掌控了场上局势。他遣散了那一干人,回身看了倒地的柳飞雪,忧心重重道,“柳门主可有大碍?”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满以为这比赛就要告一段落的时候,那倒地的柳飞雪忽然推开了要搀扶他的人,缓缓地站了起来。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中,他只是漫不经心地低头看了看胸口上的伤口,还轻轻地用手抹了抹那血渍,然后他把手朝那些人摆了摆:“我没事,比赛还没结束!”
他那伤口,换做一般人,哪里还会承受得住?可见他如此轻描淡写地应付,脸上又没有显露着痛苦的神情。这让周围的人心里也有些犯起嘀咕,他真的没事吗?
不过既然他都说没有事了,其他人哪还敢多说?
刘官营遣散了众人,再询问了两人要不要继续,铁匠哪肯罢休,只恨不得朝他身上再刺几个窟窿。
尽管是在一片非议当中,刘官营还是同意了他们不需要治疗伤口就继续打擂的决定。
两人再对面站在台上的时候,铁匠的眼里已多了份不屑与坚定:“你绝活不过今天了!”
柳飞雪笑,接着摇头:“你真是我所遇到的最难缠的对手,不过你也确实太低估了我了。你该知道,我这一身异能,并不是只用来吓人的!”
铁匠早把枪往他身上捅去:“我就再看看到底是你的鬼功厉害还是我的神枪厉害!”
他不信对方在受那一枪伤后还能反扑。
他要乘胜再击。
他把笔直的铁枪挥舞得像一条灵蛇,尽管身上的伤口牵扯得犹如被一群野兽噬咬,但他丝毫已顾及不上。
他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把枪直插对方的心脏。
他也不知道自己挥刺出去几枪。他只看到柳飞雪始终游离在他的枪尖外。
伤口处一阵穿心的痛传来,那让他忍不住地皱了一下眉,脚一下突然已站立不住。也就在这时,柳飞雪的刀一下就刺进了他的腹部。
柳飞雪再拔出刀,第二刀又插进了他心胸处。
铁匠大吼一声,在他那把刀刺得更深前,以枪击退了他,枪尖插断了他的肋骨。
天色已近中午。
天空很明亮,明亮得刺人眼睛。铁匠眼前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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